袁紹可謂是曹性的死敵,曹性也沒有想到,袁紹的動作如此之快,如今已經把韓馥逼死,估計下一步就是按照歷史上的那樣,自封爲冀州牧,憑藉他四世三公之後的名望,迅速的聚集一幫文成武將,隨後佔領整個冀州,然後開始壯大。
對於這些,曹性不能坐視不管,於是乎曹性馬上召集自己所有的心腹,開了一次軍事會議,商討應該如何應對袁紹的這一手,反正袁紹越爲強大,對於曹性越爲不利,最終還是奉雲向曹性說道。
“主公,如今袁紹先一步佔領整個冀州,我們估計沒有辦法進行大的動作,畢竟師出無名,我看就只有延緩袁紹佔領冀州的時間罷了,我們可以一邊在他們內部搞破壞的同時,另一邊動用我們的那一張底牌!”
說到這裡奉雲看了曹性一眼,而曹性則是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但是最終曹性還是點了點頭。
曹性立刻開始了一系列的部署,首先就是派車武進入冀州,車武在曹性的身邊,一直都掌控着一個巨大的情報網,如今曹性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的情報網延伸到冀州的每一個角落。
袁紹有風吹草動,他都要第一時間得知,不僅可以很好的做好防備,更重要的是若是時機恰當的話,埋伏在冀州的人,更是可以給袁紹致命的打擊。
本來曹性都在想,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是否足以應對袁紹,不過想着想着,他就有些想不下去了,因爲如今已經過去了一週的時間,但是曹性派出去的車武,仍沒有半點音訊報告傳回來,這和往常的情況大相徑庭啊。
車武從跟隨曹性開始,就開始秘密的置辦情報網,對於這些業務,車武自然是很熟悉的,車武人也機靈,身手也不錯,以前從沒有出過岔子,但是這一次爲何一週了,還沒有任何時間來報告,如今甬道也修建好了,按道理來說,車武那邊應該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啊。
正是因爲這種反常,所以才引起了曹性的一度擔心,每日曹性都在自己的府中不停的踱步,不停的摩挲着手掌,期盼車武能夠早日歸來。
不過也就在這一天,大病初癒的潘鳳,直接來找到了曹性,看着潘鳳現在渾身上下的傷勢還沒有好透。曹性將其扶到了座位上,隨後說道。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對你的主公忠心耿耿,這更是天地可鑑,但正所謂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請節哀順變,畢竟人活着,總是要向前看的!”
然而潘鳳聞聽此言,卻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曹性,隨後拱手抱拳,單膝下跪:“曹將軍,我來這裡就只求你一件事,能否給我一支兵馬,讓我回去報仇!”
看着潘鳳如此耿直的樣子,曹性摸了摸鼻子,他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潘鳳的話,不過也就在這時,大門外面突然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首先是小曼跑了進來,但是曹性看見小曼一臉慌張的神色,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曹性感覺事情不對,於是乎連忙跑了出去,結果曹性剛剛到門口之時就看見,有一名女子,扶着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快步向這邊走來。
那個女子似曾相識,不過曹性現在管不了這些,因爲他分明看清了,那個渾身是傷的人正是車武啊。
車武見到曹性,整個人想要撲上去,而曹性也連忙扶住了車武,此刻車武看見曹性,整個人痛哭流涕:“主,主公,我,我,我有愧於你啊!”
車武的這個樣子無疑是表明了,這次佈置情報網的行動看似失敗了,但是曹性此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車武傷得如此嚴重,哪裡還在意這些,他連忙一招手,小曼心領神會,立馬跑去尋找大夫。
曹性讓車武不要激動,什麼話都不要說,保存自己的體力,大夫待會兒就來了,只要車武能好,比什麼都重要,但是車武卻是挺執着的,即便身受重傷,也依然在向曹性不停的講述。
“主,主公,我此番帶去了,我手下四百餘人,然,然而全部都是因爲我的無能,導致全軍覆沒,就只有我一人苟活,我都無顏見你!”
曹性拍了拍車武的肩膀,勝敗乃兵家常事,沒有常勝將軍,他並不怪車武。
不過接下來車武的一句話,就開始引起曹性的高度警惕了。
“主,主公,你,你一定要有所有所防備才行,袁紹,袁紹擁有和我們一樣的情報組織,領,領頭的人名叫許攸!”
當車武將這句話說完之時,大夫也迅速的來了,他讓人擡起車武,準備將車武擡至房中,他纔好醫治。
曹性站在原地,看着車武被擡入了房間中,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足足過了半日的時間,大夫終於從房間中出來,看着一則滿頭大汗的,曹性忍不住跑上去詢問,車武的傷勢究竟如何。
大夫卻是笑了笑,告訴曹性。車武所受的大多數是一些皮外傷,只是傷口實在是太多,如今他已經將傷口全部縫合,車武不會有生命危險,只需要好好的調養一個月,估計就可以下牀活動了。
聽到這句話,曹性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送走了大夫之後,曹性才坐回了他的位置,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
當初武說出許攸這個名字之時,曹性的精神有些恍惚。這個許攸在歷史上也是一個名人,最著名的就是他投奔曹操,曹操連夜出來赤腳迎接,需要告訴曹操火燒烏巢,最終曹操大敗袁紹,奪得了北方霸主的地位。
歷史上的許攸,本事也不止這一點,這個許由的膽子還非常之大,就好比說董卓袁隗王允那些人,都只敢在漢靈帝駕崩之後,纔敢心懷不軌。
然而這個許攸卻是膽大無比,漢靈帝地還在位之時,就已經開始謀劃如何行刺害漢靈帝,然後推舉一個新的人來當皇帝。甚至許攸因爲這件事還專門找過曹操,曹操是許攸的老同學,許攸邀請曹操和他一起入夥,但是曹操沒有幹。
最終許攸等人的行刺計劃失敗,漢靈帝脫險,當然,對於謀反這種事情,那可是帝王的最大禁忌。所以漢靈帝處理這些謀反之人,也是絕不手軟,不管是皇親國戚也好,達官顯貴也好,全部通通處死。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許攸竟然逃脫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許攸是一個有膽略的人,膽子很大,也有出色的謀略,或許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張狂,所以說最後被曹操所殺。
但是話又說回來,曹性雖然也肯定了許攸的謀略不錯,但是按照車武的說法,許攸的手上竟然有一隻和曹性一模一樣的情報網,這些件事聽起來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所以當時曹性就想到了和他一同來到這個三國的其餘三個人,只有他們,才能和曹性一樣,組建出這樣一支情報網。
想到這裡,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用手扶住額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這回是真的碰到對手了,沒想到在袁紹那邊竟然有他前世的夥伴,就是不知道是誰,是黃隕還是小蘭呢?
曹性苦思良久都得不出一個結果,而這時又有一人走進大廳曹性,仔細一看,正是此人將車武送了回來,看模樣也正是此人救下了車武。
並且這個人曹性還認識,正是小芸。
“小芸姑娘這次多謝了!”曹性知道,小芸也是出生於情報網的系統,以前曹性在洛陽都埋伏了自己的人手,當然,像王允那些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曹性,在曹性的情報網中,肯定也有他們的人。
所以這次小芸能夠知道曹性等人的情報並不爲怪,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將車武救了回來,所以曹性對他萬分感激。
曹性都在思考,應該給小芸送一點什麼好呢,才能表達這次的感謝之意,然而就在這時小芸卻突然開口了,只見他目無表情的看着曹性,隨後說道。
“我這次之所以前來幷州,救下車武那只是順道而爲的事,我還有一件主要的事情想通知你,我此番前來,其實是我任姐姐的授意,他想讓我問你一句話,就是你當初的諾言,是否還有效!”
曹性一聽這話,有些懵逼的感覺,諾言什麼諾言,而小芸看見曹性久久回答不出話來,冷哼一聲直接掉頭就走,曹性喊也喊不回來啊。
曹性在原地打轉了兩圈,終於想起以前他似乎對任蕁說過,他會去解救任蕁的,如今任蕁讓小芸來問這句話莫不是說……。
想到這裡曹性的心頭劇震,難道王允的連環計要開始了?
王允連環計所要動用的人物,無非就是貂蟬,讓貂蟬去成爲董卓和呂布兩人爭鬥的犧牲品,想到這裡,曹性整個人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
讓任蕁再度上演歷史上的悲劇,曹性是絕對不會願意的,但是因爲他的到來,歷史的時間有些錯亂了,這個連環計發生的不是時候啊,因爲曹性現在正被袁紹那個傢伙弄得焦頭爛額的,還怎麼去救貂蟬?莫不是真的讓曹性拋棄在幷州所有的勢力,所有的兄弟,孤身一人前往長安英雄救美嗎?
曹性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袁紹那邊的事他不能不管,但是他也不想放棄任蕁啊,他也想兌現自己曾經的諾言啊,曹性現在的確有一定的勢力,但就算讓曹性傾盡全力,帶着兩萬兵馬直逼長安,讓王允把貂蟬交出來,這可能嗎?
然而也就在曹性急得焦頭爛額之時,又有一人走進了大廳之中,曹性擡頭一看,發現來者竟然不是別人,居然是賈詡。
賈詡一週之前參加過那場軍事會議,但是他在那場軍事會議上面,直接坐在最末位,閉目養神,一言不發,這一週的時間裡所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而這個賈詡就跟一個沒事人一般,在家裡喝着小酒睡着小覺,不亦樂乎。
“呵呵,文和先生,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曹性本以爲這個賈詡,又會拿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找曹性說一些其他的瑣事,然而讓曹性未曾料到的是,這一次賈詡看向他的面目充滿了無盡的嚴肅,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厲色。
“郡守大人,天下禁錮,現在的你就如一隻蛟龍一般,被困在九原郡這小小的池子中,你和袁紹的關係是同水火,你在臨走之前,還把袁紹擺了一道,你們兩人的關係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和解,袁紹佔領冀州在即,然而你卻只有一郡之地,以一郡之地對抗一州之地,你覺得可能嗎!”
當賈詡將他的這番言論說完之時,曹性整個人都愣住了,這賈詡今天是怎麼了?不過很快他也就反應過來,神色立馬變得恭敬起來,先是向賈詡報了一拳,隨後說道。
“文和先生,我如今正有這個煩惱,還請你教我,應當如何去做!”
賈詡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郡守大人,前幾天我之所以一言不發,是認爲時機未到,但是今日我看見那個叫做小芸的小姑娘,來找了你,我估計長安那邊,應該是有大事發生!”
這個賈詡還真的會洞察人心,僅僅是憑藉這些表面現象,就推測出了這些東西。
“文和先生,你認爲憑我現在的能力,我能夠做些什麼!”曹性再度問道。
“郡守大人,你若是想打破這種禁錮,飛出這個池塘,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這天下破而後立,並且還是要大破特破!”
說道這話之時,賈詡的神情變得有些激昂,有些亢奮。
“郡守大人,這天下本就是一個大爭之世,你更應該抓住時機,不然的話等待你的,就只有袁紹的屠刀!”
當賈許將他的這一番話說完之後,曹性沉默了,但隨後就用他那充滿戰意的眼神看上了賈詡:“還請先生教我應該如何去做!”
“袁紹不可不防,但一時半會兒又無法完全防住,不過我相信以郡守大人的智慧,應該早有準備,剩下的事就是董卓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