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門校尉望着趙軍一行如此撒潑,忍不住怒道:“氣死我了,這些趙軍真是太過分了,不就是打了幾場勝仗嗎,就這麼囂張。去請示大人去,就說敵軍連番在城門外辱罵叫陣,罵聲極其不堪入耳,弟兄們都忍受不住了。”
濟北國城府內,呂虔正在和呂曠和呂翔兩人交談今次部軍之事,那城門守衛奉城門校尉之命入府,向呂虔彙報道:“大人,城門外來了一股趙軍,已經叫罵了幾個時辰了。這些傢伙好似不累似的,幾人一隊,一直輪流罵陣,罵的簡直不堪入目,弟兄們都已經受不了了。”
呂虔聞之不由得拍案而起怒言道:“哼,這些趙軍真是欺人太甚,僥倖勝了兩場戰意便不可一世。去令所有將士加強守衛,不必理會敵人挑釁。”
未等呂虔的軍令發出,一旁的呂曠忍不住出口攔住道:“呂都尉,今次敵軍叫囂到城門下,若是就此避而不聞恐怕會有損將士們士氣啊。如今大軍士氣低落,正是重拾士氣的好時機,若是能夠趁敵人叫囂機會,一舉挫敗這些敵兵,那我軍將士們便重回光明瞭。”
呂虔聽到呂曠有種想要與之交手的衝動,慌忙勸阻道:“呂曠將軍,你有所不知,這些敵軍非得異常狡猾,而且戰鬥力不俗。若是冒然交手,恐怕你我都會吃虧的,所以還是緊閉城門加強城門處守衛爲好。”
呂曠不由得一陣冷哼道:“哼,呂都尉大人,莫不是之前一戰失利,便讓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乎。我就不信這趙軍當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想我兄弟二人今次可是帶來五千精銳,而且城門外只此幾千兵馬。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在城中好好待着,只要我兄弟二人聯手,定然能夠擊退那些敵兵。”
“你.”看着呂曠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呂虔強忍怒意道:”今次夏侯將軍和程昱大人令兩位引兵與我一同鎮守濟北國,只是鎮守防禦,並未讓我等做出攻擊之勢。還望兩位將軍不要忘記,違反了軍令纔是,否則呂虔也不好做。”
“哼,我看你就是被趙軍給嚇怕了,自己不敢出徵還拿夏侯將軍和程昱大人來壓我。今日就由你自己佈局吧,本將軍無心情在這裡陪你躲着,我去練兵去。”呂曠一聲怒斥之後,轉身離開,呂翔見狀也緊跟其後。二人走後,只餘下那呂虔獨自一人站在那裡氣得咬牙切齒,在看到那城門守衛依然立在一旁,不由得大罵道:“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執行我的命令,是不是想造反讓我砍了你。”不等呂虔罵人,那城門守衛嚇得一溜煙奔出府外,徑直返回城門處,將整件事的前後經過告與衆人,那些城門軍士聽後無不發出噓聲,嘲笑呂虔無用,面對敵軍挑釁竟然嚇得縮在屋中不敢伸頭。
有了呂虔的嚴令之後,濟北國的各處守衛加強了一倍,但是任憑顏良等人如何叫罵,濟北國的城門連一丁點縫隙都沒有打開。顏良不禁懊惱道:“看了敵軍今次是要當定這縮頭烏龜了,全軍撤退回城。”一聲令下,幾千軍士就這樣撤回城中。一回城,顏良便不禁對着陸遜和陳宮二人發着牢騷,抱怨着曹軍的無能。
聽到顏良的抱怨後,兩人均是微微一笑,隨即陳宮道:“將軍莫要擔憂,其實我二人早已經料定曹軍今次不會出兵。看來這曹兵卻是被我軍打怕了,但是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誘使他們出城來戰。否則我軍強行攻城的話,恐怕不能攻破那城池,敵軍後方的支援便會趕到,與我軍不利也。”
顏良不由得懊惱道:“可是一整天就這樣叫罵,敵軍還跟縮頭烏龜一樣,當真無趣,顏良真沒有這種興致,寧願在城中練兵。”
“哈哈,看了顏良將軍爲此受了不少委屈。”陳宮聞之哈哈笑道,隨即說道:“這樣吧,明日就由顏良將軍在城中歇息,由馬休和馬鐵兩位將軍前去叫陣。以後你們就輪流交替,直到那曹軍忍受不住出城與你們交戰,但切記一點遇到那呂虔便將其敗陣,若是遇到濟北國那兩名新來的曹將便只許敗不許勝。”
“明日顏良將軍就休息一下,待我兄弟二人前去叫陣。”馬休連忙衝着顏良拱手說道。
就這樣一連數日,顏良與孔英一隊,馬休與馬鐵一隊,兩隊人馬交替着前去濟北國城門處叫陣,每一天的人馬都不同,叫罵的臺詞也不同,可謂是一天一個花樣,直叫那濟北國的守軍聽的夜不能眠,聞之吐血。
這天,輪到馬休和馬鐵二人前往叫陣,叫罵了半天,依然和往常一樣沒用動靜。忽然馬鐵來了興趣,策馬上前,走至那城門樓百米開外對着那城門守衛喊道:“喂,濟北國城門上的曹軍將士們,我問一下你們城中的守軍將領是何人?”
那城門校尉總算是遇到與對方好生交談的機會,慌忙發話威脅道:“哼,豎起你們的耳朵給我好好聽着,我濟北國鎮守之將乃是呂虔都尉和呂翔、呂曠三將。爾等若是害怕還是趕快離去,莫要惹怒了我們將軍,到時候讓你們活着走不出這裡。”
卻不想聽到那守門校尉的話後,馬鐵嘿嘿一笑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你們曹軍不敢出城來戰,原來你們的守軍之將是三頭驢啊,這畜生見了主人定是害怕挨鞭子啊,哈哈哈.”
馬鐵一聲諷刺之後,不論是曹軍將士還是乙軍將士均是微微一愣。讓守城的曹軍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以爲這敵軍將士品質極惡到了極點,卻不想這敵軍之將更是卑鄙到極點,出口傷人的指數比那些敵兵更加陰損。而令乙方軍士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眼裡一直極其嚴肅的將軍竟然還會爆粗這一口,這一出口就是極其驚人,令自己無法與之相比。
“將軍,將軍,那敵軍今次又來叫陣了,他們今次.”忍受不住馬鐵等人的侮辱,城門守衛慌忙奔至府中彙報道。
“慌張什麼,那敵軍哪天不來叫陣,只要你們守着城門不開還能怕什麼。”面對守衛的驚慌失措,呂翔不禁惱怒道。
那守衛悻懨懨道:“將軍,可是今次來的那小將出口便是極其陰損,他們先是問過我們城中守城將領是誰,小的原本是想要利用將軍的名字嚇唬嚇唬他們,卻不想那傢伙聽了以後竟然大笑幾位將軍不敢出城迎戰是因爲.是因爲.”
原本就是因爲不能出戰,而一肚子氣的呂翔在聽到那守衛吞吞吐吐後,不由得怒道:“是因爲什麼啊,你*有話就直說,在默默唧唧,老子宰了你。”
“那敵將在聽到幾位將軍的名字後,竟然放聲大笑,嘲笑我軍不敢出城迎戰是因爲三位將軍是三頭驢,還說驢見了主人自然是害怕..”那守衛還沒說完,只覺得面部一痛,整個人被扇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還沒等他起身只覺得衣領子瞬間被人揪起來,一股惡狠狠的聲音道:“你*有膽在給老子說一遍,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感受着那敵將惱羞成怒的樣子,那城門守衛慌忙求饒道:“將軍息怒,將軍息怒,這不是小的說的啊,這都是那敵軍將領說的,小的也是氣憤不過,這才趕過來給將軍報信啊。”
呂翔一把將那守衛再次甩飛出去,而言道:“哼,給我滾,結集老子兵馬,我要出城宰了那小子,*竟然敢侮辱到老子頭上,我要讓他後悔莫及。”
“是,將軍。”那守衛慌忙連滾帶爬跑出去,爲呂翔結集本部兵馬。
一盞茶後,一隊兩千餘人的兵馬結集完畢,呂翔身着戰盔,手持大刀,跨坐戰馬引着大軍就直奔向城門而且。就在呂翔準備出行之際,正遇上呂虔和呂曠兩人議事而回,再見到呂翔引兵準備出城,呂虔慌忙上前阻攔道:“呂翔將軍,你這是幹甚,莫不是當真要違抗軍令不成。”
“呂都尉你給我讓開,敵軍三番五次的前來叫陣,你能忍讓,本將軍卻忍不得。去問問那敵將在城外都叫我們什麼,叫我們三將是三頭驢,見了趙軍如同見主人一般不敢應戰,此乃天大恥辱,士可殺不可辱,今次你就算是以違抗軍令將呂某斬首,我也必定要出這個城,宰了那廝。”其實就在呂翔話音落後,呂虔和呂曠聽後也紛紛大怒,只不過夏侯惇軍令如山,呂虔之前吃過敵軍多記敗仗,因此不敢大意。
不過這敵軍接二連三的辱罵,一次比一次過火,若是不能出城與之一戰,這城中士氣當真要降落到谷底。眼看着士氣驟跌,呂虔不由得猶豫起來,隨即說道:“既然呂翔將軍執意如此,那也應當小心爲妙。”隨即呂虔又轉向一旁的呂曠道:“呂翔將軍一人出城,呂虔多有擔憂,還望呂曠將軍能夠引領一軍在其後方掠陣作爲接應。一旦敵軍使詐,將軍可隨機應變,但切記一點如果敵軍撤退,萬不可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