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寄林珺的秦風,哪有心思去理會這些,在冰魂玉和溫泉雙重效果之下,迅速療傷完畢,就快馬加鞭趕來聖明街。
如今,更是不斷地流連於茶會酒樓打聽消息。
“王家!”秦風恨恨地道。
“我要怎麼做才能救出母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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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聖明街大牢,無數的燈光照耀,令整座大牢如白晝一般。遠遠的,便能望見有一隊隊的衛兵來回巡邏,可見聖明街大牢的守備何等深嚴。
大牢的深處乃是聖明街看管重要犯人的地方,要踏入大牢的深處,就必須經過重重的關卡。內裡時不時會有聖明街衛軍的中隊長帶兵巡邏,而每位中隊長皆是地魂士高手。因此,這聖明街大牢對一般民衆和魂師而言,可謂是固若金湯。
如今,林珺正被關壓在大牢深處的一個小房間裡,這八天以來,王家的人倒也沒有爲難林珺,只不過經常不管林珺的三餐,令林珺一直處理飢餓虛弱的狀態之中,其用意可謂歹毒。
此時的林珺,披頭蓋面,面色蒼白,嘴脣乾裂,恍如數天未食的乞丐,非常狼狽。再加上大牢深處,關壓重要刑犯,難以避免要審問刑犯。而審問過程中,一旦動用大刑,便會傳來陣陣痛呼和慘叫,生性純良的林珺又如何受得了。
身體上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早已經令林珺疲憊不堪,求死之心日越繁盛。只是如今她這樣的狀態,連一柄刀都拿不動,又何來的力氣自殺?
此刻~林珺的生死完全無法自己控制,她能做的就是繼續過着這樣的日子,直到死亡。
而看守林珺牢房的四周,卻有整整一個小隊。
“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我看她那樣子,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居然要派整整一個衛隊的人來看守?”一名衛兵一邊嗑着零
食,一邊道。
“聽說他是名震聖明街的第一天才——秦風的母親。估計是怕秦風來劫獄吧。”另一名衛兵感慨地道。
人活着無非是求財求名。秦風之名不徑而走,自然有許多人羨慕他了。
大牢外的某一個旮旯角落裡,正有一人在暗處,便是已經在牢外從中午探查深夜的秦風,秦風依靠着敏銳雙眼的觀察,和與人搭訕等等手段,到如今,對於整個大牢的一切秦風幾乎完全瞭解。
“這大牢的獄長聽說是一名四階地魂師,乃是聖明街衛軍的大隊長,其麾下共有五個中隊,平均每天都有三個中隊來牢中巡邏,而最近王家更調來另一大隊,每天便有五個中隊巡邏,這大牢的警戒無疑提升了近倍。”
不斷探查着大牢,秦風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冒險的計劃。
這個計劃也是秦風目前唯一能做到的。
若是連這個計劃也失敗了,除了靠武力,秦風已經沒有任何依仗了。
“唉,王兄,這日子還真是夠無聊的,隊長他們四人舒服地休息,我們這些兄弟一個時辰就要換一班。”
“別嘀咕了,被發現就慘了。”
兩名衛兵在無聊閒談着,看守大牢入口,聖明街衛兵每十人算一小隊,五小隊合爲一中隊。大牢大門處,便有一中隊看守,而這五個小隊每一個時辰便換一班。
“以我現在的能力,僞裝成一名衛兵,只要無人盤問,被發現的可能性極低,恩,事到如今,只能賭了。”
在不遠處,有一人正看着這兩名衛兵。
秦風這麼久的觀察,根據每一小隊衛兵換班地時間已經推斷出,過會兒,下一班的小隊中便有這二人,只是秦風到現在也沒發現落單的衛兵,多是兩三個一堆。
“就是你了。”秦風突然眼前一亮,心意一動,身影便消失在原處。
“砰——”
一道清聲響起,一名衛兵頓時軟倒在地。
隨後秦風的身形如同閃電一般,拉着已經陷入昏迷的衛兵到大牢的一個盲角
處,尋找來一些物品,天衣無縫地將其遮掩,若非碰巧有人搜尋,或者對方是一名魂念強大的魂師,在碰巧之下魂念掃過,否則正面看過去,根本不可能會有任何發現。
秦風的容貌身材隨着骨骼肌肉一陣變幻拉伸,變成了那名衛兵的模樣。
“這古瑜伽之術,真不愧是最無破綻的易容之術。我這樣子,除非親近之人尋問,否則根本沒有人會發現異常。”
“李顏,要換班了,快點。”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知道了,王兄,我就來了。”秦風應聲,這個假冒的李顏直接朝遠處地召集人走去。
黑夜緩緩降臨,有一名衛兵正緩緩朝大牢下一個關卡走去,這名衛兵正是假李顏——秦風。
秦風不斷地弄昏一道道關卡的衛兵,然後換成對方的身份竄過關卡。而每過一道關卡,秦風便會從身上掏出一些小物品,安置在關卡的陰暗角落裡。
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秦風便已經到來了大牢深處。
這時,秦風的目光不斷地在各個牢房內探去,尋找着母親的身影。
“王明,在幹嘛呢?”突然一聲呼喚從不遠處傳來。
秦風身形一頓,黝黑的眼珠子不斷地轉動,回過身來,只見一名人高馬大的壯漢走了過來,秦風臉上微微一笑,開口道:“哦,我剛剛聽到好像有人呼叫!就過來看看了。”
“有什麼好看的,這裡的犯人哪個不吃點苦,上刑之後不大喊大叫地纔怪。”壯漢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口氣平淡地道。
可他不知,他的這句話卻令秦風心頭一震,‘剛來的犯人都要受刑?’
林珺的身體何等脆弱,又如何受得了大牢裡慘無人道的刑罰?
‘母親,對不起,是孩兒讓你受苦了。’
一想此,秦風不由得深深自責。
“你怎麼了?今天怪怪的,來~過來陪我喝酒。”壯漢推了推秦風,便欲拉着秦風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