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番 危險新妻(10) 南黎優,你要爲了蘇半月把命搭上(薦)
她和黑色西裝的男人正交手,想要迅速解決那男人。
可是,那一下,她的脖子上卻傳來針扎般的疼痛。
之後,之後……
麻醉!!
左北昀約她見面,安排了那樣的一齣戲,把她給帶到這裡來,目的何在?
南黎優掐住自己的掌心,暗自揣測攙。
“哐”的一聲響,門被打開,明亮的光線忽然涌現,南黎優很不適應的眯起了眼睛,眉下意識一皺。
黑皮鞋叩地的聲音緩緩響起,最終在她的面前落定。
“南小姐還真是不同於常人啊……”戲謔的聲音突的一下擠進了南黎優的耳中,陌生的聲音,困惑住了南黎優。
擡起頭,一張她絕對都想不到的臉龐映現在她的面前,透露着張揚,邪氣。
蘇耀日——
“是你,你的目的是什麼?”左北昀的電話,蘇耀日的現身,南黎優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答案。
“南小姐也爽快不拐彎抹角,那我也不妨直說。兩天後那筆軍火交易地點在哪裡,說了,我就放了你。”
有人給蘇耀日搬來了一張椅子,蘇耀日坐下,雙腿交疊在一起,低沉的五官略冷,邪氣十足。
可卻不及蘇半月半分。
南黎優抿脣,不做回答。
“不過一句話的事情,對於南小姐來說,不是難題。”蘇耀日低緩冰冷的語氣再度響起,五官較之剛纔更透陰狠。
“的確不是什麼難題,可是對你這樣的人說話,我堵的慌。”南黎優紅脣掀動,聲音無比漠然。
精緻的眉眼間神色淡淡沒有表情。
“南小姐,我的時間很有限,耐心也很有限。美人自古都該憐惜,我並不想要對美人兒下手呢。”
這話,蘇耀日說着,竟然透露出笑音來,但有時笑比生氣更要猙獰。
“蘇耀日,你要是敢動手,南家不會放過你,一旦南家介入,你覺得,蘇蒼安還會留一個禍害在這裡,給你收拾爛攤子嗎?”
南黎優輕勾脣角,低潮熱諷。
蘇耀日薄脣下意識一抿,臉色較之剛纔,更加鐵青冷沉。他起身,大步朝着南黎優邁了過來,然後在她面前慢慢的蹲下——
“唔!”
南黎優的頭髮被蘇耀日緊緊的揪住,她悶哼出聲,已經是在隱忍。
蘇耀日嘖嘖幾聲:“看來,南小姐現在是鐵心了不願意說,這還僅僅是次要,有些痛苦,嬌生慣養的南家小大姐,應該沒嘗過吧?”
說着話,蘇耀日的手指瞬然收緊,更加用力,可南黎優還是死死的咬住下脣,不肯再多發一字。
在蘇耀日的示意下,他的手下很快就取來了東西——各種折磨人的東西。
蠟燭,繩子,針,夾子等等東西,應有盡有。
“南家小姐,手指不沾陽春水,宮鬥劇看過吧?”
“抱歉,我從不看那種沒營養的電視劇。”蘇耀日冷漠的笑音未響起片刻,就被南黎優冷漠的切斷。
蘇耀日表情不受絲毫影響,他取來那種夾子,重新在南黎優的面前蹲下,笑如蛇蠍:“沒看過不要緊,親身體驗過後就知道了。”
冰涼的觸感穿過了她的各個手指,蘇耀日並不着急,再度朝着南黎優詢問出聲:“南小姐,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都說機不可失,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啊。軍火交易的地點,你說,還是不說?”
“今日你敢對我動手,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南黎優蹙着沒微微冷笑,她淡漠的樣子看起來還是那麼漂亮精緻。
不曾畏懼絲毫。
蘇耀日沒了那個耐性,扭頭,聲音冷厲:“給她點顏色瞧瞧。”
“啊——”
套在南黎優手中的夾子被蘇耀日兩個手下朝着兩邊拉,夾子瞬然收緊,空間越來越小。
她的蔥白細指生生的絞着疼。
豆大的汗珠從南黎優的光潔額頭滑落,紅色的脣顏色漸漸褪去,蒼白一片。
她緊緊咬着脣,發了狠咬着,都咬出了血。
脣角有一縷鮮血滑落,勉強剋制自己沒有痛呼出聲。
這個時候,蘇耀日的手中已經拿着兩根白色的蠟燭,火光明豔。
隨即,蠟燭在他的手上傾斜成一個角度,蠟油直接的滴在了南黎優的身上,蘇耀日脣角冷厲不減:“給你機會你不要,能怪誰?”
“蘇……蘇耀日,南……”
“南家?呵~你以爲我會怕南家嗎?我的確是怕南家,但是今天你來這裡,是左先生約你過來的,怎麼查,也不會查到我身上。”
蘇耀日聲音裡面透着一份冷漠,又夾帶着勢在必得。
他料定,他是整個局面的操控者。
而在說話時,蘇耀日就已經朝着那兩名手下示意,停止住了對南黎優的用刑,繼而把兩根白蠟燭放到一邊,好以整暇的盯着南黎優看,“說出交貨地點,對你而言,有那麼難嗎?寧可受皮肉之苦,也不願意說?”
南黎優直接的扭頭到一邊。
對蘇耀日所說的這些話,充耳未聞。
“哪怕,廢掉你的左手?南小姐是學美術的吧,這手還要拿畫筆不是麼?我們先試試左手吧……”
蘇耀日的聲音,宛如萬年冰窖迸發而出,沒有絲毫溫度,也的確揪住了南黎優的心。
南黎優緊閉着的紅脣。
蒼白的小臉淡漠沒有表情。
依舊不曾有鬆動的跡象。
“來人,給我廢掉她的左手——”
冷厲的聲音迴響在整個倉庫,也響徹在南黎優的腦海,但南黎優仍舊不曾放緩態度,而有人拿着鐵棍,一步步朝着南黎優走來。
南黎優束縛住的雙手被解開。
她被推搡着倒在了地上。
尖銳的石子磨破了她的掌心,她迅速的反擊。
可是,蘇耀日的手下快她一步。
那冰冷厚重的鐵棍,直接的朝着她纖細的手腕砸下。
周圍所站着的人,很多。
南黎優掙扎着起身,又是一棍子下來。
她的左手,徹底的麻木,漂亮韻致的丹鳳眼中,一片水霧朦朧。
又一下,骨頭粉碎……
鑽心疼痛下。
她的意識有些恍惚。恍恍惚惚地想:以後大概要換個職業了,如果還剩一隻手的話,還是能畫畫的吧。
她竭力睜大了眼睛,看到了蘇耀日那冰冷到極點讓人厭惡的臉。
而那個手拿棍子的人,一腳踩在了南黎優的後背上。
灰塵撲面而來,嗆入她的口鼻。
“還不打算說出軍火交易的地點嗎?”
蘇耀日朝着她近了幾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盡是睥睨。
南黎優忍住疼痛,咬牙,不說。
“你以爲蘇半月會來救你?可蘇半月早晚會死在我手上,你還是乖乖交代,省得受苦。”蘇耀日再度朝着南黎優威脅。
廢手的過程,蘇耀日一直都看在眼中,南黎優的倔強,震撼了他。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成得了什麼氣候,你以前比不了蘇半月,現在還想超過他?簡直可笑!”
南黎優低低的笑。
蒼白的脣角上嘲諷意味很明顯。
蘇耀日的臉色徹底的一變,冷漠一哼:“我自己一個人當然對付不了蘇半月,但是還有左先生啊,我問出交貨地點,左先生和我一起對付蘇半月。”
聽言,南黎優的臉色猛然一變。
蘇耀日把南黎優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微笑起來,眼底盡是狂熱:“很奇怪左先生爲什麼會幫我是吧。其實也不難理解,他幫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除掉蘇半月,讓我得到蘇家,他自己可是能得到心心念念十幾年卻無從下口的女人,這個買賣,怎麼想都是他賺了。”
南黎優脣色慘白,她強撐着坐在地上,脣角勾起淡漠的笑,她一字一句地說:“蘇半月不會死,我倒是知道你什麼時候會死!”
蘇耀日冷哼,“我死?只怕你沒那個機會來見了,現在這樣狀況,你覺得我會死在蘇半月的前面?”
“南黎優,你的手都被廢掉了,難不成,你還願意爲了蘇半月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蘇耀日再度出聲,眸光狠戾不解。
他想要從這個女人嘴裡問出交貨地點,但是這樣堅韌硬氣的女人。
他打從心裡也是欣賞的。
可惜等會還要送給左先生。
不能弄得太殘了。
南黎優抿着嬌小蒼白的脣,沒應聲。
而她的眼眸底,卻忽然劃過一抹暗色,晦暗不清猜不透情緒。
可也只是瞬間功夫。
快得幾乎沒有人發覺。
停頓良久,南黎優低垂着小臉兒喃喃出聲:“是啊,我爲什麼要這般爲蘇半月呢?不值得啊……”
“所以,說出交貨地點,不是很好嗎?你說,還能少受到皮肉之苦。”蘇耀日見南黎優這般說,開始朝着她循循善誘。
“嗯。”南黎優應聲,她像是想通了一般,下一刻,擡起晶亮的眸子對準蘇耀日,費力虛弱地出聲:“那你過來,我把這個地點告訴你。”
最後言語,南黎優的聲音很虛弱。
蘇耀日不疑有假,傾身而來,但是——
“你個賤人,你竟敢對我動手?”
南黎優被蘇耀日大力的甩到了一邊。
他自己的大手,卻是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臉。
蘇曜日擡手一看,卻發現掌心之上,猩紅血跡明顯。
鮮紅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眸,看到自己的血,受傷了。他的表情震怒一片。
南黎優的掌心,緊緊的攥住一個東西,蘇曜日近一看,那是她脖子上面帶着的項鍊,蘇半月送她的。
動手?殺了他都不夠解氣的!
南黎優臉色蒼白微笑地看着他流血的臉:“蘇半月是我未婚夫,我自然是幫着他。”
手上的鈍痛傳來,十指連心,這種痛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只是一開始通過之後,後面就漸漸麻木了。
漸漸地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威逼利誘不行?好,南黎優,這是你逼我的,老子倒是讓你嘗試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去把東西拿來。”
蘇耀日言語厲聲的甩下話給她,繼而,又冷漠的朝着旁邊手下吩咐。
“什麼……”
“致幻劑,這可是最新型的毒.品。”
蘇耀日氣的咬牙,一腳踹在了手下的身上。
很快,手下把東西給拿到,站在一邊,等着蘇耀日的吩咐。
蘇耀日可沒這麼容易就放過南黎優,他邁步朝着南黎優走來,一腳踩在了南黎優的右手上,冷笑如撒旦:
“南黎優,給你好臉你不要,偏生不到黃河不死心。這種東西沒嘗過,聽說過吧,可是欲仙欲死的呢。嗯——”
蘇耀日的尾音揚起,朝着手下示意。
下一刻,手下朝着南黎優近身,南黎優掙扎,然而蘇耀日卻踩在她的後背上,死死的踩住——
注射器裡面的東西,頃刻間就被注射到南黎優的體內。
隨後,南黎優這才被放開。
四周景象開始重疊搖晃,南黎優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渾身彷彿陷入了一片柔軟的雲層當中。
身上那痛到極致的痛都沒有了。
渾身輕飄飄的,很舒服。
恍恍惚惚中,她聽到有聲音彷彿從天際傳來,隔着一層膜,聽不真切:“南黎優,軍火交易的地點在哪裡?”
軍火交易……的地點。
啊,這個她知道,可是……
可是不能說,半月會生氣的。
但又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起:告訴他,說出來,他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南黎優張了張小嘴兒,眼看就要回答了,又閉了嘴。
蘇曜日皺了皺眉,又耐着性子問了一遍:“告訴我,蘇半月的軍火交易地點在哪裡?”
南黎優的瞳孔渙散迷離,她張開小嘴兒,嘟囔了一句:
“……我和半月前天到達機場,聽半月和席寧說,三天後西郊碼頭,地點……”
南黎優的回答,讓蘇耀日的脣角的冷笑更加明顯。
果然——
“來人,把她給我送到左先生那裡去。”蘇耀日朝着手下吩咐,他的臉色已經冷漠下來,尤其是望向南黎優的視線,冷沉銳利。
“是。”
手下照做,而後,倉庫裡面只剩下一層不變的擺設,似是剛纔所有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
蘇氏內,高層會議室。
對於最新計劃方案,幾位高層有不同的見解。
蘇半月坐在主座上,修長手指把玩着一直銀色鋼筆,端正坐在主位。
姿態優雅。
聽他們細說。
席寧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門從外面走進,現場氣氛僵持,對於席寧的到來,在場高層,面露詫異。
“有事嗎?”蘇半月溫和眸光落在席寧身上,出聲問。
席寧湊近蘇半月,耳語一陣,和蘇半月隔開距離,站在一旁,等待着蘇半月的出聲。
蘇半月沒應聲,眉心一滯,隨即微微一笑伸手一揚:“你們繼續。”
緊接着,各種不同的聲音再度響起,在他們的意見聲中,蘇半月的脣角帶着慣常笑容,灼黑的視線卻越發地沉冷。
越聽,越不耐煩。
他猛地站起身,剎那間,會議室靜了下來,彷彿一鍋燒開的沸水在剎那間被鍋蓋也壓了下來。
蘇半月擡手做了個安靜的動作,他微笑着說:“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裡吧。”
不待那些有些慌了神的主管回話。
蘇半月轉身離開。
席寧恭敬跟在他身後,步履匆匆。
“蘇少今天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從來沒有見過他提早離席的?”
“好像是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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