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低聲的陪着她落淚,這是小魚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
“郝小姐在嗎?”一個怯怯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進來,憐兒擡起頭,小魚過去開門,看到一個陌生的宮女。
宮女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見了個禮後,小聲說道:“郝小姐,於妃娘娘有請。娘娘邀請小姐到御花園賞花呢?”
“於妃娘娘?”憐兒想了想,於妃,自己的一個表姐,平時好像沒有多少的交情啊,她怎麼會突然間找自己呢?
“麻煩你和娘娘說一聲,憐兒身體不適,今天就先出去了吧!”憐兒溫婉的拒絕了。宮中的人,想必都知道自己現在的尷尬吧。御花園還不知道有多少等着看自己的笑話的人,還是不要去的好。
除夕晚上,一曲高難度的舞蹈,吸引了皇上和皇太后的視線,也默許了自己是睿王的人的事實。僅只是默許,卻也不是真的。睿王不承認,不要自己也沒有辦法啊。可憐的是,賠上了一顆心,卻也不能回家,爹爹還丟不起這個臉。未曾冊封就不受寵,她們怎麼會好好的對待自己呢?
“小姐,是於妃娘娘想你了,所以特意在御花園設宴,專門宴請小姐一個人,還望小姐過去。要不然,於妃會責罰我們的。”小宮女爲難的看着她,憐兒內心苦笑道,如果自己受寵,睿王對自己好的話,她還會這麼說話嗎?
憐兒輕嘆一聲:“小魚,幫我打扮一下!”
對着梳妝鏡,憐兒仔細的裝飾着那張精雕細琢的臉。既然是非要參加不可,絕對不能讓她們看扁了自己。也許她們會以爲自己一定會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沒臉見人吧,我偏偏要光彩照人的過去給你們看看。讓你們知道,我也過的很好!
陽春三月,是御花園中最美麗的時候。到處都是一叢叢,一簇簇奼紫嫣紅的花兒,美美的開滿了整個的後宮。。花間,一隻只彩色的蝴蝶飛來飛去,忙碌的身影增添了御花園的美麗,也給沉寂的後宮帶來些許的生氣。
花園的一角,有個不小的天然湖泊,湖邊是錯綜複雜的石塊,或大或小的密佈着。湖裡的水很清,能讓人清楚的看清湖中那游來游去品種繁多的魚兒。一個二十來歲的紅衣宮裝少婦,就坐在湖邊一塊突起的石頭上,接過宮女遞來的魚食,高興的往水裡撒着,看着魚兒在裡面追逐嬉戲……
“怎麼,還沒有過來嗎?”她沒有擡頭,眼光繼續看着水中的游魚,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的,娘娘。”拿着魚食托盤的宮女低着頭,小聲的回答道。
“呵呵,這個憐兒,沒想到架子還不小啊……”她的嘴角微微的翹起,臉上露出一絲的不悅。
“娘娘,郝小姐應該是擔心這裡還有別人吧……”宮女小心的回到,娘娘都這麼說了,做下人的是必須要回話的。而她小小的腦袋裡,能夠猜到的就是這一點。
“那倒是,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微微的笑了起來,有點幸災樂禍的語氣。
“娘娘,郝小姐過來了。”宮女機警的看到那款款而來的幾個人,心中微微的鬆了口氣。
“民女郝憐兒見過於妃娘娘!”溫柔的俯身,憐兒的臉上掛着得體的微笑。
“喲,是憐兒表妹過來了啊。我們姐妹兩個,還還客氣什麼?表妹就別見外了……”
於妃虛僞的笑着扶起憐兒,要不是昨晚皇上說過,她才懶得勸這個笨蛋表妹呢。
“娘娘客氣了,宮規還是要守的。”起身後,憐兒看向水面,看到了那餵了一半的魚食,瞭然的笑道:“娘娘倒是好興致,魚兒很高興呢?”
“呵呵,是啊。能有東西吃,他們肯定高興的。不過高興不高興,總得討得主人的歡心纔好,要不然,可是會餓死的……”於妃看着憐兒那張精緻完美的臉,笑着說道。
“是啊,憐兒知道。只是如果主人看到魚就厭惡,那又怎麼來討得他的歡心呢?”憐兒看着那歡快的魚兒,它們必自己幸福多了。
那就要看魚的本事了。多在主人的面前表現一下,總會改變他的觀感的。必要的時候,可以不擇手段!如果主人不喜歡,惹怒了旁人,一氣之下,說不定把魚兒都抓上來吃了也不定……對於不討喜的魚兒,有人可是會沉不住氣的!”
說完,於妃從宮女的手裡接過一個小瓶子,倒入盛魚食的盤子裡,把這個盤子都扔了下去,魚兒高興的遊了過來,搶食着魚食,很快的瓜分乾淨……
吃的飽飽的,在水裡歡快的遊了幾圈後,突然掙扎了幾下,一條條都泛白了肚子,飄到水面上……
“呵呵,不討喜的魚兒,也就只能這樣了!”看到那一個個泛白的屍體,憐兒的臉蒼白起來。
“五公公,把它們好好的安葬吧!”於妃緩緩的走到一邊的涼亭,上面早已擺好了精緻的菜餚,她朝着憐兒招招手,笑道:“憐兒,還愣着幹什麼?不就是幾條魚嗎?快點過來用膳吧,都是你愛吃的呢!”
憐兒蒼白着臉,任由宮女扶着走了過來,正好看到於妃接過宮女遞來的手帕,嫺雅的擦着手,一臉的笑意,讓人看了,怎麼也不會相信,剛剛毒死魚的事是她做的。
食不知味的陪着於妃吃着,心中卻也明白了大概。是皇上讓她來勸自己的吧,皇上不耐煩了,這是在警告自己啊。想想,從除夕獻舞的時候,就註定了自己只能是水中那任人宰割的魚了。貌似,自己沒有反駁的機會,也沒有逃脫的機會。
“憐兒,睿王現在在忙什麼?”於妃貌似無意的問道。
“娘娘,憐兒不知道……”
“憐兒,我是你的姐姐,自然是不會害你的。剛剛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那些只是鬧着完的。憐兒,睿王雖然現在不支持你,但皇上還支持你。不要讓皇上也對你失望,到時就……”
於妃看着她的蒼白,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你該知道,皇子中皇上最中意的就是睿王了,你很漂亮,也很聰明,很機靈。只要抓住了他的心,以後皇后的寶座都是你的了。到時候,姐的後半生還要沾你的光呢!憐兒,也許他現在對你不好,但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也要相信男人的感情都是脆弱的,只要你多在他的面前出現,好好的表現你的好了,他會慢慢的對你改觀的。你現在有皇太后和皇上爲你撐腰啊……”
“姐,憐兒錯了,憐兒中知道了!”憐兒擦擦臉上的淚,堅定的說道:“我會好好的愛他的,也也會讓他愛上我。姐,憐兒還小,不懂得地方還很多,姐要多多的提點憐兒啊!”殷勤的幫她夾着菜,憐兒一臉自信的說着。
是啊,皇上讓自己留在睿王的宮中,就算兩人真的沒有什麼,自己也註定是睿王的人了。躲在自己的屋裡,逃避着他,他也不會可憐自己,更不會改變對自己的態度,也許會更加的討厭自己……與其如此,倒不如好好的表現自己,爭取一下自己的幸福。反正,最最難堪的時候,都經歷了,還有什麼更壞的情況呢?
皇上和皇太后現在是站在自己的一邊的,這很有利處。而於妃娘娘進宮的時間也不長,卻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對付男人,她肯定有自己的一套。兩家是親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爲了家族的利益,她會竭盡全力的幫助自己。有人護着,有人給自己除謀劃策,想要得到他應該不難,有何必和自己過不去,自暴自棄呢?
……………………
吃罷午膳,媛媛無聊的在院子裡看書,思仙閣真的很美,賢王的家教也很嚴,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連個過來找自己這個“狐狸精”算帳的妃子都沒有。她們這麼好說話嗎?記得那天雅飛鳥的態度很強悍,咄咄逼人啊。
難道是賢王警告國她們嗎?應該是吧,除了賢王,媛媛想不出別的理由。
前院種着好多的花,除了一條一米寬左右的石子小路和屋前不大的空地外,其餘的地方都種滿了花花草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這些花大部分竟然是粉色,除了嫩綠的葉子,四周所見,都是一副粉色的世界。
粉色,媛媛最喜歡的顏色,單是看着,她搜從心底覺得溫馨!
聞媛媛羨慕着滿園的花香,看着花叢間快樂的飛舞着的蝴蝶,的看着它們。他們真的好幸福,沒有思想,沒有負擔,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園中飛來飛去,想上哪兒就上哪兒。如果,自己也有一雙翅膀就好了,像鳥一樣,可以飛着去找浩,像蝴蝶一樣,可以在花間無憂無慮的玩耍嬉戲……
“寶寶,娘像你爹了,你想你爹了嗎?你爹離開我們都四個多月了,還有兩個月,爹就會來接我們了,你高興嗎?”
手捂到肚子上,媛媛低聲的問道:“寶寶”。沒有給他起名字,因爲她想等浩來了幫孩子起,浩一定會高興的,也會緊張吧。嗨,看看這世上,無論在那個時空,都沒有完全的公平。就像現在,自己辛辛苦苦的孕育的孩子,孩子的爹卻不知道在幹什麼呢?會不會有美人在懷?會不會早已忘了自己?
哈記得原來在現代打工的時候,一個一同上班的大姐就曾說過,找老公不能在外地工作的,最好能找工作的地方離得不遠的,最起碼晚上能按時回家,不必去忍受長期的異地分居之苦。來到古代,不用爲油鹽醬醋操心,不用爲掙錢討生活煩惱,本來也算是一切如意了,沒想到自己找的老公還不如人家那異地分居的。異地分居的最起碼嗨有個信,知道那邊的情況,可以隨時的打個電話,有時間的時候可以聊聊天,說說話……
而如今,連他的準確的消息都沒有,連他是好是壞都不知道!有危險的時候,身心疲憊的時候,想哭的時候……他卻都不在自己的身邊,這,能叫幸福嗎?
手下微微的動了下,媛媛沒有注意,繼續的想着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手上感到又動了一下,她低下頭,發現手還按在肚子上,剛剛是……
胎動?會嗎?剛剛會是胎動嗎?媛媛小心翼翼的把手再放到肚子上,稍微用力的按了一下,耐心的等着……
一,二,三……
在媛媛數到十六的時候,終於又感覺到了肚子的反應,真的是胎動啊!兩隻手輕輕的摸着,感受着腹中小生命的迴應。
“姑娘,你在笑什麼?有什麼特別高興的事情嗎?”
聽到陌生的聲音,媛媛擡起頭,看到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夫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的頭髮都白了,臉上的皺紋很深很深,一道道彰顯着歲月的痕跡。身上穿着一身質地一般的衣服,掛着一臉慈祥的笑意,整個人很樸素,但卻絲毫掩飾不住她身上的貴氣。
“你是誰?”帶着點點的戒備,媛媛毫不客氣的問道。雖然直覺她對自己沒有惡意,但不是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嗎,現在這種非常時期,一切還是小心點好。
“呵呵,姑娘不用害怕,老身姓薛,是過來找王管家探親的,你可以喊我爲薛姨!”她依然慈祥的笑着,臉上帶着些許關心的神色。
感到不對,是因爲她是第一個來這個院子的人嗎?也許是吧。不過看着她總是覺得怪怪的,偏偏那一臉的笑意卻讓媛媛莫名的想要接近她,直覺的以爲她不會傷害自己。
“老身在屋裡無聊美酒出來走走了正好看到姑娘的院門敞開着,也就進來看看了。姑娘叫什麼名字》老身總不能一直搜喊你‘姑娘’吧?”她好笑的看着媛媛,還真是夠小心的,她在怕些什麼呢?
“薛姨,我叫媛媛!”不想告訴她的,但那個笑臉又讓自己無法抗拒,不知不覺間,也就如實的回答了。
“媛媛?是‘圓圓的’那個‘圓’嗎?薛姨打量着媛媛,是圓了不少,長得很月兒也很像,比月兒胖了一點。
“薛姨,不是了,媛媛的媛是淑媛的媛,不適圓圓的圓!”媛媛撅着小嘴,撒嬌的說道。
“哦,是嗎?媛媛,王爺是你的什麼人?這個院子好像建的時間不長啊,去年來得時候還沒有呢?”薛姨坐到媛媛的對面,隨意的拿起一塊點心,問道:“我可以吃嗎?”
“可以啊。”媛媛也坐了下來,高興的看着這個院子,好奇的問道:“這是剛建的嗎?我還以爲建了很久了呢?我原來沒有逛過王府,一回來賢王就安排我在這兒住下了,我都沒有注意呢!”
“媛媛,賢王對你很好啊,你是他的……”薛姨看着媛媛,是越看越滿意,如果不是自己的錯,她會心甘情願的嫁給賢王,當賢王的王妃吧。都怪自己,好心辦了壞事,不過,自己的眼光真的不錯,相中的姑娘就是好,比那些什麼雅妃,如妃的強多了。
“薛姨,你不要誤會了,賢王是我的朋友,他對我很好,就像我的哥哥一樣……”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媛媛連忙撇清道。兩個人是朋友關係,可不能讓外人誤解了。
很多事都是無風不起浪如果傳出去,傳到浩的耳朵裡,就麻煩了。要是傳到賢王的妃子侍妾們的耳朵裡,那些女人還不知道怎麼的算計自己呢?
“是嗎?賢王長的風度翩翩儀表俊美非凡,而且貴爲王爺,他可是很多女人的最佳的擇偶對象啊,你不喜歡他嗎?”薛姨淡笑的看着媛媛,看的媛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喜歡,他對我很好,很體貼,除了……但是我只是喜歡,我有愛人了,我也早就成親了。賢王也知道啊,我相公有事離開了,賢王不放心我,纔會讓我在他的府上住下的。再過兩個月,我相公就會過來接我,他一定會來接我的!”
“你成親了?”薛姨放心的笑道:“媛媛相信他會來,他就一定會來接你的。倒是賢王,他好像也是喜歡你的!”
“應該不會吧,他原來的時候,很討厭我的啊。現在對我好,應該是可憐我吧。我們見面的時候也不多,他怎麼會愛上哦呢?”
搖搖頭,擺擺手,媛媛否認道。
“或許你長得比較像他喜歡的姑娘吧。媛媛,告訴你一個秘密啊,賢王是有喜歡的女孩的,他還有那個女孩的畫像呢,就在他的書房裡。”薛姨四處看了下,神秘的說道。
“真的嗎?那個女孩在哪兒?他爲什麼不去找她呢?”
沒有嫉妒,沒有不快,薛姨看着一臉釋然的媛媛,不禁爲賢王嘆息起來:她的心中,果然是沒有他!不明白賢王變得這麼餓寬容起來,爲了愛,能夠去保護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天天面對她,卻只能用哥哥或者朋友的身份,他的心裡很苦吧?在宮中的時候,本來是想讓她放棄賢王的,但出來,看到他爲她做的一切後,她卻想幫助他,不想讓他再苦下去了。哪怕,讓媛媛知道他愛她也好!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媛媛,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到書房找他,問問那張畫上的女孩是誰啊。”
“不要,那不好吧!王爺不告訴我,那就是王爺的秘密。肯定有不想說的理由,所以,薛姨,我不想爲難他,還是算了吧。”媛媛連忙搖頭,雖然她很想知道賢王喜歡的女孩是誰,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自己的秘密都不想告訴別人,爲何要去窺探別人的秘密呢?
“媛媛,不是要你去看他的秘密。你看現在的王爺,雖然身邊有很多的女人,但他並不快樂啊,王爺有喜歡的人,那個女人卻不在他的身邊,你不想幫幫他嗎?你和王爺是朋友啊,再說,王爺對你也很好!”薛姨繼續勸道。不知道賢兒會不會讓她看到畫,但如果她知道了,要麼會接受賢兒,要麼會離開王府,總比兩個人這樣不清不楚的在一起強。媛媛很討人喜歡,但賢兒是自己唯一的親生骨肉。人都是自私的,遇到事時,首先顧全的還是賢兒。
“薛姨,這種事,我好像幫不上忙吧?”媛媛爲難的看着她,難道讓自己去客串紅娘嗎?有這麼年輕,長得這麼漂亮,這麼可愛的紅娘們啊?想到自己頭上插着一朵大紅花,描上紅紅的血盆大口的樣子,媛媛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賢王一進門,聽到哈哈的笑聲,好奇的走進院子,看到媛媛在出神的傻笑着,嬌憨的很。
“咦,爺,你回來了啊!”媛媛四處看了下,四周早就沒了薛姨的影子,倒是賢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是啊,不是說好要賠你逛街嗎?所以今天回來的早。剛剛在傻笑什麼,那麼的高興?”
“沒有什麼啊。爺,你不知道啊,今天……”想要說出那個慈祥的夫人,但一想她是來找管家探親的,這個院子一般也沒有人進來,說出來如果王爺不高興,會不會連累了管家和薛姨呢?
“今天怎麼了?”賢王看她突然停下話來,小臉不住的皺來皺去的,覺得有點奇怪。
“沒什麼了,今天我感覺到寶寶動了!”急速的轉移話題,幸好有寶寶遮着,要不然一定會露餡。
“寶寶動了?”賢王的眼光瞟向她的肚子,那裡有個小生命啊,她不說的話,差點都忘了。
“是啊,爺,你可是除了我以外,第一個知道的啊!”媛媛興奮的說到,本不想讓你第一個知道,但我沒有人可以分享啊,只能和你說了。
“我很榮幸!”直覺的,書想要去感受一下那個陌生的小生命,但卻不能伸出去,賢王暗惱道:又不是你的,你激動什麼?
“呵呵,那是!”媛媛笑着:“可惜的是,孩子的爹還不知道呢!”
一句話,將賢王那微微揚起的心打了下來。下哦那個天堂到地獄,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也許今天並不是市集,街上的人不多,時值中午,他們應該是回家吃飯去了吧。兩邊是密密麻麻的店鋪,因爲人少,店鋪的夥計都無聊的站在門口,看着外面那寥寥的幾個人。
“媛媛,你還沒有用午飯吧。我們先去吃飯去!”賢王看着不遠處的酒樓,熱情的說道。
“好啊,我還沒有嘗過京城酒樓廚子的手藝呢?不知道和王府的廚子比起來,誰做的更好吃啊?”
媛媛答應着,看前面的酒樓的規模不小,檔次也不低,估計裡面的廚子也不錯吧。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事,最近聽到吃媛媛都很敏感,都很興奮。
跟着賢王進去,小二笑嘻嘻的迎了出來。媛媛四處看了下,大廳裡早就座無虛席,估計是很難找到座了。
“客官,抱拳啊,您稍等一下,一會就會有座了!”看着我們幾個人的服飾,小二客氣的說道。
“你們掌櫃呢?讓他出來!”賢王收起笑臉,冷聲道。
“爺稍等,小的去去就回。”許是被賢王的冷聲嚇到,小二轉眼就跑的不見蹤影,媛媛笑道:“爺,這邊沒座了,我們換一家不就好了?何必爲難小二呢?”
一起跟着賢王出來的飛鷹解釋道:“小姐,有座的。我們還是上老地方!”
老地方?感覺好浪漫啊,就像是約會似的。
“爺,您來了啊。實在是抱拳,剛剛小人在後院不知道爺過來,這小二是剛來的,不懂事,一會小人會好好的教訓他的。爺,還是上老地方,可以嗎?”一個滿臉堆笑的中年人從裡面跑了出來,緊張的說着恭維的話語。
“哼!”賢王瞪了掌櫃的一眼,轉身向二樓走去。我緊緊的跟在後面,阿貝和飛鷹跟在我的身後。轉身時,看到櫃檯前,掌櫃的扭住那個小二的耳朵。估計是在責罵他吧。
有眼不識泰山,連堂堂的賢王都不認識,算他倒黴了。
爬上樓梯,是一條長長的木質的走廊,一個個的雅間,並排在靠陽的一面。因而,走廊裡照不進太陽光來,有點陰溼溼的。掌櫃的所謂的老地方,就在走廊的盡頭,離得樓梯不近。
一個穿戴整齊的小二在樓梯口等着,看到我們來,他低頭走在前面領着我們進了雅間。雅間的佈置很好,乾淨明亮,又能很好的看到外面的風景。
都說好的環境會影響一個人就餐的心情,這句話一點也不假。看着外面風光,等着吃飯,也是人生中的樂事一件。
賢王的臉色很溫和,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飛鷹和阿貝坐在下首,四個人都能看到外面的風光,也能聽到隔壁的話語。隔壁說話的聲音很大,隱隱的能夠聽到男人的咒罵和女人哭泣的聲音。賢王皺皺眉,不悅的看了飛鷹一眼,飛鷹起身離開了。
不久後,一個女人衝了進來,媛媛一臉震驚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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