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此刻已經吃定了方青不敢出手,既然要裝,那就要裝到底,這馮家的事情也該有個結果了。
當即走到馮洋麪前,冷冷道:“你就這麼想打回來?”
“你想幹什麼!”馮洋把頭一揚,見馮道遠和方青就站在旁邊,膽子也大了不少,冷眼威脅道,“你最好乖乖在我面前低頭認錯,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得罪馮家的下場。”
“你恐怕是沒睡醒。”張峰冷哼一聲,抓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擰。
咔嚓一聲,馮洋的一隻手臂直接被張峰給擰斷。
“啊……爺爺,師父救我。”馮洋痛的面無血色,渾身抽搐。
“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一旁的何芳見兒子被打,心痛不已,連忙撲了過來,完全沒想過兩者之間的差距。剛近身,就被張峰提起腳摔在一旁,差點痛的背過了氣。
馮道遠面色一寒,臉上難看到了極點,忍不住準備出手,方青卻一把攔住了他,低喝道:“不可!馮洋不會有性命之憂。”
只見張峰扭斷馮洋一隻手後,一腳踢在他膝蓋關節,直接讓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劇烈的痛苦,讓他全身都忍不住顫抖,眼淚也跟着流了下來。
“今日給你一個教訓,若是下次再不長記性。”張峰頓了一下,將泛着森森寒意的目光看向方青和馮道遠,“斷的就不是你的手了。”
說完,像扔一條死狗一樣,直接將他扔的遠遠地。
馮洋趴在地上,臉上掛滿了淚水,心裡亦是充滿了深深地恐懼,從張峰的眼裡,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殺人的戾氣。
而且從始至終,自己的爺爺和師父都沒有要出手幫自己的意思,沒有任何依仗,這纔是讓他最爲害怕。
馮玉見父親和方青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已經明白了他們是什麼想法,心有不甘的同時,也不得不上前賠罪:“多謝張先生手下留情,這逆子從小嬌生慣養,自作自受,張先生能夠出手教訓,也正好讓他明白什麼是人外有人。今天打擾了張先生,還請張先生恕罪。”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低聲下氣的道歉,馮玉心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看着跪在地上,從來只知道伸手要錢,胡亂闖禍的馮洋,猛地一巴掌打在了剛剛清醒的何芳身上。
“養子不教,不配人母。你看看這些年你都把馮洋害成什麼樣了。”
何芳愣了一下,旋即緩過神來,哭喊着張牙舞爪的朝着馮玉撲去:“你個廢物,一有事就知道往家裡人撒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馮道遠面色難看至極,爆喝道:“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滾回去反省!”
兩人嚇得渾身一抖,立即收了手,帶着面色慘白的馮洋灰溜溜的進了車裡。
馮道遠冷哼一聲,也轉身離去。
方青上前示好道:“上次亂葬崗一別,不覺數日,前輩修爲便更爲精湛,晚輩仰慕之極。今日之事,純屬誤會,還請前輩莫要往心裡去。”
張峰淡淡道:“今天看在你我皆是修道之人的份上,我纔不和馮家一般計較,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方青還以爲張峰是念在當日在亂葬崗的一面之緣,心中欣喜,連連道:“不會再有下次了,前輩放心。”
“嗯,退下吧。”張峰揮了揮手。
衆人眼見情況不對,也都灰溜溜的離開了別墅。
經此一戰,衆人心中感嘆,張峰的名字勢必會響徹整個江海上流社會。
董局長也想走,張峰想起紀雨嫺還閒賦在家,便叫住了他,冷笑道:“董局長,這麼快就想走了,我聽說上次你把我狠狠罵了一頓?”
“絕對沒有此事,張先生英明神武,風流倜儻,舉世無雙,哪是我這種人敢背後嚼舌根的。”董局長生怕會有馮洋那樣的下場,嚇得賭咒發誓。
“那你讓紀雨嫺停職察看是什麼意思?”
“我回去就給紀雨嫺打電話,讓他回來上班。還請張先生寬宏大量,莫要和我計較。”董局長作揖哀求道。
“以後我要是再聽到你敢對紀雨嫺大呼小叫的話,小心我擰斷你的脖子。”張峰威脅道。
“不敢不敢。”
說着,董局長便逃命似的離開了別墅,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得罪了這麼一個大殺神。
直接在半路上,就打電話給紀雨嫺,讓她回來上班。
潛伏在人羣之中的古子豪,眼見今天大勢已去,就想跟着衆人一起溜走。
一旁的古云卻一直注視着他,厲聲喝道:“逆子,你還想往什麼地方走!”
古子豪嚇得渾身一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古小仙連忙過去哀求道:“爸,你快給爺爺和張峰哥哥認個錯吧。”
古云冷哼道:“仙兒你過來,今天的事情,你爸要是不說清楚,我恐怕是要執行家法了。”
古子豪轉過身來,目光之中泛起一絲陰翳,咬牙切齒道:“我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古家,我有什麼錯,爸你憑什麼要執行家法!”
“混賬東西,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
張峰眉頭緊皺,眼睛死死地看着他面上籠罩的陰煞之氣,沉聲道:“所以是你通風報信,告訴董局長我身在何處,也是你告訴古家,是我殺了何素?”
“是!”古子豪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張峰反而鬆了口氣,也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測,忽然問道:“我殺何素之時,你又是怎麼看到的?”
“當時我就在旁邊。”古子豪淡淡道。
張峰冷冷道:“無稽之談,我下手之時四處檢查過,你並不在場,老實說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幫你做一切?”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兒?就憑你目光短淺,心胸狹隘,你還有何臉面繼續當家主之位?明天我便會讓你二弟回來。”古云痛心道,“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