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衆人面面相覬。
這是在打架還是在打情罵俏?
那中年婦人臉色陰冷,咬牙切齒道:“敢這樣侮辱我家霜兒,這次大比之後,我會讓你小子知道得罪樂家的下場。”
樂如霜紅脣緊咬,睚眥欲裂,全身因爲滔天的憤怒而顫抖着,雙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頭,沖天怒吼:“混蛋,我要殺了你。”
一股狂熱氣浪從她身體猛然爆發,尖嘯動天,震撼整個比武臺。
底下衆人雙耳刺痛,險些七竅流血。
張峰冷哼一聲,毫無憐香惜玉,又是一記重拳落下。
“呯!”
險些翻身而起的樂如霜再次被死死地壓在了地上,背脊下的青石板轉也被這強悍的力道,震出裂紋,塌陷進去。
隨着八門煉體術第二重大成,張峰即便是不動用真氣,一拳之力也可達千斤,樂如霜雖然強,但是在這霸道無比的體術之下,恍如以卵擊石,螳臂當車。
那種無邊恐懼的氣息,死死的籠罩在周圍,龐大的威壓,讓樂如霜兒第一次感受到了力量上的差距,是如此的難遇逾越。
“我說過,我的拳頭可不會看你的臉蛋好不好看。”張峰說着,又是一拳落下。
所有人都一臉驚容,剛剛樂如霜說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是她身體的極限了,但張峰竟然如此從容的將她力壓下去。
“樂如霜可是天驕榜排行第五的天才少女啊,在他面前,竟然就如此的不堪一擊麼?”有人聲音顫抖道。
“太可怕了,看來那天擊殺程偉業,他還一直保留了實力,直到進入小組賽,才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衆人猜測道。
在周圍議論紛紛中,樂如霜在臺上猶如一隻玩偶般,生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力。
整張臉被張峰打得鼻青臉腫,頂着兩個深深地黑眼圈,完全沒有了最初的盛氣凌人,眼裡全是顫慄之色。
傾城絕色就這樣被那雙大手所摧殘,衆人也不禁有些惋惜,暗暗心驚張峰下手之狠辣,連女人也不放過。
天驕榜排行第四名的凌醉雪,神色凝重的看着臺上男人睥睨天下,無可匹敵的姿態,心中不禁暗暗模擬着與他交戰。
旋即眉心冷汗直冒,竟然沒有絲毫的勝算,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寶劍。
就連一開始還信誓旦旦的姜久昊,也是眉頭緊皺,張峰越來越強勢的表現,也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眼中泛起一股冷冷的殺意。
在衆人凝望的眼神中,一道狂風襲來。
張峰在打夠之後,抓起樂如霜的腳,伸手甩下了比武臺。
樂家家主連忙飛身而起,接住了渾身是傷的女兒。
只見樂如霜兩眼圓睜,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沒有半分神采,恍如一根木頭一樣,癡楞的躺在父親的懷裡,像是被打傻了一樣。
中年婦人睚眥欲裂道:“姓張的,你竟然下如此狠手,我樂家今天記住你了。”
樂家家主呵斥道:“技不如人,還輕佻浮躁,活該有此結果,你這個當娘若是少半分寵溺,今日也不會是這樣的下場,回去反省吧!”
中年婦人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先前張峰看似下手很重,但他念在樂如霜只是偶爾刁蠻任性,就沒有下死手。
一點皮外傷,並沒有傷及到根本,留下隱疾,樂家家主正是看到這一點,纔沒有與之計較,不然早就撂下狠話,結下大仇了。
衆人望着張峰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禁又交流起來。
“依我看,估計連天驕榜排行第四的凌醉雪,也不是這張峰的對手。”
“排行第三的白雲飛,應該能和張峰打個平手。”
“若是紀華出手,應該能夠穩贏。”
“我看未必,除非千年難得一見的九天劍體出手,不然整個天驕榜,恐怕難有能夠戰勝張峰之人。”
在衆人議論之中,張峰已經隱隱有比肩天驕榜第一人的趨勢。
白家少主白雲飛站在不遠處,冷冷瞧着先前的比鬥,冷哼道:“他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和我五五開?”
站在假山之上的紀華,同樣將衆人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不屑一顧,一指氣浪濺起腳下水花四濺:“打贏一個女人,還以爲能和劍塵並列?連我遇上他都沒有五成把握,你憑什麼?”
不遠處,姜恆之的面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先前收拾樂如霜,此人竟然還沒有用出全力,而且他還僅僅是築基後期,就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姜久昊下午之戰,恐怕困難重重。
心念及此,他將姜久昊喚到了身邊,語氣凝重道:“久昊,此人進步神速,一定是那神奇的煉體之術幫了大忙,如此奇功,我扁鵲門必奪,下午一戰你不可大意。”
說着,將一枚藥丸從懷裡拿出,“這是爆骨丸,若是不敵之時,可直接服下,會讓你短暫達到築基期大圓滿境界,務必要將其廢掉,大比之後,我自有方法讓他說出功法。”
姜久昊眼前一亮,迅速收下,目光殘忍道:“爺爺放心,此戰我必然拿下張峰,不負所托。”
“很好,下去準備吧。”姜恆之揮了揮手,目光望向張峰的小洋房的。
下午三四點左右,衆人迎着已經不太炙熱的陽光,再次匯聚在比武臺下。
五十年一次的大比,讓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激動,即便是不參與其中,光是看他們比鬥,也是一種享受。
更何況,如今還是早已在城中村穿的沸沸揚揚的張峰和扁鵲門的恩怨之戰。
姜恆之以張峰殺害門人之仇,傳遍整個古武世家。
雖然姜恆之不能親自出戰,但姜久昊卻依然是衆人心中理想的出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