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打量了一下這扶桑神樹,不僅僅有萬丈之高,兩顆神樹合在一起起碼也有幾百米寬,頗爲雄偉壯觀,令人讚歎。
忽然轉念一想,這棵神樹僅僅還是在成長期,就能有如此廣闊龐大的一面。
那自己的世界之樹,日後要是長成了,豈不是更加壯觀了。
想到這裡,心中的期望也越來越大,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一顆真正的世界之樹長成後,到底回事什麼樣子。
可惜這九天息壤太過難找,想要將其完全培養長大,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去了。
衆人繞着山谷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行人的痕跡,更找不到所謂的宮殿入口。
都紛紛皺起眉頭,摸不着頭緒。
按道理來說,這巨蛇作爲扶桑神教的護教神獸,盤橫在這裡,而且還有扶桑神樹在此,就算宮殿隔得較遠,也應該不會太難發現纔是。
只是他們連每個角落都看了,仍舊沒有發現蛛絲馬跡,一點也不像有人來過這裡。
正一籌莫展之際,張峰早已向曼巴問清楚了扶桑神教藏身的地方,大步來到神樹下面。
對着神樹的根部打出一道真元,原本枯槁的樹根,忽然消失,留下一個漆黑的洞口,一直通往地底。
李玉立即走了過來,一臉恍然道:“原來入口處竟然被打上了障眼法,加上有神樹掩護,難怪沒有發覺,張兄倒是好眼力。”
“走吧,下去看看。”張峰也沒管他是不是話裡有話,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先前曼巴曾跟說過,只要能過的了島外的結界,在神教的內部,並沒有什麼機關陷進。
早在四年前,扶桑神教的人就已經死灰復燃,一直潛心在這裡修煉並沒有外出過。
這一點倒是和張峰第一次接觸到冥界鬼神的時間差不多。
隨後在一週前,爲了拿回神教聖器,纔出去過一次,回來之後就並沒有什麼驚人的舉動。
這個時間點,又正好和上一次旱魃出世的時間吻合。
隱隱地讓張峰覺得,有些事情就好像是上天早就已經安排好的一樣,無論怎麼掙扎,都會回到原有的軌跡。
至於曼巴,他能成爲扶桑神教的護教神獸,只是因爲當年爲了依附扶桑神樹修煉,而他們的神教的地方又正好在這裡。
那時候的曼巴還只是一隻金丹期的妖獸,神教的人看他在扶桑神樹下修煉,還有上升的空間,就允許他在這裡修煉,條件就是成爲扶桑神教的神獸。
日後若是修煉有成,在扶桑神教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必須出手幫一次。
先前曼巴已經出過兩次手,不過都沒有奈何對方,該做的他已經做了,他也履行到了自己的承諾。
現在扶桑神教剩下來的人會是什麼命運,也和他無關,說起他們的隱秘,也不覺得有絲毫不對。
在這條狹隘潮溼的通道里面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那一股憋悶感忽然一掃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新鮮空氣。
漆黑的環境下,遠遠地能看見一絲曙光,隱隱還有清爽的涼風吹在臉上。
衆人立即加快了步伐,迅速的朝着前面走去。
幾個呼吸的時間,衆人紛紛踏出通道,不禁舒展了一下手臂。
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早已別有洞天,和先前狹隘的通道完全就是天地之差。
面前是一座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宮殿,整個山體都被掏成了一個空心狀,四周還有通風口,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憋悶。
而且每個地方隔着一小段距離,就亮着一盞油燈,火焰很足,像是用非常奇特的燈芯製作,整個宮殿被這近上百盞油燈照映的恍如白晝,不會有半點陰暗。
而就在他們正前方,佇立着一個十幾米高的巨大的雕像,青面獠牙,長髮飄飄,手裡拿着一個石頭雕成的玉鐲,高高舉起,仰望着天空,那神情,不像是在看着什麼,反而像是在抵抗着什麼一樣。
看着空無一人的大殿,李玉皺眉道:“先前我們在外面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估計這些人早就發現了我們,早早離開了。”
“難道我們要白跑一趟?”薄雨明道。
這一次什麼東西都沒得到,讓他很不爽。
李玉道:“我們這次過來的目的,清繳餘孽只是次要,最主要的還是看看這一次到底是什麼浩劫降臨,也好提前做出準備。一百多年前的甲申之亂,不能再來一次了,不然對於世俗就是這毀滅性的打擊。”
隨着世俗世界的科技迅猛發展,有些武器即便是他們也不能與之硬撼。
在這樣高科技的時代,若是再發生一次一百多年前的甲申之亂,到時候就連十二仙門恐怕都坐不住要出手。
“那先找找,看看他們到底是靠着什麼預言的。”方白羽道。
幾人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在這座宮殿裡面尋找起來。
隨着衆人全身心的尋找着,渾然沒有發現,一股股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張峰走到這座雕像前,仔細地觀看起來。
心中暗道,這就是扶桑神教所信奉的鴻照大神?怎麼跟個妖怪一樣。
因爲雕刻的實在是太過傳神,臉上的表情十分逼真,張峰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座雕像臉上,似乎在恐懼着什麼,而那個玉鐲,正是他要貢獻的東西。
他也有些不明白,這些扶桑神教的教徒,幹嘛把自己的信仰雕刻成這樣。
張峰眉頭一凝,敏銳的直覺也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剛一回頭,就看到一把佈滿了殺氣的彎刀,已經到了他的脖子,嚇得背脊汗毛豎立,傷門一瞬間施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