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外面,那些和張峰不是很熟的老師,看到劍塵,摩雲,文秋都帶着自己的學生進去修煉,一個個都羨慕的不行,滿臉的嚮往之色。
學堂里人多了,學生心知他們的老師彼此都是好朋友,這個學堂的老師,更是他們的老師的師兄。
學生的關係也沒那麼生疏,就像是早就認識的朋友一樣。
很快就打成一片,或是討論心得體會,或是交流切磋,都很懂事的沒有產生摩擦矛盾。
劍塵,摩雲等人,也各自佔了一個角落,在這裡修煉起來。
張峰也正要打坐修煉,門口進來一箇中年男人。
這人他在簡歷牆上見過,正是學院的教導主任馮興河。
不過他一向和這個人沒什麼交集,他這時候過來幹什麼?
馮興河站在前院,負手掃視了整個學堂一圈,感受着這裡濃郁的靈氣,眼中也滑過一絲留戀。
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張老師真是年輕有爲,竟然能夠佈置出這樣神奇的陣法來,令人佩服。”
爲了不讓張峰反感,他也沒一來就進入主題,而是使用游擊戰術,先拉近一點關係,等會兒也好商量一些。
張峰起身淡淡道:“馮主任過獎了。”
從沒來過這裡的馮興河,今天卻突然造訪,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拍馬屁,張峰可不認爲會有好事送到面前。
馮興河又看了看正在前院修煉的這些學生,就連劍塵,文秋也在,臉上滿是讚歎之情,“張老師不僅心胸豁達,教學質量也是學院老師之中的佼佼者,咱們學院因爲有你這樣的老師爲榮啊。”
這話聽得一旁的文秋都是老臉一紅,這教導主任還真會拍馬屁,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劍塵和摩雲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假裝繼續修煉。
誇讚的詞,張峰早就已經聽膩了,他也不想聽一個不熟的人在這裡磨磨唧唧,直言道:“馮主任有事麼?我一會兒還要指導我的學生。”
“張老師不問我都差點忘了。”馮興河一副纔想起來的樣子,看了看內院的房間道,“咱們去裡面說,對你來說可是大好事。”
張峰笑了,真有好事還需要這麼遮遮掩掩,欲蓋彌彰麼,信你纔有鬼了。
帶着馮興河來到了他住的房間,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道:“馮主任有什麼事情就明說吧,我不喜歡和人拐彎抹角的。”
“張老師是個爽快人,倒是和我性子差不多。”馮興河笑道,“既然大家都是直性子,我也就直說了,張老師和付老師是不是有些過節?”
張峰坐在他面前,眉頭一皺:“你是說付洋?那倒是有點。”
馮興河一副表示我理解你的模樣,一本正經道:“年輕人嘛,有些小摩擦,小誤會都是正常的。有句俗話說得好,再鐵的感情都是打出來的。摩擦才能產生火花嘛。”
“摩擦還能出人命。”張峰冷不丁道。
他越是說的天花亂墜,張峰就越是感覺不對。
馮興河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復了過來,笑道:“張老師倒是風趣的很。今天上午你和付洋老師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都是一個學院的老師,往後在一起教學也還有很多年的時間要走,有些可大可小的事情,其實也沒有必要鬧得這麼僵的。”
張峰笑了笑:“什麼叫可大可小?”
“剛剛我去了一趟付洋老師的學堂,和他也做了思想工作,他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還親口對我說,只要張老師你肯將紫邪劍還回去,他就表示以後的事情就讓他隨風而去,不再追究了。”
馮興河當然不敢去做付洋的思想工作錯,甚至連門都沒敢進去,這些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等到時候拿到了紫邪劍,再對付洋說張峰認錯了,若是成了,不僅化解了兩人的恩怨,獲得鮮花和掌聲,還讓付洋欠自己一個人情。
然而這些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若是他知道張峰和付洋真正的恩怨,打死他也不會提這個事情。
張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馮興河做賊心虛,被看得渾身有些發毛,嚥了口唾沫道:“當然,我怎麼會騙你。”
張峰也沒揭穿他滿是漏洞的謊言,而是直接懟了回去:“不好意思讓馮主任白跑了一趟,我和他的恩怨,可不是他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的,你回去告訴他,想要回紫邪劍,有本事就自己憑實力來拿。”
眼見張峰態度堅決,不容一絲改變,馮興河在要回紫邪劍這件事情,也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
先前好話說盡,做低了姿態,還是無法讓兩人的關係緩和,看來兩人的恩怨,並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這麼簡單。
嘆了口氣道:“張老師你這又是何必,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嗎。”
“馮主任今天若是來幫付洋說情的話,我看就沒那個必要了。”張峰淡淡道,“紫邪劍我已經送人了,他要是不服氣,儘管找上門來便是。”
“送人了?”馮興河呆愣了一下,有些沒緩過神來。
沉吟片刻,心中嘆息,自己那孩子看來也是他命中註定了沒有這個命,也不再強求。
看張峰已經有些不太高興,臉上也有些不太耐煩,也不敢再繼續提付洋的事情,萬一惹煩了,那接下的事情,就更不好說了。
他今天來,可不僅僅是爲了付洋的紫邪劍。
張峰生平最討厭兩種人,其中一種,就是馮興河這種做什麼事情都要站在道德制高點,好像你不做就是大逆不道,自私自利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