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是吳晉天。自從上次日本回來,吳晉天安分了許多,他隱隱感覺到姬天賜這人有些特殊,但又說不出是那裡特殊。姬天賜的身世背景他都已經調查清楚,就是一個農村走出來的窮小子,但爲什麼連山吉會都做不掉他。
昨日,在新聞上看到姬天賜與斯嘉麗的緋聞,吳晉天感到詫異,原來這小子和美國的總統候選人都有關係,想必是他母親在美國混的還不錯。
吳晉天心中又燃起希望,看來姬天賜是把魯曼文給甩了,這小子攀上了更高的枝頭,自然不要魯曼文了。父親也說過,布隆伯格很可能是未來的美國總統,姬天賜若真和斯嘉麗在一起,恐怕以後連國籍都要改了。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又可以趁虛而入,接近魯曼文了,估計魯曼文此時正需要人安慰。
吳晉天買了鮮花來看望魯曼文,晚上是人心理最脆弱的時候,他打着小算盤,先和魯曼文聊聊“傷心事”,然後再表達自己的愛意,說不定魯曼文還會留自己在家中過夜。
一想到過夜,吳晉天興奮的臉色都發紅。
房門打開,魯曼文看到來人是吳晉天,心中頓時升起了強烈的厭惡感,似乎看見了世界上最噁心的人。
“滾!”
魯曼文大喝一聲,毫不猶豫的又要關上房門。
可是,吳晉天迅速的一腳跨了進來,用身子抵住了門。他也感到詫異,爲什麼魯曼文反應如此強烈,莫非是姬天賜傷害她太深,她還在憤怒階段。
“你給我出去!”
魯曼文伸出雙手推攘着吳晉天。可是,女孩的力氣哪有男孩的力氣大,吳晉天擠進房門,放下了手中的鮮花。
“曼文,我知道你現在不好過,我就是過來陪你聊聊,姬天賜那小子太不是東西,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魯曼文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停下手上動作,直直的看着吳晉天:“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過的事情。”
吳晉天一愣,一臉茫然:“我做過什麼事情?”
“哼,好好想想你在日本做過什麼。”
吳晉天眼皮一抖,仍舊裝傻充愣,“我在日本做過什麼?”
魯曼文看到他虛僞的樣子怒極反笑,“你和許彪在日本做過的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
聽到這話,吳晉天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一言不發,似在等着魯曼文繼續說下去。
“你們出錢僱山吉會想要殺死天賜綁架我,我真不知道你原來是這麼心狠手辣的人,虛僞噁心。”
吳晉天低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現在趕緊給我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要報警了。”
吳晉天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兒,他才轉身朝門口走去,魯曼文跟着身後,準備等他跨出門後第一時間就把門關上。
吳晉天兩步就走到門前,可是,他並沒有邁出門去,而是迅速回身,衝着魯曼文的太陽穴就是一拳。
吳晉天從小就學習跆拳道,父親在中州爲官,也得罪過不少人,習武是爲了防身。吳晉天外表看起來斯文,但骨子裡更像是個江湖人士,爭強好鬥。
魯曼文被一拳打暈在地。吳晉天連忙關上門並反鎖,他心中還是有些慌亂,沒有理會倒在地上的魯曼文,撥通了許彪的電話。
“彪哥,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另一頭,許彪聽到吳晉天的語氣焦急,連忙回了句:“我在郊區會所,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我們在日本的事被發現了。”
“你是說,找山吉會的事?”許彪的語氣也變得急促起來。
“是的。”
“難道是有人想借此事勒索你?”
“不,是剛剛魯曼文親口對我說的,她一直知道這事。”
“啊?她怎麼會知道?那她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不報警?”
“我也不清楚。”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她家中,我把她打暈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吳晉天有些後悔把魯曼文打暈,但當他知道事情敗露的一瞬間,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滅口”。可是,現在他才又想到,魯曼文既然知道了這事爲什麼一直都沒有報警,還有沒有其他人也知道這事?
許彪思考了一會兒便說道:“我現在就趕回武陽,你先控制住魯曼文,把她帶到隔壁去。”
“好,彪哥,你快點回來啊。”
“彆着急,一小時內我就能趕到。”
吳晉天連忙走出門去,打開了魯曼文鄰居家的房門。
魯曼文一直以爲鄰居家沒人住,卻不知道這套房是許彪送給吳家的。御湖公館的開發商本就是許彪,而魯曼文住的一號樓是整個小區的“樓王”,許彪特意把最好的一套房送給了吳家,但房產證上登記的並不是吳晉天的名字。吳晉天的父親吳德才是中州州委常委,副州長,這種來歷不明的房子自然不敢記在吳家名下。
吳德才還沒退下來,吳晉天自然也不敢到這裡居住,平時這套房一直就閒在那裡。
當初是吳晉天推薦魯曼文在御湖公館買房,離得近一些也好近水樓臺先得月,但他一直沒說隔壁那套房就是他家的。
吳晉天很快就把魯曼文轉移過去,連忙又撥通了許彪的電話。兩人在電話裡商量着接下來該怎麼做,許彪告訴他,先弄清楚魯曼文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之後再決定下一步。
吳晉天把昏迷的魯曼文放在椅子上,又找來幾卷寬膠帶準備把她纏個結實。
***
姬天賜和斯嘉麗坐在同一輛轎車上,他們坐在後排,張英坐在副駕駛。剛下高速,姬天賜就想着給魯曼文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一行人就要回來。
可是,電話怎麼也打不通,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平時魯曼文就算是洗澡也會把手機放在洗澡間裡。
姬天賜心中感到莫名不安,他又在手機上打開了家中的智能監控。客廳裡的燈是亮着的,手機在沙發上,可是,家中四處就是看不見人。
“咦,門口怎麼會有鮮花?有別人來過?”
姬天賜連忙又將監控錄像倒了回去,這一下,姬天賜感覺整個人都炸開了,怒火瞬間將他吞噬。
車子還在以每小時60公里的速度行駛着,姬天賜忽然打開車門,拿上他隨身攜帶的畫筒就跳了出去。
斯嘉麗一聲驚呼,卻看到姬天賜並沒有摔在地上,而是飛在了空中,與夜色融爲一體。
此地離御湖公館還有些距離,姬天賜心急如焚,他化作一隻雄鷹,直直的朝着御湖公館飛去,而他心中的怒火瀰漫在整個武陽的夜空中。
斯嘉麗的車隊停了下來,在車隊後方不遠處,一輛白色家用的小轎車也停了下來,鼠二下車,看向姬天賜飛去的方向,連忙撥通了子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