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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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一路風平浪靜,沒什麼大的動靜,起碼對殷血歌而言是這樣。
殷天絕、法恩堡,以及大量鬼鬼祟祟的,或者架起陰風,或者乘坐兇猛妖禽,或者乾脆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鬼鬼祟祟飛身而來的老頭老太太們,就好像一羣嗅到了腐肉味的禿鷲一般,一路上迅速的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們在秘密商議着什麼。
反正從哪些老頭老太太身上的各種飾物和紋章中,殷血歌看到了好幾個血妖一族十三傳承古族的代表。這些傳承古族都和殷族一樣,如今控制着最少方圓十萬裡的領地。
至於說那些領地面積在萬里左右的血妖一族貴族們,殷血歌則是看到了近百個不同的家紋、家徽進進出出,殷族的這一支隊伍,一時間熱鬧得和菜市場沒什麼兩樣。
幸好殷血歌在稚子殿的基礎打得很紮實,他在血妖家徽這一門課程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所以他能認出這些進進出出的老頭老太太都屬於哪一個家族,甚至還能說出這些人和十三傳承古族都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的血脈淵源之類。
但是另外一些聞風趕來的彪形大漢和兇悍女人,殷血歌瞭解的就不多了。
這些大漢、兇女都是各大狼人部族的代表,從最高貴的金狼、銀狼、月狼、血狼四大部落,一直到其他的什麼冰狼、風狼、火狼、暗夜狼的小分支,數十個狼人部落和城堡的代表也是不斷進出。
殷血歌在隊伍中擁有一架屬於他的單獨法車,他經常站在窗前,好奇的打量這些不速之客。
他隱約知道這些人的來意——在諸神黃昏山脈,東方修士不動聲色的展示了一把肌肉,無數追蹤殷族大軍的血妖和狼人看到了那一幕。所以整個西方修煉界都驚動了,東方修煉界有了大動靜,很多老不死的紛紛出山,他們必須要弄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情。
末法之末,亂世降臨,誰也不願意自己在亂世中突然灰飛煙滅,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家族在亂世中土崩瓦解。所以大家都很謹慎,也都很小心,東方修士的大舉出現,逼得西方修煉界合縱連橫,作出各色各樣的應對計劃。
但是這一切和殷血歌無關。他雖然實力不弱,但是他的實力被殷族和法恩堡很小心的當做機密嚴加保管,外人根本不知道殷血歌到底有多強。他只是一個殷族的稚子,這些關係着家族前途的事情,以他的閱歷和資歷,還沒有插手的資格。
所以殷血歌一路上老老實實的留在法車中,大隊人馬一路平安的回到了殷族城邦,而殷天絕和幾個元老,連同法恩堡在內消失得無影無蹤。殷血歌知道他們去參加西方修煉界的大規模聚會去了,這同樣和他無關。
回到殷族城邦,顧不上洗去風塵稍作休息,殷血歌立刻召集了自己身邊可用的人。
帶着銀狼統領烏木,殷族配發給殷血歌的八大執事,以及琺茵嵐和艾倫這兩位大柏林城邦的大執政官,殷血歌手持殷天絕頒發的令牌,勒令殷族血刑殿大舉出動,殷極焐父子以及他們的黨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突然被如狼似虎的殷族血刑殿一網打盡。
殷族賞功殿,這是登記殷族子弟爲家族建立的功勳,發放績點玉簡,發放各種獎勵和修煉物資的殿堂。所有的殷族子弟有事沒事都喜歡來賞功殿轉一圈,這兒就好像一塊大肥肉一樣,吸引着所有殷族子弟的目光。
但是殷族的血刑殿,這是一個惡名昭著的該死的地方。
殷族的諸多職務殿堂,只有血刑殿歷來由家族天字輩元老親自執掌,不像其他的職務殿堂如今都由極字輩的族人掌控。凡是殷族子弟犯下了重罪,做出了背叛家族、出賣族人的蠢事,或者讓家族利益受到極大損害的話,這些殷族子弟都會被血刑殿加以嚴懲。
不說血刑殿內到底有多少讓人聞風喪膽的酷刑,單純血刑殿的造型就讓人有點消受不了!
偌大的血刑殿外表通體血色,他的大殿造型就是一尊血淋淋的骷髏狀建築。所有進出血刑殿的人都要從血刑殿張開的血盆大嘴內進去,但是如果想要離開血刑殿,就只能從那兩個不斷噴出濃郁血腥味的眼眶裡飛出,原路返回是不可能做到的。
殷血歌此刻就帶着他身邊的一衆下屬,站在血刑殿最核心處的刑堂內。
腳下是粘稠的,厚達半尺的黑色血漿。血妖秘法驅動的黑色血漿散發出刺鼻的惡臭,宛如海潮一樣掀起了一片片小小的漣漪。百多個血色十字架杵在血水中,被扒光了衣衫的殷極焐、殷血驕父子,以及他們的衆多心腹下屬,此刻正被死死的綁在十字架上。
四周站着衆多袒露着胸膛的彪形大漢,這些壯漢面容粗陋,渾身帶着濃郁的體毛。他們是被殷族用秘法控制了靈魂的血脈低等的狼人,生性殘暴嗜血的低等狼人,是劊子手的最佳人選,他們可以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殘酷手段虐待囚犯,給他們造成最大的痛苦。
血刑殿的殿主,殷族天字輩元老殷天戾滿臉是笑的坐在一旁的大椅上,無比興奮的看着面無人色的殷極焐父子等人。他興奮得渾身都在哆嗦,兩隻腳不斷的輕輕抖動着!
是的,見到自家的後生晚輩犯錯後被送進血刑殿,殷天戾根本不覺得惋惜或者心痛,他只是興奮,無比的興奮!能夠盡情的摧殘這些後輩的肉體和靈魂,傾聽他們的慘叫和哀嚎,這是他人生最大的樂趣!話說在末法時代之前,殷族還是那個東方的殷族時,殷天戾就是家族的刑堂長老啊!
“我無罪,我是被冤枉的!”殷極焐深知血刑殿的恐怖,他更知道殷天戾的心理有多麼的扭曲和變態。他聲嘶力竭的嚎叫着,用盡全力的力量掙扎着:“我沒有犯錯,我沒有做對不起家族的事情,殷血歌,你有什麼陰謀詭計,衝着我來,你報復血驕,算什麼?”
殷血歌懸浮在黑色的血漿上,這些刺鼻的血漿翻滾着,卻無法碰到他身體絲毫。他雙手抱在胸前,冷漠的看着殷極焐、殷血驕父子,眯着眼回想着自他懂事後,這一對兒父子給他帶來的各種麻煩。
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鐘,殷血歌依舊無法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哪怕一絲半點的彩色和亮光,而他所有的黑暗記憶幾乎都是因爲眼前的這一對兒父子引起的。所以殷血歌搖搖頭,向殷血驕狠狠的指了指。
同樣脫光了上半身衣服,袒露着肌肉的烏木興致勃勃的大吼了一聲。
他抓起一柄牛角重斧,傾盡全力的一斧頭拍在了殷血驕的膝蓋上。可憐殷血驕實力低微,如何承受得住烏木的暴力轟擊?他的膝蓋爆炸開,大量血水和殘破的骨肉碎片四散,一截小腿直接從身體上脫落。
殷血驕的眼珠差點從眼眶裡彈了出來,他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嚎,下身突然有黃色的尿液噴出,刑堂內頓時一陣腥臊味撲面而來。身體好似瀕死的魚一樣劇烈的抽搐彈動着,殷血驕絕望的看着殷血歌,他的眼珠徹底變成了一片血色。
“不夠,不夠,居然沒有痛暈過去!血歌啊,你還是太心慈手軟,對這種出賣族人,出賣家族機密的叛徒,你還要更心狠手辣一點!”殷天戾在一旁用力的鼓掌大叫:“給這娃娃灌雙倍劑量的神仙水,這可以讓他的痛苦放大一百倍!這樣纔算是酷刑嘛!”
兩個低級狼人歡天喜地的帶着猙獰的笑容,飛撲到了殷血驕的身邊,強行掰開他的嘴,將血刑殿秘密配製的,專門用來增強神經敏感度,增加受刑者痛苦的神仙水給殷血驕灌了下去。
沒多久功夫,殷血歌渾身毛孔內就同時滲出淡淡的血水,他的身體劇烈的抽搐了兩下,徹底昏迷了過去。
殷極焐的眼角炸開,兩行血淚滾滾而下,他絕望的看着殷血歌厲聲尖叫起來:“是我乾的,殷血歌,是我授意我的下屬,將你的行蹤出賣給了布萊恩堡家族的人!不要找血驕的麻煩!你們是兄弟,你們是兄弟啊!你不能這麼殘酷的對他,你們是血肉至親啊!”
殷血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向坐在一旁的殷天戾無奈的嘆道:“殿主,他承認了!我甚至還沒說出布萊恩堡家族的三位千年公爵被我生擒活捉呢,他就已經承認了。”
殷天戾滿臉是笑的連連搖頭,他站起身,手舞足蹈的長嘆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分不清輕重好歹!自家人的事情,自家解決,爲什麼一定要勾結外人呢?這可是重罪,是重罪啊!殷極焐,你這個蠢貨,我會把你親生爹孃都弄進血刑殿的,我發誓,我一定會這麼做的!”
殷極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殷天戾,厲聲尖叫着:“這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
殷天戾聳聳肩膀,有點瘋瘋癲癲的歡天喜地的笑道:“怎麼沒關係?他生了你,卻沒有把你教好!你出賣家族唯一的日行者後裔,勾結外族,想要覆滅家族崛起的希望,這就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