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鐘聲,是縹緲峰的示警信號,只要是門內弟子,聽到名聲後,無論在做什麼,都必需即刻趕來。
“等他們一到,該狠狠地教訓一番,太不像話了!”那敲響警鐘之人,心中暗道。
過了會,仍無人影出現,那人就有些納悶了,怎麼一個人都沒出來呢?
“不對,肯定有問題!”這人突然意識到,仗着他金丹期修爲,正想放開神識,查探究竟時,雷雨從餐廳裡走了出來。
“沒聽見鐘聲嗎,還如此磨磨蹭蹭,其他人呢?”那人一見雷雨,築基期修爲,以爲是哪個宗門的弟子,高聲責罵道。
“他們還在餐廳吃早餐。”雷雨平靜地說道。
“叫他們出……,你是何人?”那金丹期修爲的人,突然意識到,眼前之人,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也沒了平時見到前輩時的那份尊敬,威嚴的神識頓時從他腦海中發出,想一下制服眼前之人。
“先收拾他!”雷雨對他發出的神識威壓,視作不見,突然數人,隨着他的命令,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還沒反應過來時,那些人就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丘尚彪等四人,同樣全是金丹期修爲,對付眼前還在發愣的長老,只一個回合,就將其制服,毫無懸念地將其送進了血雷珠。
做這樣的事,丘尚彪他們可不是頭一遭,那人在失去反抗時,都還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就被送到了莫名的空間?”
“你們將抓來的長生門的人關在哪裡,現在情況怎樣?”審訊室內,雷雨問道。那金丹期修爲的人,已被小石頭、雷振子用秘法禁錮,也不虞他有反抗之力。
“你們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那人倔強地說道。
“你貴姓呢?”雷雨一點都未生氣,笑了笑問道。
“老夫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劉,劉子明!”那金丹期之人,傲然說道。
“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不會那麼想了。”雷雨微微一笑,拿出了三個被禁錮的金丹,在手中來回的玩耍。
“你不能這樣對我,否則縹緲峰絕不會放過你!”劉子明一見眼前這個年青人,修爲不高,竟然如惡魔般,隨手就拿出了三個金丹,哪還會不怕,外強中乾的威脅道。
“嘿嘿,就算收了您的金丹元神,縹緲峰的歐陽元修,也不會知道,您的牌位,仍會完好無損的立在那,不信的話,就試下?不過,若您懂得禁制設置的話,就不會去試了。”雷雨笑着說道,將一枚佈滿禁制的金丹遞給他觀看。
劉子明雖說是隻是金丹初期修爲,不過正好也鑽研過禁制,看到雷雨遞來的金丹,那上面的禁制,可是厲害無比、高深之極。就算離他隔着一段距離,也感到了那禁制發出的恐怖的氣息。原本還有些高傲、不屑的情緒,一下就有些黯然失色。
“劉前輩,若您能解破我當面製作的禁制,我可立即放您,若不能,就老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這樣做,算公平吧?”雷雨開出了賭博條件。
“好,只是你不能反悔!”劉子明不信一個築基期之人,能有多大能耐,正好自己也修煉過禁制的設置,正中下懷,急急地說道,生怕他反悔。
“那請您發個誓,若說了半句假話,將萬劫不復,永不超生轉世。”雷雨嚴肅地道。修真界的誓言,可不比現在,賭咒發誓如同在放屁,纔不會在乎什麼報應呢。那時,誓言可是最神聖的東西,沒人敢揹着良心發誓,褻瀆神靈。
“我發誓,若我輸了,所說的話,句句是實!,否則……!”那金丹期之人發了誓。
雷雨拿出一個空白符篆條,當着他的面,將那符篆拋向空中,嘴裡唸唸有詞,右手指在空中虛畫起來,發出的手印,隔空飛向那符篆。片刻後,符篆發出了一道金光,倏然飛向離他不遠的牆上。
“劉前輩,去將他揭下來吧!”雷雨伸手,隔空解開了束縛他的幾道禁制,若與他對決,雷雨自信,三招內擊敗他,不然長生芥子中那特別空間的修煉,就白費了。
那人見全身的束縛禁制,居然在這個年紀輕輕、修爲僅爲築期之人的眼中,視若無物,那無言的羞愧,真讓此刻的他,有些無地自容,“想我劉某,一生刻苦修煉,直到達到金丹期修爲,在這築基期修爲的年青人面前,竟是那麼的不值!”
再看牆上,當他面製作的禁制,他一下就傻眼了,初通禁制的他,望着那禁制,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老夫慚愧,不能解開!年青人,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絕不失信,坦誠相告!”
“劉前輩請坐,我雷雨也不是那種蠻橫之人。我來這,也是被你們縹緲峰逼得無奈,只想救出我師妹,前輩們的恩怨,我不會介入!”雷雨謙和地說道,態度是相當的誠肯,沒有一絲面對階下囚的那種傲氣。
“此事,我也有些看法,那葛長老一直覬覦縹緲峰大長老之位,爲人陰狠歹毒,仗着他父親曾救過前任掌門人的命,眼中根本沒將其他長老看在眼中,平時對其他長老也不待見,容不得別人的意見。
年長的長老,沒一人對他的表現滿意,只是礙着掌門的面,不好明着與他計較。這次發生之事,事前也遭到了大多數長老的反對。
如今,魔道勢力四起,背後又有一股暗黑勢力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之時,兩個門派,再互相內鬥,真是自亂陣角,讓人痛心。
你的師妹,被關在縹緲峰的黑水洞內,對外公開說是紫竹院,就是想你們來救時,誤入歧途。
黑水洞,位於縹緲峰大殿的後山禁地之中,後山是縹緲峰重中之重的禁地,重重大陣,連我們長老,也不能前往,更別說長老級以下之人了。
“如何如此看重我的師妹?”雷雨問道。
“那倒不是看重你的師妹,若僅爲一個築基期修爲的人,他們決不會這般做!他們是顧及丁忠漢、顧及張雪瑤闖入,他們均是化嬰境修爲,那就完全不同了,誰也不敢大意。
若真讓他們將人救走,那我縹緲峰,還有何面目存在於修真界,絕對不行!所以要想救她,真的很難!請回去據實轉告他們二位。”劉子明嘆了一口氣道。雷雨又給他斟了一杯茶。
“您的意思是說,根本無法靠近那黑水洞,更不用說是救人了?”雷雨問道。
“是的,那大陣是集數十代前輩高人的智慧所爲。另外,黑水洞洞前,有一個上古神獸,九階赤焰獸把持,就算化嬰期修爲,要奈何它,也不是那麼容易,況且還處於大陣之中。”
“他們沒虐待我師妹吧?”雷雨擔心地問道。
“那倒不會,只是讓她服了一枚‘冰靈丹’,一直沉睡不醒而已。”那人說道,
“那歐陽元修,也就是你的掌門人,有沒有什麼人,讓他特別掛心,讓他不捨之人?”雷雨問道。
“從劉夫人出事後,他就一直潛心苦修,倒沒何人能讓他掛心,只是他對內門弟子的修煉,特別的看重。
我們黑水縣城,地處荒漠,天地靈氣特別的稀薄,除民風彪悍外,的確不是上佳的修真環境。
爲了縹緲峰門派不至於凋零,掌門除對門下弟子的修煉抓得緊外,及盡所能的提供的一切修煉、生活物資,這些你也看見了,比起其他的門派來,真算是無微不至了。他也經常到內門來,特別關心這些弟子的成長,對修煉上有天賦的弟子,更是特別上心,關照有加。”
“這些內門弟子中,哪些人特別有天賦,他特別上心?”
他說出三個弟子的名字,雷雨用神識向小石頭查問了,有二個已進了血雷珠。
“前輩,耽誤你那麼久了,回去前,託付您一件事,請將我的話親自轉告歐陽掌門:“
一。放過我師妹,一切到此爲止,就如從未發生過一樣,縹緲峰所有內門弟子,會完好無損。爲了修好兩個門派的關係,若需靈草、靈藥,丹藥等修煉物品,我可以無償地提供一些。
二。保證我師妹的安全,不能讓她絲毫受到損害。
三。長輩們的恩怨,請不要牽涉到後人! 這次是我雷雨,獨自前往,不關長輩們的事!
四。若仍執意孤行,縹緲宮將不復存在! 雙橋縣百萬異族的滅亡,就是前例,請三思。 劉前輩,您請回吧。”
雷雨說着,手一招,那金丹期修爲的老者,突然發覺他站在了內門弟子居住地的牆外,這個年青人的面都見不到了。
“這個長生門派的年青人,太可怕了,我縹緲峰的後人中,絕沒一個弟子能望期項背!就算金丹期修爲的長老,能不能鬥得過,也很難說。”劉子明暗自說道,御劍向縹緲峰飛去。
……
紫玄峰長老院丁宗主的書房內,三位大佬正在那說着話,話題當然與雷雨有關。昨天,丁忠漢絕沒料到,長生大殿後山上禁地的大佬,居然用神識傳音給他,將雷雨的話複述了一遍。
那可是坐鎮長生門派真正的大佬啊,以前雖然隱略所聞,但絕不可能得以一見。開玩笑,長生門幾千年的積澱,真正坐鎮的大佬,是誰人都能見到的嗎?
那大佬說話的口氣,雖然冷若冰霜,沒有絲毫的客氣,但雷雨的話,卻依樣傳達,一字不漏,他猜不出雷雨是怎樣做到的,居然搬動這個大佬的,讓他來當傳話筒,要是說出去,打死都沒人相信。
沒說的,一切照辦,三人分頭行動,沒半個時辰,該做的事全做完,將涉及到的內線連根清除,姓趙之人也交待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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