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我們知道了,若實在天不讓人活,我們總可以逃到‘黑遮星’,有了這條退路,我們還怕什麼?至少我們之中,有大部分的人,可以生存下來了,哈哈,哈哈,您們說對不對?”雷雨笑着說道,緩和了一下氣氛。
“對啊!雷雨,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們盡全力尋找,若真的找不到,至少我們有了‘黑遮星’落腳了,我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一位元嬰中期修爲的大佬,恍然大悟地說道。衆人經雷雨這一點撥,一下也都反應了過來,低落的情緒,頓時恢復過來。
有些大佬,現在心裡一下就非常地回悔:“自己真笨,在‘黑遮星’時,就沒想到買條飛船,最壞情況下,也可以自保啊!”
現在,沒有人再抱怨了,更沒有人提出想獨自離開,‘九天神梭’離開‘水委星’,向遠在三十四萬光年的‘天鯨星’飛去。
此次會議後,各大陸的元嬰期修爲的大佬,自然知道了雷雨強硬的一面,也沒有猶豫,回到各自區域,要求他們下面的各門派,組織人手,開墾荒地,能種什麼,就種什麼,一切靠自己。當然大陸爭霸賽的選拔賽,仍在各大陸的門派之間進入。
三十四萬光年的距離,就算有蟲洞,也不可能直達,仍要經過無數蟲洞週轉,曲折運行,才能實現。用時至少也要二年以上。
四個月後, 一路停靠了數個無人星球的‘九天神梭’,終於來到了具有高級生命、智慧生物居住的‘獵犬星’。這顆恆星,比地球小些,當然比月球大得多。
飛船圍繞‘獵犬星’飛行,尋找最佳着陸角度,此時,從星球飛出兩艘快速飛船,攔截‘九天神梭’。
“你們來自哪裡,是想在‘獵犬星’停泊嗎?”通過‘神梭’上呼叫器,傳來二艘攔截船的問訊聲。
“我們來自‘黑遮星’,想在這個星球停泊,補充食物!請指示‘進入角度’!”雷雨回答道。
“跟着我們進入!”那兩艘飛船,掉轉船頭,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向近地點飛去。‘神梭’自然是緊跟着這艘飛船。
“停泊引導費,五千聯盟幣,停泊費每天五十!”飛船停在停泊區後,一個三角形大腦袋、如七、八歲身材的生物,對下來的雷雨說道。
“是當地的土人,極其野蠻,主人,最好不要去招惹!”雷雨身邊,一個‘瓦賽人’說道。
“你們來過這裡?”
“我沒來過,但聽我的族人說過,那次他是僥倖地逃了回來。”
“這次你就隨我同行!”雷雨說道,付了停泊費,領着那個‘瓦賽人’走了出來。‘洪天’自然呆在‘神梭’內,與雷雨可以保持神識聯繫,受他指揮。
後面跟了二十幾位,元嬰期修爲的大佬,那次會議,經大家討論、決定後,以後每次出來,四個大陸各派四位大佬,修真聯盟之人,不受此例的限制!
“外星球之人入城,徵收臨時入城費五百聯盟幣!”入境通道內,一個告示牌,明碼實價寫着。
雷雨有大把的聯盟幣,但那次會議後,雷雨也不那麼大方了,一切都通過交換方式進行,暫借每個大陸十萬聯盟幣,一枚極品晶石,值一百個聯盟幣,歸還聯盟幣、晶石都可以。
雷雨的那幫人,十幾位,自然也出來了,雷雨讓張光祖,購買了五十個人的入境牌證,分發給每位人,自然相送,纔不會因爲這點小錢,得罪一個大佬。
入得城來,這座臨港城市,自然比‘黑遮星’相差甚遠,如地球上,大山中的偏僻小縣城一般,說不出的荒涼,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現代化的交通工具了,出境後,也只有幾輛獸車,充作公共交通工具。
雷雨從芥子中,拿出了五輛飛車,分別載着這些大佬,向市中心飛去,引得當地的人,駐足觀看,很是希奇。
破爛的城市,垃圾遍地,骯髒不堪,好不容易找到市內最豪華、五層樓的賓館,條件差不說,要價還不低,一個房間,要價五百,最貴的五層樓上的房間,只有二十個房間,要價一千!
“雷雨,我們就不用住了,那麼貴,省得點錢,留着以後用也可以,一位大佬,悄悄地對雷雨說道。
“沒事,我付錢,不用您們出,哈哈,哈哈,這點小錢,哪會難得到我!”雷雨笑着說道,讓張光祖將最上層的房間全部包下,二萬聯盟幣,買個安全!
“我們在這裡呆五天,休整一下,走了那麼遠的路,也該歇歇腳了,大家這幾天,好好逛逛街,買些當地特產,找個好的地方,讓大家都出來透透氣!”進入分配到的房間,雷雨說道。
賓館外表雖然差,但貴賓樓上面,條件卻還是相當不錯,房間也很寬大,儘管不算豪華,也說得過去。
城裡的商業區,因爲是臨港城市,依然也是熱鬧非凡,千奇百怪的智慧生命、龍蛇混雜的集市。雷雨的這些人,三、五成羣,分散開來,混雜在人羣中,一點也不顯眼。都有翻譯機,也有呼叫器,修爲也不弱,也不怕出什麼問題。
混跡中人羣中,丘尚彪等人的任務,仍然是大肆採購,見啥稀奇,就大量購買。雷雨,帶着張光祖、鰲越、李超凡,和一個‘瓦賽人’,來到商業區,他想找到地方,兌換點聯盟幣現金,方便些。幾個女孩,有陳祖銘相陪,興沖沖地在街上隨所欲地購物。
李超凡長老,千年前曾來過這裡,對這裡的‘萬賓酒店’有深刻的記憶,所以想出來看看,這座酒店的變化。一問,還真有這家酒店,四人很快就跟着他,來到了那家酒館。
千年後的今天,物變人非,早就變成了另一個模樣,哪還有以前的影子,讓李老是感慨萬端,既然來了,自然就走了進去,在擁擠不堪的人堆中,找了四個座位,坐了下來。
當地人、外來的高級智慧生物,都對飲酒,情有獨鍾,龍蛇混雜的各類人物,全都彙集在此,擠在這家酒館裡談生意,打探消息,聊天,買醉。
整個酒館裡,更是亂七、八糟,打架鬥毆,是這裡的一大特色。運氣不好,或一言不和,招惹了喝得爛醉如泥的惡人,就有可能,永遠也不能站着走出來了。
當雷雨他們進來,一個怪胎,四肢細長,臉上的鼻子如象鼻一樣長短,甩來甩去,從鼻子中流出的鼻涕,剛好噴在了鰲越的臉上,它還一點不收斂,以爲它眼前的人類好欺負,自鳴得意地罵了幾句,又要甩它的長鼻時,此時的鰲越,哪還受得了,揮手,就將它劈成了兩半。其餘的生物,就當沒見到一般,照樣喝着酒。
端上來的酒,不如說是潲水,除了一股沖鼻的臭味外,一點酒味沒有,辣辣的,帶着酸酸的苦味,雷雨喝了一口,一下就噴了出來,“太難喝了!”
“哈哈,哈哈,在這裡,只有這種釀酒的水平,哪裡有地球人,會那般地享受,這酒,雖然難喝,喝多了,也一樣能醉人,你看其他人,還不是都喝得爛醉如泥!”李老笑呵呵地說道,嚐了一口,當年曾喝過的酒,也是皺起了眉頭,“印象中,當年喝的酒,不是這個味啊,怎麼如此難喝了?”
“哈哈,哈哈,李老,都過去了上千年了,當年好喝的酒,現在變成這樣,也不奇怪啊!”雷雨笑着說道,拿出幾壺最高級的‘紫玄酒’,放在桌上,倒在碗裡,大家喝了起來。
他們這一喝不打緊,整個酒館裡的所有人,從客人到酒店老闆,全都循着這香氣四溢的酒味,圍了上來,見到他們五人,正在開懷地暢飲。
剛纔他們坐下時,鰲越,將來自‘德魯星’的人,劈成兩半的舉動,讓一些想動武強搶的人,有些忌憚,不甘地看着他們坐在那,撕着大塊烤肉,喝着美酒。
他們五人,除了‘瓦賽人’外,對圍上的各類智慧生物,全當不存在一般,一點沒收斂,只管開懷地喝酒,吃肉,根本不在乎。
終於一個長着長長舌頭、雙肩生翅,來自‘貝克星’之人,忍受不住了,舌頭一卷,想抓起一壺酒,據爲已有。
它的動作快,可雷雨的神識更快,在它的舌頭剛卷向酒壺時,整個人卻愣住了,那伸出的長長舌頭上,結了一層白霜,如同一根僵直的木棍,戳在那裡,完全不能動彈。雷雨手一擡,隔空一股無形之氣,將它伸出的長舌,向上一擡,它整個身體躍向了半空,僵直地摔在了人羣中。
他們五人,這樣的喝酒舉動,酒館的一切,全被他們攪亂了,一個腦袋很大,身材卻十分矮小的當地人,自然是酒店的老闆了,推開人羣,擠了進來,對雷雨說道,“客人,我是這‘萬賓酒店’的掌櫃,能不能給我一個薄面,我們到包間裡商量,包涵、包涵!”
“哦,老闆客氣了,我們不知這裡有包間,那我們走吧!”雷雨笑着說道,放下手中的酒碗,四人隨他向內間走去。
他們一離開,他們剛坐的那張桌子,可能都被拆成了碎片,衆生物,等他們一離開,全都一哄而上,爲了品嚐一口美酒,只有一個字“搶”!爲此,在場的人,反正死了不少,活下來的,可能也沒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