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休想脅迫我解開禁制,就算滅了我,不過十萬年後,我谷鳴懷,照樣是這‘黑耀’大陸的國王!”谷鳴鳳的兄弟,根本不買他的賬。沒辦法,他只得求助雷雨。
“雷兄弟,看來只有請您來幫我了,這冥頑的惡魔,完全不買賬,對他實在沒辦法!” 雷雨隨他來到了拘禁谷鳴懷的芥子空間。
“不求饒,不思悔改,若是將你妖元丹吸乾,十萬年後,你拿什麼復活?若不是念着你是他的兄弟,我現在就可用‘攝元訣’,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見到了蠻橫、傲氣十足的谷鳴懷,雷雨不屑地說道,拿出數枚魔獸的魔元丹,“這些獸皇的魔元丹,就是我修煉的補品,加你一個,又怎樣?”
“你…,你…,你這個惡魔,若是被傳到了仙界,你定會被仙界所有人唾棄!”谷鳴懷的氣勢,頓時焉了下去,只得用根本沒用的規則,來強作支撐。
“哈哈,哈哈,我一路走來,不知用了多少枚這些仙元丹、獸元丹,照樣成爲了‘護法天王’、‘萬城統領’,誰去管這些小事?你倫理敗壞,喪盡天良,謀害自己的親生父親、親兄妹,篡權奪位,這幾萬年來,誰來管過你? 你非常清楚,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爲王!
之前,你篡奪王位,拘禁你的親人,那些不齒的行爲,之所以能得以實現,是因爲你比他們強大。現在,你被拘禁在這裡,是天理昭昭、報應使然,這個強者,該輪到我了,識時務,就照做,否則就在這個世界消失、永無輪迴!”雷雨義正嚴詞地說道。
“帶他去‘五行鎮魂兜率塔’,我想看看他究竟能堅持多久!”雷雨對谷鳴鳳說道。
皇宮後面,一個側殿,原是他們父親的寢宮,花園內,一個高數尺的七層寶塔,立於涼亭之中,色澤斑駁,毫不起眼。
“這就是‘五行鎮魂兜率塔’!”谷鳴鳳陪雷雨來到涼亭前,低聲說道。
斑駁的七層寶塔上,刻滿了陣法、被數十道禁制、符咒拘禁,雷雨圍着寶塔,仔細觀查了一會,走出了涼亭。
“雷兄弟,是不是要它出來解除禁制、符咒?”谷鳴鳳問道。
“這些粗淺的東西,哪需要它來解除,我們進去再問它一次!”雷雨說着,和他回到了芥子之中。
“這些禁制、符咒,是誰幫你佈置上去的?”雷雨問向谷鳴懷。
“一些禁制、符咒,是我花重金,求一位前輩幫忙製作,最後一道禁制,是集二十四位‘黑甲長老’與我共同完成!”
“那就是說,這二十四位‘黑甲長老’,全數都是與老國王爲敵,沒有一個是他的人了?”雷雨隨意地問道。
“他們早就對那老東西,不,不,老國王,心生怨言,他從來就是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聽不得任何反對意見,更容不得屬下的拂逆,稍不順心,就死命的責罰,死在他手上的長老,不計其數,其餘跟隨他的人,心中對它是恨之入骨,所以,才真心擁立我,推翻了他的統治!”
谷鳴懷,憤慨地說道。
“你對你父親做的事,怎麼看?”雷雨轉而問向了谷鳴鳳。
“父親的脾氣不好,是事實,但作爲他的兒子,怎能如此對待他?”
“你們父親在位時,整個‘黑耀’大陸的情況如何?普通妖人的生活,是比現在好,還是壞?”雷雨問道。
此話一出,兄弟兩,各執一詞,站在各自的立場上,爭辯得不可開交。雷雨沒說話,讓它們去深入的爭論。
“好了,不要再爭論了,情況我大致清楚了。”雷雨阻止道。
“原本不想管你們的家事,但是我看到那道禁制,聽了你們的爭論後,引起了我的深思。作爲一國之主,不能聽取屬下的反對意見,唯我獨尊,不能容人,這種人,的確不能稱之爲是一個好國王!但是,你用這種卑劣做法,也完全不可取!”雷雨說道。
“你們認爲‘黑耀’大陸,今後應該如何做呢?”
“這…,這…”兩人都露出了爲難的神情。谷鳴鳳,此刻,有些擔心雷雨知道真像後,不再幫他,而谷鳴懷,擔心雷雨心一橫,強制要滅了他。
“我想最好的辦法,是你們各自負責一半大陸,相互競爭,但不得爲敵,五萬年後,誰將所管轄的那片大陸治理得更好,誰就是這片大陸真正的國王!你們的父親,從此退出王位!看你們的意下如何?”
“我沒意見!”谷鳴懷,頓時出聲說道。
“我也同意,只是父親的脾氣犟,他若…”谷鳴鳳,躊躇地問道。
“只是希望你們遵守諾言,相互之間不要發生內戰,妖界會在你們的努力下,搞得更好!”
“雷天王,有您這樣胸襟坦蕩、公平處事之人,我谷鳴懷,是打心眼佩服,哪怕將王位讓出來,我也情願!從搶佔了父親的王位後,這幾萬年來,我內心其實也不好受,也不願頂着罵名,但是爲了整個妖界,不得不這樣做!”谷鳴懷,真誠地說道。
“事實清楚了,心結解開,你也不用再有這樣的心理負擔了,我去與你們的父親談!”
“那我去解破禁制,讓他出來!”
“不用你動手,這些禁制、符咒還難不倒我,跟我來!”雷雨說着,走了出去。
三人站在寶塔面前,雷雨出手,輕鬆地就將附於‘五行鎮魂兜率塔’上的禁制、符咒破除。谷鳴鳳的父親、姐妹,從塔中,走了出來。
谷爍元,妖界的一代梟雄,聖皇修爲,谷家兩兄弟的父親,被關押在塔內,達七萬多年,出來後,對站在他面前的谷鳴懷,一股怒氣,沖天而起。
“孽障,你這個不肖子,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不滅了你,難解我心中的怨氣!”谷爍元說着,就想動手。
“且慢,聽我一言!”
“你一個小小人類,有何資格來管老夫的事?滾一邊去,先收拾了這孽障,再來收拾你!”谷爍元咆哮着說道。
“你就沒想過,是誰將你放出來的,憑你如此兇悍的能力,這數萬年,怎麼自己出不來呢?”雷雨平靜地問道。
“你…,你…”雷雨平靜的話語,才讓它猛地一怔,愣住了,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三人。
“父親,他叫雷雨,是他將你解救出來的!”谷鳴鳳,提醒道。見到它父親出來,就蠻橫無理,對救他出的雷雨,非但沒有感激的話語,還在遷怒於人,心裡很是難受。“我救他,是不是真的值得?”
“是你將我救出來的?”谷爍元怔怔地問道。
“不錯!”
“好,我答應你,會滿足你想要東西,待我先將這個孽子,收拾了再說!”
“且慢!”
“又怎麼啦,不是答應要給你好處了嗎?”谷爍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答應谷鳴鳳,將你救出來,不是爲了想得到你的好處,而是爲了解決你們父子之間的糾紛,爲這‘黑耀’大陸所有妖人着想!”
“這就怪了,我是這片大陸的國王,想怎麼着,難道因爲你救了我,我就該聽你的命令
不成?”谷爍元,轉過頭來,怒氣衝衝地斥責道。
“雷天王,您也看到了,他就這個德行,罷了,我也不當這半個王了,求您恢復我的修爲,我離開這片大陸!”谷鳴懷,無奈地說道。
“你還想走?我在這幾萬年受的罪、吃的苦,我要加倍還給你,不滅了你這個孽子,我誓不…”
“夠了!只想問你一句,你是願意繼續呆在塔裡,還是聽我來安排?”雷雨,將聲音提高了很多,打斷他的話語。
“桀桀,看來是要先收拾了你這個蒼蠅,此事才能做得下去了!”谷爍元,翻臉無情地說道,倏然出手了。
“父親,不能恩將仇報!”谷鳴鳳,一下攔在了雷雨面前,大聲說道。
“滾開,難道你也要造反不成”它咆哮地吼道。
“雷天王,恢復我的修爲,讓我將逆子的罵名,背到底!”
“都給我退下,我來會會你這個曾經的妖王!”雷雨,冷哼着說道。
“知道了我們家裡的醜事,你就該死,我‘黑耀’大陸,決不會讓你活着出去!”谷爍元,猙獰地說道,聖皇的威風,頓時爆發了出來。
“雷兄弟,手下留情!”谷鳴鳳,退到一邊後,求情地說道。
“就你這點能耐,也想耍橫!”雷雨向後退了數丈,不屑地說道。
寶塔內,被關押了七萬年,人雖不能出來,修煉卻沒落下,憋了七萬多年的怒氣,一下迸發出來,眼前的人類,就是他的出氣筒!
夾雜着怨氣的強烈氣勢,瞬間就將花園上空籠罩,如墨般濃烈,谷鳴鳳的姐妹,怒目直對谷鳴懷,防着他出手相幫。
雷雨,退出幾丈後,同樣出手,一道更爲強烈、挾持着混沌之氣的氣勢,倏地從指尖發出,完全無視它發出的這團,如墨濃般的氣勢,直逼他而去。
極度危險的示警,在它神識中產生,久居上位、又在塔內,刻苦修煉了七萬多年的它,頓時感到了無比的壓力,只得縱身躍起,想避過雷雨這道必殺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