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我喝口酒。”
“你先說。”苗朵兒索性把酒葫蘆搶過來抱在自己懷裡,她赤着身子,大葫蘆就抱在雙乳之間,有一種怪異的性感。
於異拿她沒辦法,咂巴咂巴嘴,道:“周盈盈的靈魂在,重新弄一個身子本來就不難的,佛道中好多人都會的,有兩種法子,一個是用蓮藕,蓮身藕骨,另一個,則是借體還魂,找個剛死的人,李代桃僵,或者找一個新生的嬰兒,鴆佔雀巢,都是可以的啊,雖然各有缺點,但身體總是有了,可以陪陰屍王上牀玩兒。”說到這裡,突然就笑了起來。
兩女莫名其妙,白骨神巫笑道:“好好的,你又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了。”
“他能想什麼好事。”苗朵兒呸了一口:“還不知想到了什麼歪門邪道呢。”
“什麼叫歪門邪道。”於異笑:“我是在想,陰屍王那個東西好象是有些大哦,周盈盈若找一般的女子還魂,那個身體只怕經不起陰屍王折騰。”
“呸,我就知道。”苗朵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白骨神巫也微紅了臉頰,給了於異一個白眼,於異從來不怕給自己的女人鄙視,卻趁着苗朵兒沒注意,伸指去葫蘆上一彈,一股酒箭射出來,他張嘴一吸,至少半斤老酒入嘴,長吁了一口氣:“好酒,好酒,爽啊。”
苗朵兒瞪他一眼,道:“你這神通哪裡學來的,你的功夫我都知道啊,絕狼爪,風雷神罡,真水大法,還有那個咒影術,沒見哪裡有借體還魂的法術啊,更莫說用蓮藕變身造人。”
“這不是我學來的。”於異嘻嘻一笑,看苗朵兒有些發急,這才道:“是你剛纔說周盈盈沒身體,不能給陰屍王玩兒,我想了一下,心燈突然就看到了好幾幕生造活人的情景。”
“心燈?”白骨神巫訝叫:“你心燈剛纔看到的。”
“是啊,師父,我說過這個人怪,別人的心是肉做的,他的心居然是一盞燈。”於異的事,但凡苗朵兒知道的,都跟白骨神巫說過,這時手指去於異胸口點點戳戳的:“你剛纔看到什麼了,是不是又看到了釋圓羅漢。”
於異對閉着眼晴任由裂天魔撕成兩片的釋圓老和尚鄙視到起毛,但苗朵兒卻對釋圓異常尊重,認爲釋圓有大神通,至少已是羅漢之體了。
於異見白骨神巫美目生疑,似乎想順着苗朵兒的手指把他身體看穿的樣子,笑道:“雪鳶你不信是吧,要不要我撕開身體給你看看。”
“不要了。”白骨神巫慌忙搖手:“你也不怕痛啊,我信你就是了。”
“就痛一下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於異敲敲自己胸膛,他有男人的通病,喜歡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炫耀,不過白骨神巫一臉驚怕的神情,也就算了,苗朵兒道:“是釋圓羅漢跟你說的。”
“不是。”於異搖頭:“說了我是看到的。”說到這裡,他自己到把眉頭皺了起來,想起了什麼,咦了一聲。
白骨神巫情不自禁的擔心:“怎麼了於異?”
反而苗朵兒對自己的感情要壓抑一些,妙目看着於異,卻沒問。
“怪事。”於異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我這心燈,應該就是長明子那個老妖怪,反正長明子看到過聽到過的人和事,我都能看到聽到,長明子看到釋圓老和尚曾經救過不少人,有很多隻剩下靈魂飄來飄去給他撈到的,他有兩種法子,一種是借屍還魂,就是找一具剛死的人的身體,或者找一個嬰兒,把靈魂打進去,另一個法子,則是用蓮藕造個身體,然後靈魂放進去,施法變身。”
他說到這裡,苗朵兒抓到了破綻,插嘴道:“你只是看到釋圓羅漢施法,那你自己也不會啊。”沒有人看到醫生行醫,自己就會治病的,要想學會醫術,得醫生手把手教才行。
“古怪之處就在這裡啊。”於異一拍巴掌:“本來我只看到釋圓老和尚施法,這法到底是怎麼樣的,在老和尚腦子裡,長明子也不可能看得到,所以我不可能知道的,然而剛纔我就一想,老和尚這法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我腦子裡自然就出想了這兩種法子,好象老和尚跟長明子一樣,把腦袋打開了擺在我面前。”
“這——這怎麼可能?”苗朵兒完全無法想象這是一種怎麼樣的玄機,情不自禁去看白骨神巫,自從白骨神巫在閨房中搶着撒嬌,有時候裝嫩裝到苗朵兒都有些學不出來,苗朵兒就不太把白骨神巫當師父看了,但這會兒受到刺激太大,下意識的還是向白骨神巫求助。
白骨神巫顯然也不明白,道:“莫非是釋圓羅漢的某種神通。”
她這麼一說,苗朵兒叫了起來:“對啊哥,你不是說,每當你胸間戾火重的時候,釋圓羅漢就會現身唸經嗎?是不是他根本就沒死啊,跟長明子一樣,住在你心裡,不對,也許是住在心燈裡。”
“他要住也住老廟裡,住我心裡做什麼啊,又不是個女人,太噁心了吧。”於異大大搖頭,兩女很緊張,他卻全無敬意:“而且長明子是親眼看到他給他徒弟一撕兩片的,說起來我就覺得這老和尚傻,裂天神魔要撕他,他居然不知道還手,真笨啊。”於異有一種感覺,釋圓的功夫,應該遠遠高於裂天神魔,真要動手,裂天神魔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居然不還手,刀子來了光頭頂,大撕裂手來了脖子上,有比這更傻的沒有?
“於異,你別這麼說。”白骨神巫伸手壓住了於異嘴脣,她的手柔柔嫩嫩的,象兩根新剝的蔥管兒,但更柔嫩的是她的心,也許於異感覺不出來,但邊上的苗朵兒卻能感覺得到,心下暗想:“師父真是愛死他了。”
同想她心裡也暗暗吁了口氣,在她心底,始終有一個結,就是怕白骨神巫以後再翻於異曾強姦她的舊帳,所以這些日子白骨神巫在於異面前撒嬌,她都只是看着,不跟白骨神巫去搶,就是想加深他們之間的感情,但始終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爲白骨神巫好象做得太過了,不象個將近三十歲的成熟女人,到象個十二三歲,甚至比苗朵兒還要小着幾歲的小姑娘,事若反常便有妖,苗朵兒心底就始終懸着一根線兒,直到這一刻,因爲於異口無遮攔,白骨神巫表現出的那濃濃的關切和擔心,才讓苗朵兒徹底的相信,白骨神巫是真的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於異,也就徹底的放下心來。
“我曾聽佛法說,佛有大慈悲。”說到這裡,她合手當胸,雖然她這會兒赤着身體,絕美的雙乳就那麼坦露着,上面甚至還留有於異這瘋子的吻痕,但她這一刻的神情,不顯半點淫穢,點點滴滴,都是虔誠:“佛祖爲了鷹不餓死,曾捨身喂鷹,釋圓羅漢或許也是爲了感化裂天神魔才這麼做的吧。”
於異鄙視釋圓老和尚,曾把這事跟苗朵兒說過,苗朵兒則給白骨神巫說過,苗朵兒也想不清,白骨神巫這會兒卻有另外的想法。
“捨身喂鷹啊,嘿嘿,真大方。”於異撇了撇嘴,其實依他的本性,是想說那佛祖也是個大傻瓜,他的想法很簡單,爲了鷹不餓死你就合身爲鷹,那麼狼要吃羊,爲了狼不餓死,你是不是再捨身爲狼呢?這世間那麼多狼,你喂得過來嗎?世人都學佛祖,大家也都別活了,餵了虎狼算了?這不傻的不是?不過他也感覺到了白骨神巫的擔心,臨到嘴邊總算是改了口。
“不管它。”於異一擺手:“管它是怎麼回事。”眼光四下一掃,落到紅蓮花上,道:“哎,這個好。”說着手一長,把紅蓮花瓣摘了一片下來。
“呀。”他手太快,苗朵兒一時沒明白:“好好的花,你摘它做什麼啊?”但話出口她明白了:“你是說用蓮花給周姐姐做身體?真的可以嗎?”
“我先試一下。”於異雖然看到了,其實自己還是有些兒懷疑,這事太怪異了啊,釋圓老和尚又不是一本經卷,若是一本經,老和尚翻着讀過,長明子看到了,他自然也明白了,可老和尚是個人啊,他腦子裡的東西,到底怎麼就讓他看到了呢?太詭異了啊,不試一下不行。
紅蓮花在白玉池裡,格外的開得好,就這一片花瓣,就有於異兩個巴掌那麼長,但關健是,紅蓮花乃是千年地心蓮,靈力非凡,否則就算這瓣蓮花再大,也不夠變一個人身啊,若是普通蓮花,只怕整株兒扯下來都不夠呢,但紅蓮花一瓣就夠了。
於異爲什麼覺得一瓣就夠了呢,因爲他就是知道,或者說,老和尚釋圓知道,然後他也知道了。
詭異。
所以先試試吧,烈火鍊金真,是泥巴是金子,燒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