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異一時有些傻眼,不知道要怎麼辦,就那麼呆立着,也不好推開她,但好象也不好去迴應她。
哥哥死了,張妙妙才這麼點年紀,又沒有個一男半女的,一個人守着確實不行,必得要嫁人,嫁給別人,於異心裡有些不願意,可照哥哥說的,讓他娶了,又好象總有些彆扭。
他一時轉不過彎來,張妙妙卻已經整個燃燒了起來,嘴吻着他,雙手則在他身上到處摸索,一隻手甚至探到他胯下。
人身上,有些東西,並不受人心理控制,於異心中轉不過彎,但一個火熱的女體撲進懷中,而且又吻又摸的,下面那話兒卻早已挺得畢直。
他象個木頭樁子一樣不知道迴應,張妙妙本來已經有些絕望了,但手探下去一摸到那話兒,往下跌落的一顆心頓時又躍上雲端,雙手飛快的解了於異褲帶,身子再輕輕一扭,象條小魚兒一樣從於異懷中滑了下去,下一刻,幾乎在於異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覺得自己那話兒給一股溫熱緊緊的裹住了。
於異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去,張妙妙卻也正翻眼看上來,夜色雖暗,卻遮不住她眉眼間的春意,這一刻的情形,居然是那麼的熟悉,是的,於異記起來了,有好幾回做夢,就是這個情形。
“不要咬。”於異情不自禁叫了出來。
其實論到這方面的技術,於異的幾個女人都比不上張妙妙,張妙妙又怎麼會咬他,但女人從來都是奇怪的,他這麼一叫,張妙妙眉眼含笑,偏生就輕輕咬了一口。
“啊。”於異全身一顫,天河崩裂,一泄千里。
張妙妙給嗆得咳嗽起來,瞟着他的眼神裡,微微還帶着一絲嗔怪,卻是那般的嫵媚,那般的撩人心神,到了這會兒,還有什麼說的,於異手探下去,便如剝皮一樣,只一下就把張妙妙剝了個清光,身一閃就進了螺殼裡。
“這是哪裡?”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張妙妙還問了一句,但隨即就嬌呤出聲,一團火熱,將她整個身子徹底塞滿,甚至彷彿要把她一個身子生生的一劈兩半。
幾年了,從來沒有這一刻,心裡是那般的充實,是那般的安穩,看着身上大動着的於異,張妙妙眼淚噴涌而出,於異到是嚇了一跳,停住身子:“怎麼了嫂子,是不是很痛?”
他要抽出去,張妙妙腿一彎,緊緊的就箍在了他腰上,輕咬着脣兒,嬌嗔的看着他:“你叫我什麼?”
於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嘿嘿笑道:“妙妙,我以後叫你妙妙,或者,娘子。”
“我要你叫我妙妙。”笑容從張妙妙臉上漾開來,恰如春三月裡,綻開了一朵水桃花。
“你是不是痛,要不。”於異還有些擔心,他知道自己那話兒大,他的幾個女人,最初沒一個吃得消的。
“不要。”這會兒不但是腳,又手也箍了上來,真如春藤兒纏上了大樹:“傻瓜,我是高興的,我以後終於有靠了,你知不知道。”張妙妙叫着,吻着於異,口中喃喃:“要我,於異,要我,弄死我,就死在你身下我也願意。”
她的火熱激起了於異的蠻野,隨着他身子的擺動,春意盪漾開去。
一時事畢,於異抱了張妙妙泡進白玉池裡,拿出酒葫蘆一氣灌了幾大口,長吁一口氣:“爽啊。”
低頭看張妙妙:“妙妙,你喝酒不喝。”
張妙妙趴在他懷裡,象一條給抽去了骨頭的小白蛇,微微的搖了搖頭,眉眼間春意未散:“我不喝。”見於異又喝了一口,道:“要不我給你倒酒吧。”
“好啊。”於異笑:“你還能動嗎?”
紅雲飛上張妙妙臉頰,她確實是動不了了,全身上下,好象都給化掉了,整個人空蕩蕩的,彷彿是喝醉了,又好象飄在雲端裡,手明明就在眼前,卻感應不到,不知道怎麼動,那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
說來她也和於石硯做了五六年夫妻,這夫妻間事,也是熟慣了的,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如果說於石硯的愛是一股洪流的話,於異的愛就是一個巨大的海浪,洪浪最多讓她驚怕,海浪卻是徹底的吞噬了她,把她整個人都徹底打散了。
“真想不到,他這麼有力。”張妙妙瞟着於異,突然吃吃的笑了起來。
“瞧你那傻樣?”於異也笑,捏捏她嬌嫩的臉:“還以爲你和她們有什麼不同呢,原來也是個傻丫頭。”
“我就是傻丫頭。”張妙妙小鼻子皺着,嬌聲道:“傻人才有傻福嘛。”
她以前在於異面前,都是端莊溫柔賢淑穩重的樣子,從來沒有過這種可愛嫵媚的表情,於異看得心中一跳,下面那話兒竟也跳了一下,這讓他有些尷尬,忙仰頭灌酒。
即便到了這會兒,他已經徹底佔有了張妙妙的身子,心裡卻仍然有些怪怪的,對上其她女人,他就不會這樣,不過他也沒多想。
張妙妙敏銳的感應到了他的細微變化,眼晴微微眯着,象一隻打瞌睡的小貓,心裡其實在笑:“傻瓜永遠是傻瓜,聰明人才能抓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上次放於異離開,張妙妙當時就後悔了,尤其於異說半年回來而不見蹤影后,悔恨更如春蠶,夜夜啃食着張妙妙的心,她無數次掐着自己,爲什麼不賭一把,於異那東西明明是硬着的,再試一次,說不定就成了,何至於獨守空閨?
反覆的悔恨着,反覆的想着,突然就生出了主意,悄悄找了個行商,給了二百兩銀子,讓那行商散佈於石硯的死訊,張重義聽到後,自然回來跟她說,於是張妙妙就大哭一場,再布上神堂,然後就只等着於異回來了,而那什麼於石硯三天前託夢的話,同樣是張妙妙編造出來的,無論於異哪天回來,張妙妙都會說於石硯三天前託了夢,成了神,拜託於異照顧她,而袁氏當然也是得了她的囑咐,所以纔有什麼前夜同睡哭醒託夢的話,無非下個引子,讓於異不疑。
張妙妙並不知道,這條計行不行得通,但她已下了死決心,只要於異肯回來一次,她就絕不鬆手,果然一哭一鬧,再有了於石硯的死訊又有了託夢的鬼話,於異竟真的就信了,這個男人,真的給她撈到了手裡。
想到於石硯,她還是有些兒心慌,萬一於石硯突然出現了呢,到時怎麼交代?不過隨即咬牙:“即便他突然現身了,那又如何,於異是個手硬心軟的人,他要是有點兒什麼想法,我就死給他看,他一定捨不得。”
想得開心,臉上就忍不住笑,於異看見了,捏她:“笑什麼啊,一個人傻乎乎的。”
“我就是想笑,我開心。”張妙妙爬上去,吊着於異的脖子,就衝着於異笑啊笑,於異給她笑得心火上來了,忍不住心跳,叫道:“別再笑了,再笑我又不客氣了。”
他以前的女人都怕,包刮白骨神巫,張妙妙這沒玄功的偏生不怕,反而嬌笑着湊上來:“隨便你,我便死在你身下,也是心甘情願的。”這話兒如勾子,頓時就把於異的野火兒全給勾了出來,一時又是滿池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