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寒正要發作,大堂突然一陣騷動,所有記者都涌在門口,賓客們的眼光也都集中在那裡。
他轉過身去,看到保鏢推着一個輪椅進來,輪椅上坐着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花白的頭髮,滄桑的皺紋,無一不在提醒他已入暮年。
可是,從他那張和夏子寒頗爲相似的臉來看,他年輕時,也是一個俊朗不凡的男人。
“夏老先生,您是來參加夏總婚禮的嗎?”
“夏老先生,您五年前曾對媒體公佈,說要和夏子寒斷絕父子關係,以後不再認這個兒子,可是今天,您爲什麼會來參加他的婚禮呢?”
“夏老先生,您已經放下了喪子之痛,打算原諒夏子寒嗎?”
“夏老先生,請您回答一下吧!”
“回答一下吧!”
……
媒體記者們爭先恐後的向輪椅上的男人發出一連串刁鑽的問題,今天的婚禮,夏世豪的出現可是特大新聞,完全可以讓他們一日之間成爲媒體界的先鋒人物,他們當然要抓住機會。
男人的眼角微微顫抖,擡眼瞪着夏子寒,冷冷的說:“我夏世豪,從來沒有打算原諒這個冷血無情的畜生。”
此話一出,全然一片寂靜。
空氣似乎都已凝滯,氣氛凝重。
記者們更加興奮,迅速拍下夏世豪憎恨的表情,同時窮追不捨的發問:“夏老先生,既然是這樣,那您今天爲什麼來這裡呢?難道是爲了羞辱夏總,以泄心頭之恨嗎?”
“不是我自己想來,我是被人綁來的。”
夏世豪憤怒的大吼,臉色鐵青,激動得渾身顫抖,一想到被親生兒子的保鏢強行綁架過來,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靠在餐桌邊的夏炎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甜點,一邊幸災樂禍的笑,此時此刻,彷彿嚼在嘴裡的牛排比任何時候都要美味可口。
“人都死到哪裡去了?”
即使是一向在人前風度翩翩的夏子寒,面對這樣的情景,仍然忍不住大發雷霆。
助手們以的速度驅逐記者,並記下剛纔拍照發問的記者名單,以備後用。
圍觀人羣逐漸散開,保鏢立即推夏世豪進了休息室,留意到夏子寒殺人般的眼神,他們的額頭滲出了密麻的汗水。
果然,剛剛走近,夏子寒就賞了他們一人一拳,馬上,他們嘴角就鮮血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