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和不安已經籠罩了夏洛特皇后羣島,幾乎所有的蘇聯兵都已經接到了來自上級的指令,全部緊急集合,看上去就彷彿是準備世界大戰一樣嚴肅。儘管他們接到的命令沒有提到作戰,可是有經驗的老兵,也已經默默地做好了激烈戰鬥的準備。
就算這裡屬於是加拿大人的海域,可來到這的蘇聯兵就算是沒人提醒,也能深刻的明白,這裡在中,屬於是蘇維埃最大的宿敵,那美國聯邦的勢力範圍之內。因爲這裡是北美洲,在北方阿拉斯加州安克雷奇防線,以及美國本土北方兵團的中間。
所有人都很明白,他們儘管是如匕首般,直接挾在了美國聯邦的胸膛前方,可他們自己,何嘗又不是將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了同樣提着兩柄匕首的美國聯邦面前自從他們將勢力範圍延伸到加拿大,雙方爆發的激烈衝突,也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太平洋沿岸,看似風平浪靜的環境之中,底下的暗潮早已經洶涌的能將任何輕易滲透進來的人撕扯成碎片。蘇聯人和美國人的暗中激戰,就算是加拿大人都不敢隨意插手,哪怕是在自己的國土上,可他們依舊如配角那樣可悲。
在兩大軍事集團下,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有自主能力,就算加拿大人期望倚靠蘇聯人來對抗美國人,但現在除了引狼入室,幾乎就找不到任何詞彙能形容現在的局面。毫不留情的講,這羣加拿大人幾乎已經喪失了自己在太平洋的主權,而瀕海地區的陸地,也逐漸被蘇聯人所掌控,他們已經失去了自己作爲主權國家的能力,而漸漸地成爲了附庸國,儘管他們曾極度抗拒成爲現在的模樣,卻已經晚了。
“要開始戰鬥了嗎是和美國人嗎爲了蘇維埃母親,我們一定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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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蘇聯各軍區所抽調來的精銳們,也在默默的檢查着戰鬥所需的物資。那些在訓練營中走出來的新兵,也已經察覺到了戰爭的陰霾,眼中也隱隱露着對於戰功的渴望,以及成爲英雄般人物的雀躍激動。
這羣新兵們地臉上都帶着激動。相互之間關係好的還在低聲笑着,激動而又惶恐的說着曾經訓練時的要點。但每個人臉上也帶着某種渴望,尤其是掃過軍營裡那英雄的畫報,更是紛紛露出笑容,眼神中對於即將到來的戰爭。越發的渴望着。
“閉嘴你們這些菜鳥”
但老兵們地臉色卻並不好看,經歷過激烈戰鬥,曾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他們,也同樣知道美國人的火力究竟是如何恐怖。就算是那些神經大條的傢伙,也已經看着周圍突然壓抑下來的氣氛,臉色也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他們可不是這羣新兵,早已經積累了戰爭經驗的他們,的確是只要有一場戰功,那麼都能向上更近一步。可是他們也知道,戰爭究竟是多麼的殘酷。當初一起上戰場的兄弟們,最後十個人裡能有兩三個還活着,就已經是上帝的保佑,外加自己嫺熟的戰場經驗
端着自己手中的ak擊步槍,這種堅挺可靠的武器,纔是他們能夠存活下來的依靠。而他們掃了眼周圍那依舊帶着激動神色的新兵,鼻腔中也忍不住發出一聲冷哼,但是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因爲一旦到了戰場上,血與火的教訓下。得到慘烈代價的他們也能學會成長。
而這種壓抑的氣氛也沒有持續太長,所有已經全副武裝,準備完畢的蘇聯兵們耳邊,也已經出現了一聲聲尖銳的哨響。那帶着某種淒厲的尖銳聲響。讓所有人已經緊繃的神經,都瞬間化爲了他們那早已經訓練過的動作,快速而整齊有序的衝出軍營,形成一列長隊朝着那軍營外衝去。
一輛輛軍用卡車也已經在軍營外停靠,敞開的車廂也能讓人隨時撐上去,而一隊隊的蘇聯兵也面無表情的快速走過來。就如同往常軍事演習那樣進入車廂內坐下,隨着裡面塞得滿滿當當,就快速的朝着機場或港口駛去。
空軍所屬的運輸機、陸軍所屬的直升機,還有海軍所屬的運輸艦,在此時此刻都已經全部整合完畢,沒有絲毫不協調的地方,一切以輸送士兵爲主,也沒有人敢於違逆那暴怒的司令,那個肅反委員會出身的普羅雅科夫的命令。
夏洛特皇后羣島上的蘇聯部隊,已經全線壓到了加拿大的領地上,還沒等當地加拿大那少量的駐軍有什麼反應,他們就毫不客氣的撲向落基山脈的區域。道路上已經清掃乾淨,沒有雪層出現在路面上,這些裝甲化或摩托化部隊的行軍速度極快,而空軍也已經直接來到了這片山脈的上空,緩緩盤旋着似乎在尋找什麼。
普羅雅科夫的命令並不詳細,甚至還較爲籠統,可是那直接的頒佈命令,卻讓任何指揮官都不敢掉以輕心。他們知道這位肅反委員會當中的翹楚,也明白這位司令加政委權利合爲一身的領導,會有怎樣說一不二的性格。
想着自己乃至是全家,即將會去西伯利亞悽慘的種植土豆的後半生,任何已經下了死命令的部隊指揮官,也已經瞪着腥紅的眸子,看着底下那白色連綿的山脈上,一切可疑的目標,以及能夠停留直升機的區域。
可是盤旋了一段時間,空軍運輸機就已經朝着魯珀特王子港的加拿大軍營飛去,僅剩這五十多架陸軍航空兵的運輸直升機,還在上空盤旋着,似乎是想要找一個較爲平坦的山頭,放下繩索進行降落,讓機艙內搭乘的士兵們正式進入這片山區當中,設立臨時防禦要點。
“他們來了。”
但當這羣直升機出現在山脈當中的時候,一個個隱藏在接近半米高的雪層中,頭頂還披着白色僞裝布的海軍陸戰隊,卻也已經眯起了眼睛。他們分別隱藏在這片山區各個山頭之間,小心的透過僞裝布地遮掩看着上空,同時拉過他們身邊的“標槍”便攜式防空導彈,然後緩緩地將瞄準具,牢牢地套在這些還在滯空中,降落蘇聯兵的直升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