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正對着的就是玄關櫃,柳望雪立時就被櫃子上方的照片吸引住了。
許青松轉身把兩隻箱子拉進來,順手關門,從背後抱住她,和她一起看照片:“怎麼樣,咱們家的鎮宅萌寵,掛在這裡還不錯吧?”
照片上正是三小隻,看背景應該是去年秋天拍的,是在他們經常晨跑的柏油路上,只有碰碰在乖乖看着鏡頭笑,旁邊的小瓷擡着爪子要撓聒聒,聒聒拍着翅膀起飛。
柳望雪便想到網上流傳很久的一句話,她重新加工了一下,笑着說:“世界上最好的幸福就是它倆在鬧它在笑。”
原句許青松也聽說過,被柳望雪這麼一改,他覺得既貼切又好笑,真是溫暖可愛的三小隻。他也跟着笑出了聲,用力抱了柳望雪一下,而後鬆開她,微微彎腰打開櫃門,把拖鞋拿出來。
拖鞋一看就是情侶款,不同於許奶奶給柳望雪買的超可愛的那種,許青松買的顏色和設計都很素,裡面一層薄絨,穿起來也是既輕便又暖和。
柳望雪邊換鞋邊問他:“你手機裡到底還有多少它們仨的照片?”
柳望雪跟組的那段時間,許青松只要在陶家村,基本都是他帶着三小隻去晨跑,尤其是整個端遊組正式搬過去之後,除了下雨一天不落。當然,多數情況下小瓷都會偷懶不去。
許青松每天都會給它們拍照,柳望雪也不知道他手機裡到底存了多少圖,因爲聊天時只要他發表情包就是一張新圖,現在玄關櫃上又掛了這樣一張柳望雪從未見過的照片。
許青松把兩人換下來的鞋子放進櫃子裡關好門,牽着柳望雪的手左轉往裡走,說:“天天拍就天天有,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走出玄關的小過道,視野立即變開闊了,柳望雪驚訝得都有些說不出話了:“你這個裝修……”
許青松牽着她繼續往裡走了兩步,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又問了一遍:“喜歡嗎?”
柳望雪有些怔愣地點點頭,這纔回神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始弄的?不對,你怎麼會想這樣裝的?”
眼前的客廳跟小樓那邊的風格十分相似,還有這些傢俱的擺放位置好似復刻過來的一樣,甚至是一些小裝飾,彷彿在遙相呼應一般。
許青松見她點頭,心裡很是滿足:“所以我說這裡是家啊。”他覺得“歸屬感”對柳望雪來說應該很重要,便希望她在京市也能擁有。
許青松沒有多說,但這短短的幾個字已經足夠柳望雪理解了,她心口漲漲的,盈滿的情緒是感動也是幸福。她抱住許青松,臉埋在他胸前,顯得聲音有點悶悶的:“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謝謝你。”
許青松故意逗她,推着她的肩膀低頭和她對視:“我看看,是不是感動得要哭了。”
柳望雪笑着拍他一下:“本來是要哭的,你這麼一說,我哭不出來了。”
“我還想給你擦眼淚的,”許青松做出頗爲遺憾的樣子,建議道,“要不我們重來一遍?”
柳望雪把他推開,不想搭理他的建議,自顧自開始參觀客廳,想要把每一種小東西都認真仔細地看一遍。
許青松立即跟上,摟着她寸步不離。
柳望雪這裡摸摸那裡看看,哪裡都喜歡得不得了,許青松真的全是按照她的喜好佈置的。她不由得感慨:“我是來陪你過生日,沒想到你先送了我一個大驚喜。”
許青松此時彷彿忽然記起一般:“對啊,那我生日你要送我什麼驚喜?”
“哪有問這麼直白的?”柳望雪瞅他一眼,“問出來了還叫驚喜嗎?”
許青松大驚:“你好雙標哦!你以前也是這麼問我的。”
柳望雪反駁:“你不是也沒告訴我嘛。”
“好吧,扯平。”許青松惋惜,又和柳望雪商量,“那看在我生日的份兒上,我能不能許個願?”
柳望雪示意他說:“我先聽聽看。”
許青松這兩天對那件旗袍念念不忘,就是特別想看她穿,於是問:“前天晚上那件旗袍,你真的沒帶來嗎?”
柳望雪聞言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心想,難道他知道了?隨即又否定,不會的,前天他沒看到全貌,而且她不在家他也不會去她房間的,想想都不可能。
柳望雪便鎮定下來,轉頭看着許青松,問:“你想幹嘛?”
“就許願啊,生日願望!”許青松重複並且強調,繼續和她商量,“你要是沒帶的話,明天我帶你去現買一件,後天晚上你就穿給我看,好不好?”
柳望雪直接戳穿他的小心思,要笑不笑的:“許先生,難不成你的生日願望是讓我把自己打扮一番,然後當成禮物送給你?”
許青松大喜:“寶貝兒~你怎麼這麼聰明呢!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柳望雪雙手捧上他的臉:“來,讓我量一下,你的臉有多大。”
許青松微微彎腰,方便她量,真誠建議:“你還可以掐一掐,皮也挺厚的。”
柳望雪真的掐了一把,不過沒用力,掐完之後又給他揉了揉,笑個不停:“你知道你這種行爲叫什麼嗎?”
“叫什麼?”許青松抓住她的手捏着玩。
“物化女性!”柳望雪毫不客氣地給他扣了一頂帽子。
“哎呦,這帽子太大了,戴不起戴不起。”許青松笑道,而後坐在沙發扶手上,把柳望雪圈懷裡,賊心依然不死,還想繼續和柳望雪商量,“不過咱們情侶之間的小情趣,犯不着戴這種高帽子吧?穿嘛,好不好?”
柳望雪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垂眸不去看他。
許青松覺得有希望,就上手撓她癢癢鬧她:“答應嘛,好不好?”
柳望雪是真怕癢,隔着羽絨服都被他弄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喊他放手,他卻變本加厲,最後她只能連聲答應。
許青松聽到一迭聲的“好”,才大發慈悲停了手,但依然把柳望雪圈在懷裡,確認道:“真的答應了?”
柳望雪眼淚都笑出來了,擡手擦擦眼角,點頭,語氣裡還帶着未散的笑意:“嗯,答應了,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許青松問。
柳望雪說:“不能是現在,等什麼時候我想穿了我再穿。”
許青松壞笑道:“我可不會被你給繞進去,你這個條件跟不答應以及答應了再反悔有什麼區別?”說着就又要伸魔抓。
柳望雪怕了他了,立即抱住他的胳膊撒嬌,並且進行道德綁架:“你說過會尊重我的~好不好嘛~”
許青松對她近距離的撒嬌本就毫無抵抗力,只好故作爲難的嘆口氣,最終在她黏黏糊糊的聲調和小動作裡敗下陣來,還不忘可憐巴巴地表個白:“好吧,誰讓我這麼喜歡你呢,當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嘍。”
房間裡是中央空調,開門的一瞬間就自動打開了,剛剛鬧了一陣,有點熱,柳望雪感覺自己都要出汗了,就把羽絨服脫了下來。
許青松也把大衣脫了下來,接過她的羽絨服拿去掛在玄關處,又摸摸口袋,掏出兩人的手機,再順便把兩個行李箱推進來。
柳望雪已經自己慢慢走着去看其他房間了,許青松跟上去陪着她一起看。
這邊的套內面積要比許青松家的還要大一些,不過也是三室一廳加一間保姆房的格局。之前做的就是無主燈設計的簡裝,這次裝修也沒大改,就在原先的基礎上添了些軟裝,改了改牆壁的顏色,又增添了一些裝飾品。
但兩間次臥和保姆房裡卻沒放傢俱,許青松對柳望雪說:“暫時還沒想好這三間做什麼用,你有空的時候可以規劃規劃,我想和你一起設計。”
柳望雪和他十指相扣,擡頭看他,笑盈盈地點頭,說:“好!”
這算是相互承諾了,他們的未來都要有彼此。
主臥是按照倆人的喜好綜合設計的,有許青松喜歡的冷色系,也有柳望雪喜歡的暖色系,二者相容相襯,就彷彿他倆在一起的感覺,舒適自然。
所有的房間都看完,許青松把行李箱推到衣櫃前,打開右側的幾扇櫃門,對柳望雪說:“你的衣服都掛這裡吧。”左邊一半衣櫃裡掛的都是他自己的。
“好。”柳望雪點頭,過去將剛剛許青松順手放在箱子上的手機拿到牀尾,打開密碼鎖。
許青松便幫着她放倒箱子打開:“收拾完就洗洗睡吧,時間不早了。”
柳望雪從衣櫃裡拿了一個衣架出來,彎腰伸手拿衣服的時候順便瞄了她一眼:“你累了?”
許青松秒懂,乾脆往牀尾的地毯上一坐,昂着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沒有啊,我剛剛就是在提醒你,抓緊時間驗貨。”
柳望雪把衣服掛進去,又拿下一個衣架,彎腰挑了挑他的下巴:“彆着急,我馬上就好。”
許青松在她把衣架撤回時擡手抓住不放,提議道:“要不,就從洗澡開始吧?”
柳望雪就看着她笑,即將開口答應時,牀尾的手機忽然響了。
許青松隨即不滿地轉頭看去,誰啊,這麼煞風景地破壞氣氛?
柳望雪的視線也移過去,發現是她的手機,來電顯示是蒙洛秋,便朝許青松伸手:“遞給我一下。”
許青松把手機遞給她:“她找你幹嘛?聊劇本啊,都這麼晚了,不能明天再聊嗎?”
柳望雪在改這一版劇本時是一直跟蒙洛秋保持聯繫的,每完成一個故事就會發給蒙洛秋看,蒙洛秋不僅看過後會找柳望雪聊,平時有了想法也會給柳望雪打電話,更多的是和她聊劇中的人物。
許青松都知道,有一次他和柳望雪正打着視頻呢,柳望雪那邊就接到了蒙洛秋的電話,他只能給女朋友的工作讓位。平時沒啥,可今天,這會兒,被打擾,他真的有點不開心。
柳望雪除了寫劇本時手機靜音不接電話外,一般情況下都會立即接聽,但此時只能先哄許青松,讓許青松先去洗澡:“我正好邊接電話邊掛衣服,這麼晚了,估計是比較要緊的事情。工作狂導演,許先生體諒一下嘛。”
許青松坐着不動:“你剛剛明明都要答應我了。”
柳望雪接着哄:“那我儘快聊完,聊完就過去找你,好不好?”
許青松狐疑着站起來:“快點哦。”
他心知肚明,肯定快不了。他洗個澡幾分鐘就能解決,拖點時間也就十分鐘吧,而蒙洛秋的電話,從來沒有在十分鐘之內結束的。
柳望雪傾身去拉他的手,讓他俯身低頭,在他脣上親了一下,晃晃手:“乖~”
許青松擡手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臉頰,轉身去開他的登機箱了。
手機鈴聲已經不響了,柳望雪便給蒙洛秋打過去,語氣輕快:“嗨,導演。”
蒙洛秋開口先跟她說抱歉,而後道:“我還以爲你已經休息了呢,正想先給你發信息明天再聊的。”
“沒呢,”柳望雪邊說邊單手掛衣服,“我在收拾東西,剛剛沒來得及接。”
“是這樣的,”蒙洛秋沒多廢話,直切主題,“我今天又把這四個故事都看了一遍……”
蒙洛秋在電話裡講着,柳望雪又拿了一個衣架下來,轉身見許青松從衣櫃裡拿出迭好的酒紅色睡衣放在牀尾,示意是給她的。接着又見他拿了一套出來,也是酒紅色,顯而易見,又是情侶款。
柳望雪把衣架夾在腋下,衝他做了個飛吻,又比了個“OK”。
許青松在心口處捂了一下,表示接到,轉身往衛生間走去。
他真的在裡面拖了一點時間,慢慢洗,果然還是如他所料,待他出來,柳望雪行李箱裡該掛的衣服都掛完了,她和蒙洛秋的通話還沒有結束。
許青松正想去客廳接杯水喝,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柳望雪說了聲“拜拜”,便把步子收回來,整個人往門框上一倚:“嘖,這時間掐的,可真好。”
“哇,好生動一幅帥哥出浴圖。”柳望雪望着他笑,覺得那睡衣即便包裹得那麼嚴實,也裹不住他呼之欲出的性感,那薄薄的料子下的胸肌腹肌,她都有點等不及想要上手摸了。遂將手機往身後一丟,彎腰從行李箱裡拿出內衣和洗漱包,跨過去,再拿起許青松給她準備的睡衣便往衛生間走,還不忘回頭說一句,“等我哦~”
許青松視線追着她的身影,也在笑,而後注意到柳望雪那幾件沒掛起來的衣服應該是換掉要洗的,他就拿起來和自己手裡的一起丟到了客廳陽臺上的髒衣簍裡。順道接了杯水喝完,又拿着一包溼紙巾回主臥。
他的箱子剛剛沒收拾完,半掩着合在一起。裡面沒裝衣服回來,因爲這邊都有,箱子裡就是電腦之類的東西,還有柳望雪送他的那盞葉片“小精靈”裝飾燈,他也帶過來了,便擺在牀頭櫃上,插上電,既能做氛圍燈,又能做小夜燈。
許青松想,她可真有先見之明。
收拾完後他把兩個行李箱的箱體和滾輪都擦了一遍,塞進了衣櫃下方的儲物格里。
東西剛放好,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Richard打過來的,接通之後聽了兩句,便朝衛生間看了一眼,嘆口氣,只好認命地拿着電腦去客廳。
衛生間裡,柳望雪雀躍着洗完後,擦乾準備穿衣服。那套睡衣她還是維持着迭起來的樣子放在置衣架上,此刻抖開一看,當即傻眼了一瞬,緊接着就轉過彎來,瞭然一笑。
柳望雪心想,這套睡衣準確來說應該叫“真絲性感吊帶睡裙兩件套”。她左手拎着睡袍,右手指尖勾着細帶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嘖嘖”出聲:“噢喲,原來喜歡這種調調的呀。”
裙長目測在膝蓋上方,細吊帶就算了,還是深V,胸前和和裙襬都用了同色蕾絲裝飾。柳望雪穿上身照照鏡子,尺碼剛剛好,尤其是腰部那裡,收得也十分漂亮,線條彷彿雕刻出來的。
睡袍也是大V領,長袖的,袖口做了荷葉邊,後背是鏤空的蕾絲拼接,腰部有一圈兩指寬的打纜,前襟處縫了兩顆珍珠扣。
柳望雪把睡袍也穿上,釦子扣上,再看看鏡子:“扣不扣有什麼區別,遮不了一點兒。”索性就解開了,這麼敞着穿。
她在臉上擦了點保溼水,把包頭髮的毛巾拆下來,拿着吹風機吹乾,又抹了些精油護髮,開門走出去,卻發現許青松不在臥室。
“許先生——”柳望雪輕喊了一聲。
臥室門沒關,客廳裡的許青松聽到後便應了一聲。
柳望雪轉回身把換下來的衣服拿上,出了臥室就看到他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面前茶几上放着電腦,安靜的室內可以清晰地聽到清脆的鍵盤音。
柳望雪先把衣服丟進陽臺的髒衣簍裡,看到這裡也有內衣洗衣機,便把自己的內衣和許青松搭在髒衣簍邊沿的內褲一道丟進去洗了。然後走回沙發這邊,坐進去,趴在許青松的後背上,雙臂穿過腋下抱着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明知故問:“幹嘛呢?”
說話的時候手還不老實,按在許青松的胸肌上捏捏。許青松只好停下來,抓住她的手,側過臉親了她一下:“加一會兒班。”
這下輪到柳望雪不開心了:“誰給你打電話了?這麼沒眼色。”
許青松擡手在她額頭輕輕彈了一下,笑道:“只許導演給你打電話談工作,是吧?”
柳望雪“哼”了一聲,臉在他側頸處蹭了蹭:“要多久啊?我在這兒陪着你。”
許青松摸摸她的臉,和她商量:“先回臥室等我,很快的,半小時之內。”
柳望雪一下子鬆開他坐直了:“你讓我穿成這樣,然後又叫我去獨守空牀?”
許青松轉回身看着她,剛剛柳望雪出來的時候他就偷瞄了一眼,天知道他用了多強的定力才能坐在這裡不動的。他握上柳望雪的手,輕聲哄道:“你要是在這裡陪着我,我大概一個小時都做不完。”
柳望雪讀懂了他的眼神,擡腳在他側腹輕輕踢了一下,站起來走了,撂下一句:“快點哦,萬一我要是睡着了,過時不候。”
許青松的視線一直追隨着她進了臥室,心想,不可能過時不候的,睡着了也要把你親醒,今天晚上必須得讓你驗貨。
柳望雪往牀上一撲,拿過自己的手機,先調了靜音,而後給文熙發信息過去,說請許青松朋友幫忙打聽的門店有消息了,問她過兩天有沒有時間來看一看。
文熙難得不用熬夜,剛敷完面膜準備睡個早覺,就看到柳望雪的信息。店鋪的事情有眉目了,她當然特別高興,不過她暫時沒時間來京市。
春季新品暢銷,工作室與合作工廠那邊都非常忙,另外還有“隱喻”那邊接的單子也得趕工做。
這些柳望雪都知道,她現在起碼也算是“春澗”和“隱喻”的小股東,雖然不參與管理,但兩邊工作室的情況文熙在閒聊的時候都會跟她說說。
果不其然,文熙回覆讓柳望雪先去看看,柳望雪要是覺得還不錯,她再抽時間過來。
倆人就這麼聊了一會兒,文熙看看時間:【姐妹兒,我真的得睡了,最近熬夜熬的皮膚狀態都下降了】
柳望雪便不再多說,催她趕緊睡,然後又在網上給她下單了一套護膚品。一個國貨品牌,知名度不高,但是用了之後效果真的挺不錯的。
柳望雪元旦節過後那段時間寫劇本熬夜,也是皮膚狀態下降,這套護膚品就是那時候許青松給她買的,說是他舅媽推薦的。柳望雪已經用了兩個月了,皮膚狀態肉眼可見地提升了,在錄《陪你看好劇》的時候,攝製組的化妝師還問她是怎麼保養的。
下完單,柳望雪打算再刷一刷視頻,看看近期有什麼熱度,緊接着餘光就撇到門口許青松的身影。真的是,不知不覺半小時就過去了。她眼一閉,手機一丟,開始裝睡。
整個過程許青松全看到了,他忍着笑意,故意放輕步子走到牀邊,語氣輕柔地喊她:“絮絮?”
柳望雪一動不動。
許青松便單膝跪到牀上,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將她籠罩住:“真的睡着了?”
柳望雪:“嗯,睡着了,勿cue。”
許青松便不再多話,直接吻了下去。
……
(此處省略一萬字,查得嚴不寫了,拉燈拉燈)
房間裡空調開得足,一場事畢,倆人都出了一身汗,許青松撫着柳望雪打溼的鬢角,親親她的側臉和耳朵,聲音含糊:“抱你去衝個澡?”
柳望雪點點頭,往他懷裡靠了靠。
許青松又在她脣上親了一下,起身將她公主抱起來往衛生間走。
雙腳落地的時候,柳望雪覺得有點腿軟,就把全部的重量都倚在許青松懷裡,讓熱水沖刷而過:“你應該裝個浴缸,我想泡澡。”
許青松摟着她,耳鬢廝磨:“我留了裝浴缸的位置,這個得親自去選,過兩天抽時間我們倆一起去,好不好?”
柳望雪點點頭。
許青松手上動作不斷,把感覺又撩了起來。
柳望雪都沒想到他居然在洗漱臺的儲物格里還放了一個小金盒,這次做完,她真的有點站不穩了。
於是,衝完澡後,她就直接擺爛,什麼都讓許青松幫她做,打溼的頭髮也讓他幫着吹乾。
收拾完後,許青松又抱着她回到牀上。
那兩套睡衣已經不能穿了,許青松將之丟在牀腳處,明天再洗。然後又從衣櫃裡重新拿了兩套出來,問柳望雪:“就這麼睡還是穿上?”
柳望雪又累又困,人不想動,腦子也不想動:“隨便。”
許青松便把睡衣又放了回去,關燈上牀,把柳望雪摟進懷裡接着溫存。
柳望雪真的困了,好想睡覺,但許青松一直在打擾她,那雙手按也按不住拍也拍不掉,她要惱了,但說話的力度聽起來特別像撒嬌:“你再這樣我哭給你看!”
許青松立馬停了手,老老實實地抱着她,在她額頭親了親,柔聲哄道:“好了好了,睡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