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這剛回屋還在爲這大印的事情發愁的時候,雨墨就也敲開房門,一溜煙的走了進來。
白玉堂看到雨墨突然進來之後,也是一怔,便問道:“雨墨,你不在你自個的屋睡覺跑我這屋裡來幹什麼?”
雨墨將自己的行李捲也在白玉堂的屋子內找了一篇空地鋪下後說道:“五叔,我這不是怕您悶的慌嘛,現在咱們驛館發生這麼多事,我就來陪您說說話,解解悶。”
白玉堂是何等的聰明,自然是不相信雨墨的鬼話,白玉堂笑了笑說道:“是大哥派你來看着我的吧?是不是大哥怕我還去襄陽王府?你回去告訴大哥,我說不去就不去。”
白玉堂一邊笑着和雨墨說話,也還一邊準備要將雨墨趕出屋子。
白玉堂這麼一來,雨墨自然是不敢,趕緊捂住自己的行李捲,對白玉堂說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真的是怕五叔悶得慌,我來和五叔說說話,解解悶。”
雨墨現在也是死皮賴臉的捂着自己的行李捲,身體也蹲在地上,顯然是死活就是不走了。
這可把白玉堂看的哭笑不得了,對於雨墨,白玉堂也是不可能和他動粗的,現在白玉堂也見趕不走雨墨後,就也不趕了,自己翻身躺在了牀上,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走,就待在這裡吧,現在天色不早了,你難道還不睡?”
雨墨依然笑嘻嘻的和白玉堂說道:“五叔我不困,你想困就先自個睡就是。”
白玉堂無法也扭身躺在牀上,休息了。
可是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白玉堂那能睡的下去?白玉堂輾轉難眠了好一會,這才翻身坐在牀沿上,側着腦袋對雨墨說道:“我說雨墨,五叔想跟你商量個事。”
雨墨也是人小鬼到,白玉堂一說話,也自然知道白玉堂想要說什麼,雨墨搖晃的如同撥浪鼓一樣,說道:“不行不行,現在天色這麼晚了,五叔您就快睡覺吧。”
白玉堂見和雨墨也說不清道不明,這也才矇頭就睡,雖然白玉堂心裡憋屈的很,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答應了顏查散,那自然是不能再去襄陽王府了。
另一邊鄧車盜取大印之後,襄陽王趙珏那是樂開了花了,手拿大印那是左看右看,渾然早已忘記鄧車之前的所作所爲了。
可是一旁的小諸葛沈仲元心中卻咯噔一下,因爲這鄧車去的時候是兩個人,現在回來的時候怎麼就他一個人?
自己的兄弟沈虎呢?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立馬讓沈仲元心中打了一個個。
小諸葛沈仲元也笑着先向鄧車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也才問道:“鄧堡主,我那兄弟沈虎和你一起去的驛館,可是現在只有你回來了,我那兄弟但不知現在何處?”
鄧車也面色一凝,隨後笑呵呵的說道:“沈兄和我一起出來的,當時我們盜取大印之後,沈兄說先掩護我走,這個點也應該來回來了纔是。”
鄧車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一般人也根本看不出鄧車是在說假話,可是沈仲元也立馬察覺到鄧車說話不太對頭,自己這兄弟的武藝自己最是瞭解的,如果讓他段後,那八成會九死一生,沈仲元還想要質問鄧車,可是襄陽王趙珏現在也說話了:“鄧堡主,這一次你算是立了頭等功了,朕絕對重重有賞。”
鄧車自然是千恩萬謝,沈仲元見到在場所有人都不提自己兄弟說話,自己也不敢再說了,但是其心中也早對鄧車產生了懷疑。
三手真人劉道通也端詳了一會大印說道:“王駕千歲,這大印既然在咱們手裡了,那髒官恐怕死罪難逃了。”
趙珏也笑道:“此話不假,但不知軍師還有何高見?”
這劉道通呵呵一笑,顯然已經成竹在胸,這纔在趙珏耳朵旁一陣細語,一條更加狠辣的毒計這才讓趙珏眉開眼笑。
第二日一早,襄陽王趙珏就也帶着手下準備拜訪驛館的顏查散,這顏查散來了襄陽已經有些時日了,襄陽王趙珏今日造訪,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畢竟現在的趙珏是皇親國戚,顏查散自然是不敢懈怠的。
雙方見面之後,自然是好不說了一大堆的客套話,雖然雙方都心知肚明,但是現在這層窗戶紙,雙方都不能捅破。
寒暄幾句之後,趙珏也才表明來意:“顏大人不遠前來來視察荊襄九郡也實在是辛苦了,本王理應前幾日就來拜訪纔是,可是礙於府內事情衆多,一直也未蹭出手來。”
顏查散也回答道:“王爺日理萬機,應道也有學生先拜見王爺纔是,不想今日王爺前來了,真是折煞學生也。”
雙方說話都極其巧妙,猶如是在打太極,推來推去。
但是剛說了兩句,趙珏就又說道:“不滿大人,今日我來驛館也是想借欽差大人的大印一用,本王現在手上有個案子一直未接,只因這案子牽扯到了京城的一些人物,本王封地畢竟只是在襄陽,既然這件案子牽扯到京城那邊的人物,如果沒有京城官員的章印總歸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此案是遲遲未結,今日也請顏查散行個方便。”
襄陽王趙珏此話一出,一旁的白玉堂也是冷眼注視,昨天晚上欽差大印被盜,今天趙珏就來借印?這其中緣由一想便知。
而且這趙珏說的理由也太過牽強了,牽扯到京城人物的案子就需要借欽差大印?這根本說不通,況且趙珏真相辦理他那所謂的案子,趙珏京城認識的大人物可不再少數,又爲何非要等到顏查散視察荊襄九郡的時候才借印?
趙珏之心,昭然若揭。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顏查散也是絕對不能推脫的,如果不借,反而是拉下了襄陽王趙珏的口舌,如果他再用詭計反咬一口顏查散是冒頂欽差,到時候可就有利也說不清了。
冒頂欽差的大臣那可是死罪一條,特別是襄陽王趙珏位高權重,完全是可以先斬後奏。
顏查散也聽得趙珏借印,後背也是冒出一股的冷汗,顏查散也自然是猜出了趙珏的陰謀,可是自己現在此時此刻驛館內並無大印,這大印又該怎麼借!?
但是現在是絕對萬萬不能自己承認驛館內無印的,要不然趙珏一口咬定自己是冒頂欽差大人,那自己死罪難逃。
可是現在顏查散也並不在是幾年前的那個書生了,其在樞密院多年,協助包大人也是處理了很多政案,其面色不改的對趙珏說道:“呵呵,王爺今日恐怕要白來一趟了,那欽差大印現在也不再驛館。”
趙珏等得就是顏查散的這一句話,能夠明顯的看得出,趙珏眼神之中也射出了一道殺人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