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前前後後心裡忽上忽下被煎熬了好些次不想再受這種思想上,靈魂上的痛苦。這一回,通池晏很爽快地就聽從了強盜們的提案——一字曰:贖!
用什麼贖?他身上僅有的銀票已經被這夥強盜給瓜分光了。
“我知道聞人國有一處——”通池晏道,因爲身家性命保住了心裡踏實了,所以也忍不住小吊了下這些強盜們的胃口,然後被端木一瞪,舉白旗投降了,噎着口水趕緊往下接:“金礦!”
五個從四雙眼睛倏地一下,全亮起來了……
通池晏頗不甘心,他原本以爲五雙眼睛十隻眼都該亮了的。
花盞揚揚眉,他這人愛水愛花愛打扮,不愛錢。
“地方?”不愛錢的花盞問。
“雷霆關……”
“什麼時候的事?”
“最近……”
“所以你興師動衆地製作鐵器其實不是要逼入王都造反謀逆而是想着偷偷地去挖金嘍?”
通池晏突然就熱淚盈眶,差點沒撲上來抱着,這一語道破這一紙通緝令中所飽含的他通池晏這幾日來東躲西藏的辛酸——的花盞
。
花盞嫌惡地往旁邊讓了讓……這人昨天都沒沐浴,還滾了一身的灰……
就這會兒的工夫,通池晏又讓端木給提了回去……咳,總之就是離了他家寨主寨主夫人很長的一段距離。
“那貪?”
通池晏一臉鼻涕一臉淚地,搖了搖頭。
“色?”
還是搖頭。
“治下不嚴?”
……
“好像沒……”
“你活該讓人通緝!”陸費至此下了如此這般結論。
“不是的!”通池晏臉一紅,努力爲自己屬下辯解,“主城裡那些侍衛都很忠心的,他們不會背叛我!”
“背叛你?”公羊那扇子一搖,冷聲道:“你果然有犯上作亂之心。”這天水城,怎麼說也是聞人國土,即使是遠在邊塞,士兵們要忠的,也只能是王!
“我沒有……”通池晏小聲道,“如果王上不再犯錯,我會偏安這天水一方,不再踏進慶城半步……”
實在是王上的舉動,讓人心寒。
……
“王上不再犯錯?”花盞好奇。這聞人國的王上,是昏君麼?
“他又犯什麼錯啦?”公羊道,帶着幾分幸災樂禍,“哎,失德失德,這皇帝早早趕下臺也好……”
陸費瞪了公羊一眼,問通池晏:“說具體點
!”
可偏偏通池晏這會又不說了,直直看向公羊。
“我覺得你看着有點眼熟……”
……四下靜默……
“呀……這是勾搭呀勾搭——”陸離手一啪,叫道,然後認真地看着通池微,努才地擺出迷人的笑,手一伸:“你要是要先生的話,要再加錢哦……當聘禮……”
公羊就在一旁跳腳大罵:“死小子你說誰要誰?啊?還聘禮?”
陸離扁扁嘴,怕先生氣壞了身子姓通地就不給錢了,於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好吧,那就嫁妝……”
“呀,你個死小子我今天要拆了你……”暴怒地公羊先生被陸費攔腰一抱,困住了,只有口不擇言在那打口水的戰。
陸離輕輕嘆了口氣:“我是寨主——”
於是公羊歇菜了,陸離是寨主,這是不急的事實,就算作爲他的老師,他也只能算是……屬下而已。
所不過的公羊哼了一聲,甩甩袖子走人了,連剛剛掙扎掉地上的扇子都忘了拿。
陸離唏噓:“花花你說的那個更年期是不是就先生這樣兒的?”
花盞點頭,記憶裡是有某人被氣得這麼跳腳口不擇言過,然後某人便說這叫更年期……通常每個人到中年的人都會遇到,是種病。
不過公羊剛剛要溫和得多,到底是先生麼。
“那什麼,我給嫁妝你出聘禮,這不扯平麼……”
……
“多虧了你提醒,”陸離一笑,望了回來,“你給嫁妝吧,我們先生看不上你,嫁妝留下,人就不要了……”
於是陸費端木就在想,爲什麼公羊那書呆要走那麼快呢?走慢一點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