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說,先生和費費不會是真煮飯去了吧?”
花盞緊了緊『毛』領子,伸手整了整陸離吹『亂』的頭髮:“你就不怕他倆出事兒?”
“纔不會,”陸離往左右鋪子望望,鑽進一家酒肆,花盞跟進去,正好看到陸離跟人要了壇西鳳,正在付銀子。“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這西鳳酒,在聞人國算是上佳品了,酒香醇烈,是西北漢子最愛,不過價格不低,那一罈子酒,卻要了整三兩銀子,也難怪陸離抱着那酒罈子小心翼翼地連過個門檻還要瞧個仔細了。
花盞皺眉,伸手扶了扶。
“買酒做什麼?”
“我請你喝酒!”陸離獻寶似地,將那罈子酒送到花盞面前。
出了那小攤後,花盞臉『色』一直不好,泛着青,陸離以爲大概是出來久了,花花可能是出來久了冷着了,不過即使現在回去的話,也得要些時候,所以纔想着買些酒來,給花花暖胃的。
花盞接過酒,有些怔忡。
這天下間,酒他喝過無數,很久以前一個人喝,後來做生意了,跟許多人一起喝,再後來碰上雲周那酒鬼,隔三差五地,必定要找他喝,喝得嚀叮大醉了,倒頭就睡,睡醒了又相約下一回共飲……
那時,雲周每次來找他,開頭第一句,便是——花老闆,我請你喝酒,其他書友正在看:名門醫女最新章節。
花盞抱着那酒罈子,指尖微縮,這天冷地,酒罈子整個都是冰涼的,想那裡頭裝的酒,也定是冰涼澈骨的……
“在中原,冬日裡喝酒,通常會隔水加熱。”花盞突然道,“有人說那樣能驅寒,且酒香更濃。”
陸離不解,他從未聽說酒還能加熱這回事:“這樣會失了酒原本的味道的。”
花盞笑了抽出一隻手『摸』『摸』陸離的頭。
“只是稍稍加熱,不要超太過就好,那酒我以前常常喝,的確能暖胃驅寒。”
“……花花想家了麼?”陸離低下頭,有些難過,“還是……思念友人?”
花盞一怔。
思念……友人麼?
“我沒有家。”花盞擱在陸離頭上的手往下滑,輕輕覆在陸離臉上,“友人也……失去了聯繫——”
陸離被那冰涼的指尖凍得下意識擅了下,大眼睛不解地望向花盞。
“花花原來是要來找他的麼?”所以才大老遠地跑到這遍地黃沙的天水城來?
花盞笑笑,搖搖頭,又點點頭:“大概是吧,不過你把我劫來了——”
想到半年多前頭一回見面的情形,花盞還是想笑,不過他還真不知道陸離怎會才見自己一面便這麼任『性』地要娶自己做‘夫人’。
陸離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辨解了句:“是木頭費費他們劫的……”
花盞挑眉,手指佻起陸離的小下巴:“可是我現在是你夫人!”
陸離一想,眯着眼笑,隔着酒罈子伸手攀上花盞的脖子,‘啾’地一下親在花盞的臉上。
花盞一手摟着酒罈子一手攬着陸離,當街吻上他的脣。
從酒館裡出來的,街邊路過的,隔壁鋪子裡的,無數雙眼這麼望過來,弄得陸離挺不好意思地,眼一閉,索『性』就由着花盞了。
不過他家花花最近都好熱情哦……因爲過年的關係嗎?
“天『色』不早了,要回去嗎?”
陸離睜開眼,看着花盞傻乎乎地點點頭。
花花的嘴裡,有一股子淡淡的香,他從以前就注意到了。
還有花花……
“啊——”陸離被花盞帶着走着走着,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管先生和費費了嗎?”
花盞嘴角一勾道:“你不是說他倆‘煮飯’去了嗎?”
要是打擾了多不好。
陸離見花盞如此說,心一動,來精神了:“那我們呢?”
成親半年了,還沒洞房呢……
花盞提着酒罈子的手晃了晃。
“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