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心潮起伏,覺着耳邊那低低柔柔的聲音裡充滿着一股子的盅惑,不由自主就紅了耳根。完全沒想到他原本是點了花盞的穴的。
花盞眼眯成了月牙兒,盯着小陸離紅紅的耳垂看了又看,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不到他胸口高的陸離抱離了地面放到椅邊的木几上與自己對視着,眼神認真且熱切。
“相公,”花盞眯着眼道,“奴家從中原來,跋山涉水的,這幾日不吃不喝,餓得很,也渴得很呢……”
“你……你渴啊……”陸離迷糊糊地,隨着花盞附和了句,然後恍然大悟:“我叫人換壺新茶……”
“不用了,”花盞扣緊了懷裡被困住的陸離,再湊近了少許,脣貼着脣囈語:“這兒有現成的……”
雖然隔了許多年,不一樣的名字不一樣的容貌,甚至不一樣的性子,但花盞知道錯不了,如果,他真希望自己以‘娘子’的身份相伴一生的話,又何妨?
乾乾淨淨地奶娃味兒,還未曾沾染過塵世,果然……嚐起來是甜的香的……
陸離被花盞親得直喘氣兒,這頭還沒反應過來,那頭木門砰得一聲被踹了個大洞,驚天寨裡左右護衛將加一個教書的先生就這麼闖了進來
。
“你丫的有沒有搞錯啊,輕薄俺家寨主,俺跟你拼了……”
“死木頭你剛纔才說喝喜酒好的,這會嚷嚷個什麼勁啊,不過這小子是欠揍,給我往死裡打……”公羊搖着扇子落在後頭添油加醋,至於那個寨主的親舅左將軍陸費,這時已經箭一般一掌朝花盞拍去了。
花盞可不是人人能拍得到的主,抱着陸離從椅子旁跳到了牀上,避開了。
“你還敢躲?你個死妖精……”陸費一擊不成,氣得大叫,接着一掌又拍過來。
……
“費費呀寨子裡房屋不多了……”毀了這牀今後他這寨主要睡哪呀……
——砰——
二愣子右護衛將端木林傻在那裡,公羊先生傻在那裡,連出手打人的陸費也傻在那裡。
陸離還被花盞抱着,良久才眨眨眼回過神來,看看傻傻地乾瞪眼的幾個忠心護衛,再看看氣定神閒還攬着自己的花盞……
“花花,原來你會武哦。”陸離道。而且不是一般的厲害,輕輕鬆鬆就能卸了費費的掌力哎……
“呵呵……我最會的不是武呢
。”花盞自信笑笑,那笑容看着雲淡風輕,裡頭卻蘊含着太多太多的自負,引得人不得不隨着他的話接下去。
“那……那是什麼?”陸費咽咽口水,結結巴巴地問道。他剛剛用的是十成力啊十成力,居然就這麼……沒了?
“做買賣。”
“做買賣?”公羊先生愕然,敢情這人是商人啊,不過聞人國地方小,做生意估計也賺不了幾個錢,而且,費費之前說了這人像是從中原大國那邊來的,若說是經商,那這人腦袋也太那什麼了吧?山遠水遠地來這窮鄉僻壤圖個啥?
“嗯嗯,可以賺很多錢很多錢的買賣。”花盞繼續笑。
……
“你放屁,”二愣子端木林這回反應倒快,一聲喝,吼得屋裡其他幾人都一愣,“這鳥不拉屎龜不生蛋的地方,人人都想着往外走,你腦子有問題了吧?傻了巴嘰往山裡頭鑽,俺都比你有腦子。”
陸費素來跟木頭不對盤,不過這次倒是大拇指一豎,直贊說得好,公羊先生卻摸着鬍子眯着眼連扇子也沒搖,就盯着花盞看。
“花花真能賺很多銀子麼?”陸離問,若是能賺很多銀子的話,那敢情好,先把寨子修茸一番,然後在下城購個宅子,跟花花費費木頭還有公羊先生時時去逛逛,免得呆在山上也無聊,老實說,他這山寨大當家只在山寨裡頭叫着威風,放在外頭,誰知道石頭嶺還有個驚天寨啊,嘿,花花要是真做好買賣,不但有銀子可以賺,還能在外博個名聲,雖然這名聲不是因着搶而得來的有些丟土匪的臉,商人的名聲也不夠威風說起來也多了些市儈不過,能娶到美媳婦還有銀子花,這買賣值!
“嗯,”花盞點點頭,陸離心裡那些小心思,他擡擡眉就能猜個透,“至少能給你添張大牀。”
陸離眼一亮一眯,頭一點,很豪氣地的擺手,道:
“小爺我決定了,今兒個就擺酒設晏!”
“少主……”
“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