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不然怎麼會敢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來,誰不知道徐知府就是這裡的土皇帝,誰敢惹。”
另外一桌上面,一個老者不服氣道:“那也不一定,萬一這個小夥子大有來頭呢,”
另外一人啐了一口:“有來頭個屁,十幾個官差一來,他動都不敢動,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抓了去,一點豪爽的氣質都沒,有什麼來頭。真是的,沒那個本事還想動知府這土皇帝的女人,當真是活膩了。”
“小聲點,你這麼說話,萬一被那知府聽到,小心你小命不保。”
蘇沫眉頭一挑,滿頭白髮的小夥子,除了雪隱還有誰,當下直接從二樓扶欄上面跳下來,來到那幾個剛剛聊天的人面前。
“你們說的那個李香蘭在哪裡?”蘇沫冷冷地問道。
“你是誰,我們爲什麼要告訴你。”一個年約三十的大漢撇了撇嘴,對於蘇沫的態度十分的不滿。
這倒也是,換上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上來毫不客氣的問自己話,誰都不會舒服。
蘇沫心中着急,也沒有繼續和這些人廢話,對着那個中年男子丟去十兩銀子,淡淡道:“帶我去。”
剛剛還一臉硬氣的男子見到這桌子上面的十兩銀子後,臉色裡面變得恭維起來,笑呵呵道:“沒問題,沒問題。”
邊說邊將那銀子塞進了自己的懷裡,生怕蘇沫在要回來一樣。
“帶路。”
男子離開的時候還夾了一大口肉放在嘴裡,抹了抹嘴,含糊不清道:“這賬哥倆先幫我結了,一會回來帶你們喝花酒去。”
桌子上面另外兩人都羨慕的看着那男子,就這麼帶一個路就有十兩銀子,擺了擺手的:“快去快回。”
不一會兒,那男子就把蘇沫帶到了李香蘭賣豆腐的地方。
由於這裡剛剛大鬧了一場,生意也沒得做了,蘇沫來到這裡的時候,他正在收攤子。
“請問這裡老闆娘李香蘭在麼。”蘇沫走到攤位前,看着正想弓着身子收拾東西的女子道。
李香蘭將一塊豆腐放進了籃子裡面,擡起頭來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當看到李香蘭的面容時,蘇沫的表情和雪隱當時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這位姑娘,請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李香蘭被蘇沫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頭也低了下來。
過了半晌後,蘇沫這纔回來神來,心中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這世間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她當然不會認爲李香蘭是自己,心中一直有着另外一個想法,這李香蘭會不會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不然怎麼怎麼可能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樣。
不
過想想自己出生後,孃親就沒有在生過二胎,便把這個想法打消了,同時不由得感嘆起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來。
“沒,請問姑娘今年多大了。”雖然蘇沫也不相信自己還會有個妹妹,但還是忍不住問起了年齡來。
“今天二十有一了。”李香蘭淡淡一笑,舉手投足間彷彿都含着一股子媚氣。
正常的女子,在這個年代十七八歲就已經嫁人生孩子了,而李香蘭如今已是二十一歲,依然還是單身一人未能找到合適的相公,這其中,徐文志要佔很大的功勞。
蘇沫嘆了口氣,這年齡是對不上了,看來自己的想法確實是異想天開,眼前這李香蘭不過是一個和自己前世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其他的地方和自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想通了這點,蘇沫也不怎麼再去在意這李香蘭的模樣了,問道:“剛剛在這裡是不是有一個一頭髮白的小夥子來過這裡。”
李香蘭一聽到蘇沫提起雪隱,臉色忽然泛起一抹嫣紅,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說他呀,他一上來就喊我什麼唐沫,還死死的抱住我,結果被知府大人安插在這裡的探子發現了,然後派人將他帶走了。”
蘇沫忽然心中一痛,看來雪隱還是沒能忘記自己的事情,不然也不會什麼都不問,就上去抱着李香蘭了。
“對了,他都沒有反抗麼。”蘇沫有些疑惑道,按照雪隱的武功,幾個官差怎麼會是他的對手,要想跑的話,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李香蘭搖搖頭,隨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清清楚楚的給蘇沫講了一遍,有些惋惜道:“我看那位公子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被知府大人抓了進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
她的臉上忽然顯出一抹黯然,似乎在爲雪隱被抓進去而感到不值。蘇沫也看出了李香蘭的神色,有些奇怪道:“那徐文志要你做他的九夫人,你難道是心甘情願的麼。”
李香蘭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心甘情願又能如何呢,他在這徐州一手遮天,誰也奈何不得他,好多告上京告御狀的人每次還沒走到一半都被他的手下攔在半路殺了,我們這裡的人現在都已經麻木了,還能怎麼去反抗呢。”
蘇沫看着她略感無奈的神色,不禁升起一股同情之意,不過現在他也不敢向李香蘭保證什麼,能不能將這個徐文志繩之以法,畢竟現在的局勢連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清了。
雪隱被莫名其妙的抓緊了大牢之中,而聽這些老百姓的話,現在這個徐州的消息是十分封閉的,外面的消息傳不進來,裡面的消息也穿不出去。
由此可以想到一點的是,能有這個本事,徐文志的朝中的後臺也一定不小,不然也不可能瞞得過京城裡面的人。
“也許吧。”蘇沫似似而非的回答了一句,“多謝姑娘相告。”
她將一錠銀子放在這豆腐攤位上面,轉身離開了。李香蘭也沒和蘇沫客套,將這十兩銀子放進了懷裡,畢竟出來就是爲了
生活,這十兩銀子可以讓她好好的在家休息一個月不出來買豆腐也夠了。
在離開的路上,蘇沫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憑那十幾個官差,怎麼可能將雪隱這麼輕鬆的抓緊牢房裡面去。
而且就算雪隱想去牢房裡面查看什麼情況,也會事先和他們打一身招呼,不會這麼冒失。在排除了雪隱擅自行動這種可能之後,那麼就還剩下另外一種可能性。
由於事發突然,而那些官差也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雪隱在一不注意之下,被瞬間制住,這纔沒有反抗的能力。
蘇沫越想越是這種可能,心中開始着急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切顯然都是有預謀的,他們正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別人佈下的陷進之中。
一想到這裡,蘇沫背上就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來,頓時感覺身上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樣。
不行,不能在這麼被動下去了。蘇沫快步朝着大牢的方向走去,因爲他現在能夠肯定,剛剛在客棧裡面,心裡面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流逝,應該就是因爲雪隱的事情。
此刻雪隱一定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不然自己的心也不可能這麼痛。畢竟是一直深愛着自己的男人。
蘇沫也不管自己身後有沒有人在看着自己,快步來到大牢門口。
此時剛好是中午,守在門口的人都在裡面吃飯,門口就一個人在這裡守着。
“牢房重地,閒人勿進。”那守門的官差大喝了一聲,實力蘇沫快點離開。
蘇沫也不答話,直接一根銀針刺穿了他的咽喉,那官差還沒來得急發出一絲的聲音,無力的倒在地上。
到了牢房裡面,四個五個獄卒正圍在一張桌子上面吃的不亦樂乎,不停的談論着青樓裡面哪個姑娘夠浪夠勁。
其中一個獄卒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進來的蘇沫,下意識的拔出腰間的佩刀:“什麼人。”
“要你們命的人。”
這些獄卒不過比一寫普通人強上一點點,在蘇沫眼中,與嬰兒無異,兩個呼吸的時間,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兩眼瞪圓,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到最後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蘇沫從其中一個獄卒身上取下牢房的鑰匙後,快步朝裡面走去。
剛沒走兩步,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她渾身一震,這不是雪隱的聲音又是誰的聲音。
蘇沫連忙大步向前走,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走到了牢房的最裡面。
一擡頭,就看到了雪隱在裡面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一頭花白的銀髮十分凌亂不堪,臉色青經暴起,面如白紙。
蘇沫連鑰匙也不用了,將渾身的功力灌注在腳上,一腳將大門踹開,快步來到雪隱的面前,將他抱起,同時連連運氣,點住了她身上全身三十六的大穴。
同時一臉驚訝的看着雪隱,脫口而出道:“十香軟筋散,怎麼世上還會有這種毒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