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過去一樣!”
老族長驚訝了一下,隨即面色恢復平靜,眼裡疑惑的神色看着舅爺爺,實在是不明白他爲什麼當着雲逸這個外人的面上提這事情。
“老族長,這是我山外來的親戚,您也是知道他是我外孫子媳婦兒的親戚!”
舅爺爺手指指雲逸,臉色依舊古井無波,微微低着頭思考了很久,斟酌再三後道:“這次他從內地來關外,是因爲他的妹妹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魂魄受到了很大的損傷,需要用咱們部落的請神草才能治好!”
老族長再次驚訝了,一邊的巫師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舅爺爺,這請神草的事情可是族裡的機密,只有很多年長的長者才清楚這其中的詳情,他竟然當着外人的面說的這麼詳細,還說要請神草什麼,要請神草?
“老山,請神草是部落裡最珍貴的東西,絕不可能給任何人,即便是部落裡的人也不行,更遑論還不是部落裡的人!”
巫師當今一口拒絕,而且看着一臉懇切的雲逸道:“山外的年輕人,如果你是爲了請神草而來,那就請回吧,這請神草是鄂倫春人祖庭最珍貴的神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給你!”
老族長也點頭,很顯然他和巫師的看法一樣。
“老族長,真的不能給一顆嗎,他的妹妹必須要有請神草,不然就無法延續下去!”
舅爺爺微微嘆氣,他早就知道這事情根本就無=是不可能的,可是自己的親戚來了,他也只能儘量多幫着說兩句。
“老山,你也是部落裡的長者,自然是知道請神草的珍貴性,請神草這些年來成活的越來越少了,部落裡總共只有十來顆請神草是成活的,每一根請神草都是一個部落孩子的命,怎麼可能給別人!”
老族長輕輕搖頭,根本就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老族長,若是鄂倫春部落願意給我一顆請神草,我願意用一株五百年年份的人蔘來換取!”
雲逸頓時大急,好容易打聽到了養魂草,怎麼可能讓它溜走,不然自己妹妹的病怎麼辦。
“五百年分的人蔘!”
老族長和巫師都驚訝了一下,顯然五百年分的人蔘他們也是從來沒見過,對這份大禮很是震驚。
不過驚訝了一下後,老族長卻是認真的看着雲逸,微微嘆息道:
“年輕人,對於你爲了你妹妹的病情,願意將這麼珍貴的人蔘拿出來,我很是感動你這種無私的愛;可是我卻不能答應你的要求,這養魂草是部落的命根子,這些年來更是成活困難,即便是你用再貴的東西來換,我們也不可能給你!”
“成活困難?”
雲逸抓住了老族長的一句話,頓時心中一震,想起了自己空間的神奇特性,連忙驚喜的道:
“老族長,我精通植物種植研究,無論是什麼樣的植物,只要是還沒有死,我就能讓它成活;無論是什麼樣難以培育的種子,只要到了我的手裡,我必然能夠讓其發芽、成活,我願意爲鄂倫春部落培育請神草,讓部落裡不在受困於請神草減少的困擾!”
“年輕人,我知道現在山外的科技很發達,關於植物和動物的研究都很厲害,可是我告訴你,請神草是一種很神奇的藥草,它不是現代科技可以研究明白的,我們研究了數百年,最終明白請神草成活率低的原因是因爲整個世界環境變化造成的,這是無法改變的!”
一旁的巫師開口道,這巫師在鄂倫春部落裡都是由上一任巫師培養,一代代繼承下來的;而這請神草,歷來都是你由巫師掌管培養種植的,自然對請神草這種延續了幾千年的神秘藥草,有很深的研究。
“巫師賢者,我是真的對種植植物有很深的研究,若是您不信,你可以隨便找一顆快死的小草或者大樹,我絕對能夠讓其恢復活力,這對鄂倫春部落以後也是有好處的!”
雲逸大急,爲了自己妹妹的病情,他也只能冒着被人懷疑自己的風險,用實驗來讓他們相信自己確實對植物有很深的研究。
老族長和巫師驚訝的相互對視一眼,對雲逸的說法感到很是驚訝,同時也覺得雲逸既然敢用小草來證明,那就代表了他真的有這種能力。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會兒,老族長沉默了一下,而後輕輕搖頭對雲逸道:
“山外來的年輕人,我們不相信你有如此神奇的能力,這自然神的規律不是這麼容易改變的;而且,即便是你能夠讓這請神草成活很多,我們也不會給你請神草,因爲這是我們鄂倫春部落維繫族人在一起的根本,若是被外人掌握,那我們鄂倫春部落就有可能分崩離析”
“老族長,我只要一顆請神草就行,你們完全可以將請神草磨成粉末在給我,我絕對不會私自繁育請神草的!”
雲逸連忙再次聲明,這磨成碎片的請神草總可以了吧。
“年輕人,我們聽說山外的科技很厲害,即便是死去很久的動物都能復活,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老族長再次搖頭拒絕,顯然這老族長還是見過一點世面,很是謹慎。
“老族長,我可以擔保,我的親戚絕對不會私自繁育請神草的!”
舅爺爺神情嚴肅的向老族長和巫師發誓道,只是老族長看了他一眼,道:“老山,若是他真的私自繁育了請神草,你用什麼來擔保??”
舅爺爺頓時不說話了,他雖然在部落裡的地位也很很高,可是比族長還是差了很多,面對族長他一個人說話的分量還是不夠;要想讓族長妥協,除非是那天拉上其他幾個長者一起才行。
可是其他的長者,很明顯是不會同意的,給小山子治病,那是因爲最起碼小山子還算是自己部落裡的孩子,可是這給外人而讓部落冒着分崩離析的危險,這顯然是絕無可能。
失望的離開了族長的大屋,雲逸沮喪無比,看着遠處自己妹妹正和一羣部落裡的少女玩的開心,他心中有着說不出來的苦澀。
小山子病情好了,衆人便啓程離開,不過這次卻是沒有沿着原路往會走,而是繼續沿着那條流向呼倫貝爾草原的河流一路西行,是同性的一位出身於鄂溫克的山窩子村老人,拜會一下位於大興安嶺與草原邊緣的鄂溫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