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半夜才陸陸續續地回家,心裡都不安逸劉墉,覺得劉墉是在玩大個!認爲現在能爲秋莊做點事就不把當秋莊人當人看了。一時大夥心裡酸楚楚的,不是味兒,都想有一天自己能找點出路,別一天爲了劉墉轉了。特別是劉充,心裡不味兒了,想着劉墉不能幫咱們一輩子,嘴巴里的牙齒和舌頭那麼好,有時會咬着呢。這一鬧是劉充早有心裡準備的,雖然說他發的是全村人的火,但是自己本來也不能逃過這一劫。他回到家睡在牀上與張青青議論着劉墉這日毛人。他對張青青說:“張青青,我們看了靠不住劉墉了,我們另想辦法吧!你看他說的話也走投無路,纔會發這麼大的火。要是他真有本事,可是早帶人來收蘑菇了。”
張青青聽了劉充的話,也覺得有道理,她心裡現在不是關心的是蘑菇的事,而是他帶來的那個洋妞。她生劉墉的氣了,暗罵,這砍腦殼的,今天喜歡這個女人,明天喜歡那個女人。他膽子越來越大了,還喜歡到外國女人了,說不定那有一天他還喜歡上一個非洲的黑女人了!老子在他眼前天天求他與他一塊過日子,他開始說捨不得金釵,後來說喜歡上劉娟是爲了秋莊人的未來,現在和這洋妞也是爲了秋莊人的未來嗎?老子明天找個時間去拉他出來說清楚,否則老子要把他和老子**的事抖出去,讓他沒臉見人。沒臉見人?他立即收住這餿主意,他反正在秋莊人心目中是個亂搞女人的男人。說出來也只有讓自己下不了臺,丟醜。
劉充見張青青半時沒理會他,也就沒心思說下去,在張青青的眼裡從來沒把自己當一回男人,劉墉纔是真正的男人。他決定明天去縣城一趟,一定做出點明堂來,來證明一上下自己,氣一氣劉墉。
劉充第二天說去就去,天還未亮,幾陣風吹來,像針刺。劉墉起來很早,想着去縣城,覺也睡不安寧。他準備了幾袋幹蘑菇,也去地裡摘了兩籮筐新鮮的蘑菇,裝在車上,隨着車子突突的聲音,開車去縣城了。
劉充開着車來到縣城,挨家超市挨家超市地問,對超市的負責人說,這蘑菇是純綠色食品,說原來是賣出到省城河口去,由於老闆犯了法坐了牢,沒賣了。超市的負責人聽了,也看了他的蘑菇,對他的蘑菇特別感興趣,願意與他合作,收購他的蘑菇。但是他們擔心他的蘑菇沒得到國家的食品安全檢查,不能進超市賣,若是真得想賣,必須去找有關部門出證明,說明蘑菇是安全的。
劉充想了半時還是無招,自己與當官的一個也不熟悉,給誰說去?他想到了劉墉,現在正在生氣了,說也是白說了。他尋了整個縣城的超市,沒有人願意要他的蘑菇,他便推到街上邊走邊叫賣,下午四五時才賣得一半,也總算安慰了他。
劉充回到家,臉色冷冰冰的,張青青也曉得他受打擊了,不敢言語,只能晚上聽劉墉說什麼事了。大夥都想他說什麼,她便立即做晚飯吃,叫上一家人去聽,她擔心人多話多,怕聽不完劉墉的話,要是他聲音小,也不想讓全村知道他心思,那不是自己家吃虧了。
吃了飯天未黑,全村人早已坐在劉墉家院子裡說事,可是聲音很小,也就是旁人能聽見。劉墉吃了飯也就沒心思做其它的事,腦子裡想着廠辦在什麼地方,那塊地最好。他看着大夥在院子裡說話,也瞟了幾眼,看村子裡人來完了沒有。
劉科成和鄭花妹也想聽劉墉說事,劉科成看了全村人都來了,坐在院子裡,圍着議論劉墉想做什麼。他心裡也想發火,認爲劉墉現在不與以前了,說話也不當自己是他爹了,心裡想什麼不擺出來透明,讓他七上八下的,做什麼事沒心思。昨晚一宿也沒睡好,與鄭花妹議論了一晚。
劉科成走到劉墉面前,小聲說:“娃,你就說了吧!大夥早坐在院子裡了,天冷,你就同情一下他們吧。”
劉墉聽了他的話,也覺得昨晚說話也過了火。開會是這樣的了,沒有聲音也就沒人了,開什麼會。昨晚大家也關心秋莊的蘑菇銷路問題了,沒有了銷路也就等於白做了,誰不心痛,誰不關心了。他便提了一根凳子出來了,坐在臺階上。大夥見了,也就轉了身朝着他,鴉雀無聲,靜靜地坐着,仔細聽劉墉說話。
劉墉說了,“大家都到了吧!”這話一出口,大夥的眼睛迅速地掃視了一圈。
“我心裡和大夥一樣急,你們根着鬧什麼?秋莊人就是一些壞習慣改不了,好主意沒人出一個,壞點子可出了不少。我看昨晚我說了蘑菇的事,可是今天沒見着人幫着想辦法,擔心蘑菇銷售。大夥都盼着我,要是我那一天死了,你們也就沒盼頭了,又回到過去,過窮困潦倒的日子,你們心甘嗎?”
“我這兩天沒好好吃上一頓飯,也睡沒好一晚覺,想的是大夥的蘑菇。種時是我劉墉帶着大家種的,賣我也得想辦法。我們剛開始心裡樂,一上省城便遇上了王經理,雖然說她現在坐了牢,但是她的確爲了秋莊做了一件好事,也讓我劉墉見識了這個市場。我想我們不能靠別人吃飯,自己得想法子把腰挺起來,自己共同致富。昨天我去找了鄭縣長,他同意我們辦廠,願支持!我想不到幾個月我們就富裕了!”
大家一半的人高興,一半的人憂愁。高興的那當然是一夥年輕人了,他腦子裡可盼着有一個廠也就別去外面打工,也就與國家工作人員一樣天天上班,也有工資拿,那多幸福了。天天在家做農活,也覺得累也不像人樣。愁的當然也就是老年人,他們腦子裡想到沒有一件事那麼一帆風順的了,劉墉不是什麼大人物,腦子不可能聰明那分上。他若是真有本事辦公司,辦廠,在溫州早成大老闆了,回來做什麼?他只不過在哄騙秋莊人罷了。
劉墉的話剛畢,劉充也不顧及劉墉不高興自己,便大聲地對劉墉說:“劉墉,你早該這樣做了,憑你的能力,秋莊早辦了廠了,早富裕了。你想那女人,像個妖精了,濃妝豔抹的,看上去就是那種招蜂引蝶的女人,就算她有能力,也會遇上其他男人嫉妒,想方設法也讓她下臺,搞垮掉。她不像你了,人見人愛,願意與你合作。”劉充也不知今天說出什麼話,連他自己也把握不住,說了臉也覺紅,這不是拍劉墉馬屁嗎?
劉墉也不瞭解劉充這小子是在誇獎自己還是在罵自己。他了解聰明的人罵人是不帶刀,拿棒的,卻是給你一個好名聲,好口碑,大夥誇得越高,摔下來痛得越利害。他不得說話讓大夥兒有什麼半點盼頭,否則這希望一旦破滅,罵聲一片,自己下不了臺。他掃視了一圈,看着大夥兒臉上的表情,像得了玉寶盆似的人佔大多數,便說:“你們也別把劉墉說的話期望太高了,什麼都有他不能預見的一面,如果廠辦不起來,免得大夥生氣罵我。我不是萬能!我和你們一樣只是在外面多跑了幾個城市,沒別的能耐。我只想一心一意爲秋莊人好,沒有其它想法。”
劉輝也在人羣中間,聽了劉充在拍劉墉的馬屁,也不能落後,他曉得劉充這娃娃去了縣城賣蘑菇,沒賣上好價格,而且還剩了幾籮筐回來,肯定曉得自己沒辦法讓蘑菇賣出去想拍一下馬屁,要劉墉給他想辦法。若是劉墉給他想了辦法,秋莊人即使有一分子,也得等劉充的賣了。自己和劉墉平時也是好哥們,而且自己建房子,也搶先了一步,別讓劉充這娃娃跑在自己的前面,不得讓劉墉先幫他,要幫也得幫咱們倆。他也站了起來說:“劉墉哥,我支持你!雖然我劉輝有時說話不得體,也不瞭解事務,也沒見過世面,不知天還大着呢。我同意你的想法,也願與你同甘共苦。若是辦了廠,我們秋莊人也就不擔心娶不上媳婦了!”
以前是劉充說這話,早鬨堂大笑了,可是今天沒有敢笑,怕劉墉罵人。只有一個看一個,臉上露出笑意。也有的人一點笑意沒有的,他們都曉得劉充和劉輝是劉墉心坎上的人,做事說話肯定扭在一塊了,有力一定使一處了。他們想,若是劉墉廠辦好了,得到好處那當然是劉充和劉輝了,其他人也是佔不到邊的。
劉墉不想劉輝和劉充他們倆說下去,一句正經話被他倆一人說一句,把意思變了味了。他立即說:“你們倆別說了,我想說的事,秋莊人我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致富也就一塊,不要因爲一家沒富裕,我劉墉在一旁樂。我要大夥互相幫助,多種植蘑菇,管好自己的蘑菇,別讓生了蟲。我們真把廠辦起了,種蘑菇是大事,種不了蘑菇的,就去廠裡上班,其他還是種蘑菇,種好蘑菇,不讓廠倒閉。”
劉墉剛說完,手機響了,劉墉掏出手機,接電話。這電話是劉娟打來,說王秀珍的公司拍賣了,問能否去拍,若是拍的那機器多好啊!劉墉立即說:“你必須拍到那機器,你和王秀珍說一聲。”
劉墉掛了電話,便說:“我們說做就做,機器可能不到兩天就會運來秋莊,大夥就等着數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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