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野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不再單用腳攻,間雜雙拳猛擊。[哈十八小說`]我雖採取守勢,但心裡對他的能耐已經有數,反擊只是遲早的事。他可以說是我二十幾年來遇到的最強的對手,這種對手也足以令我覺得應該好好把握機會進行實戰鍛鍊。太極勁融會於身,太極意通曉在心,〈雲手〉已爐火純青,勁力漸增。我突然換式,乘他右拳搗向我的小腹時,雙掌下按,接〈如封似閉〉,抓住其手腕,內勁外吐,“去”,將他推開三丈之外。
這鬼子也着實了得,雖踉蹌退後但兀自不倒,漲紅了臉,又是一聲大吼,身形縱起,又騰空向我飛踹過來。
臭鬼子,死纏爛打嗎?老子本來還想給你些面子,讓你自己認輸,現在惹急了老子,要你難堪收場。
電流內力瞬間貫通脊柱雙側的足太陽膀胱經脈,電流刺激經脈周圍肌肉,令韌帶肌肉鬆軟,一個超軟的〈鐵板橋〉,我身形後仰,整個身子如同一座拱橋般彎起,躲開了這迅猛的一腳。
這一剎那,他縱起的身子已在我的上空。我腰腹迅即發力,太極勁灌注於雙手三條經脈,雙掌畫弧,運用〈四兩撥千斤〉的上乘心法,將他一百六十斤左右的身體硬生生的旋轉託起。我雙手不停的畫弧圈,在將他身體不停旋轉的同時,自己的脊柱也直了起來,他的整個身子就在我頭頂上空飛舞盤旋。我,就像一個耍猴棍的人在頭頂旋舞木棍般輕鬆瀟灑。
滿場頓時鴉雀無聲,我心裡知道所有的人肯定都驚呆了。我意興大發,雙手飛旋速度復又增快,也不管細野在我上方“嗷嗷”的殺豬叫喚,狗日的,耍的就是你!
“放下他!”幾個小日本咆哮着向我衝來。
“好!放下他!”我勁力甫一內收,瞬即外吐,將細野的身子遠遠拋開。這回的用勁和拋羅拉的用勁不同,拋羅拉時我還蘊藏了幾分勁力,拋細野時就毫無保留了。只聽“啪”一聲響,他的身子正撞到一個跑來助他的黑帶小日本身上,兩人一起狼狽倒地。
我腳下不停,遊走於其他三名襲來的小日本中間,〈攬雀尾〉、〈左右搬攔錘〉連續使開,將他們一一帶倒在地。
晴天霹靂般的一聲大喝,一道迅猛無比的拳勁直搗向我的腰間。我意識到這個人肯定比細野還要厲害些,是……荒木這個老鬼子,一定是他!
卑鄙!竟然偷襲我!我火冒三丈,要硬拼硬嗎?老子也不怕!腰腹發力,左拳迎上來拳,“嘭”一聲氣勁相交,我與老鬼子一起向後退卻。拳上不灌注電流,我的勁力便減弱了許多;但如用上了電流,恐怕老鬼子立刻觸電中風了。我不想再成爲傳媒的焦點,把我視爲從中國來的恐怖分子,硬是忍下了用電流勁力去電老鬼子的衝動。我瞥了羅拉一眼,發現她的神情甚是複雜,眼中更是帶有一種『迷』醉的神情,癡癡的盯着我。
老鬼子荒木站穩身形,突然一聲大喝:“住手!”止住了紛紛起身欲圖合圍我的空手道會員們,用佈滿煞氣的眼神盯着我說:“你……很好!是個人物,這是中國的太極拳?”
我一個收勢,灑然將雙手負於背後,向着老鬼子淡淡道:“你也很厲害,不愧爲空手道最高段位的高手之一,是否還要繼續分出勝負?”
老鬼子“哈哈”乾笑幾聲,擺擺手說:“我們那麼多人圍攻你一個人,已經敗了!是我們敗了。細野君!你很失禮!快向常先生認輸道歉!”
我心裡暗罵,靠!你這老狐狸!如果剛纔你偷襲成功,將我打倒在地,就不會說現在這番話了,一定是當衆羞辱我一番。老子今天一定要刺激你一下,不要那麼囂張!
羅拉走近我,對我說:“常先生,真對不起,今天很失禮!”邊說邊向我鞠了一躬,起身時偷偷向我使了個眼『色』,朝門口努了努嘴,示意我快走。
我見她很緊張的樣子,知道她是擔心我再遭圍攻,心裡不由升起了一股暖流。這西洋小妞,還算有些良心。
細野看來還沒有從被我旋轉後的暈眩中醒來,一臉恍惚,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並朝我深鞠一躬,表示認輸。我輕一頜首,不再理睬他,徑自走進荒木,伸出右手說:“荒木先生,很高興認識你!今後請多多關照。”
荒木顯然不知有詐,咧開大嘴邊笑邊伸出右手與我對握……老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成電流內力瞬間灌注於右手三條經脈,由食、中、大拇指三指發出,擊打在荒木的右手皮膚上。
“啊……”他慘叫連連,急速收回右手向後退開,像看見幽靈出現一樣驚駭萬分的盯着我。
我故作驚訝,問他:“荒木先生,對不起,天氣乾燥,靜電作用,沒關係吧?”
老鬼子半信半疑的注視着自己的右手,半晌才點點頭。
我向四周衆人一抱拳,朗聲說:“諸位,很晚了,我還要趕電車回橫濱,先走了,再見!”我披上外套,又向着羅拉作了個飛吻的手勢,徑自走到門前,着襪穿鞋,離開了道館……
接下來的一個月,對其他市大球隊的大學生球員來說,是悲苦的一個月,很多門考試要他們應付,這令我想起了我的本科生時代。是啊,暑假前的一個月是最難熬的了,天又溼熱,蚊子又多,在教室裡通宵達旦的複習迎考,真的是勞心傷身。
銀座之戰後,媒體上倒是無絲毫動靜,想來定是那些空手道高手害怕事情傳了出去有損協會形象,因此秘而不宣,我倒樂得清閒。
暑假終於來臨了,市大球隊又重新集合,備戰東京的複賽。複賽日程及對手安排表也下來了:一共是三十二支隊伍,四個隊一組,共分a-h八個組,市大被抽分到了c組,同組的是廣島大學、富山醫科『藥』科大學及北海道大學。7月10日首戰富山、7月13日次戰廣島、7月17日迎戰北海道。小組第一名才能出線,進入八強。7月20日進行四分之一決賽、7月24日是半決賽、7月27日便是決賽。市大的目標初步定爲爭取殺入四強,因此在7月10日複賽首仗開打之前,大家的訓練都很刻苦。
葉子對我越來越溫柔,令我很是感動,決心儘自己所能去保護她,至於將來回國後我們之間是否還能繼續,我也暫時不去考慮這麼多了。羅拉之後也打過幾次電話給我,並說要給我介紹去西班牙的職業球隊試訓,我雖然也有些心動,但一想自己年齡也大了,26歲纔開始當職業球員是不是有些遲了?便猶豫着沒有給她答覆。我向老萬請了假,一個月內不能去診所上班了,請他多多包涵,換來的自然又是他的一番善意的“嘮叨”。
7月9日中午,大巴載着市大球隊、啦啦隊一起奔赴東京的國士館大學體育場,備戰明天開始的複賽。這所大學是以體育專業爲主的綜合『性』大學,許多日本奧運冠軍便是出自該大學,他們的足球隊與東京大學、早稻田、慶應大學齊名,被稱爲東京四強,可惜在東京的預賽中被早稻田淘汰,沒能進入複賽。東京是東道主,允許有兩支球隊參加複賽,因此淘汰了慶應的東京大學也和早稻田一樣,得以進入複賽。東京的這兩支球隊,將是市大未來的勁敵,我一定要展現自己的實力,將他們一一斬落!
從這天開始,一直到17日小組賽結束,我們都是吃住在這所大學裡,反正是由贊助商支付所有費用,不必考慮很多。
下午4點,球隊在國士館大學的球場上展開了訓練,我驚奇的發現又是大羣的媒體記者包圍住了我,質問像『潮』水般此起彼伏,令我頭暈目眩。
“有您在,市大的目標是冠軍吧?”、“你們c組同組球隊中只有北海道大學還有點實力,小組賽應該沒有問題吧?”、“您這次是踢什麼位置?”……
突然,一個人影硬是擠了進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大叫:“是我,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完便要拉我出去。
我細細一看,竟然是關東學院大的體育教師宮本,這傢伙,一直陰魂不散的,很是煩人,不過……我沒有抵抗,任由他拉着我擠開人堆,走到了一旁。我是藉助他脫身的,目的達到,立刻沒好氣的問:“什麼人?”
他詭異的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名西服革履的五十開外的老鬼子,對我說:“就是他,你認識他嗎?”
我還沒有回答,只看見媒體記者們突然捨下我,瘋狂的衝到那老鬼子身邊,質問聲鋪天蓋地的向他襲去……“岡田教練,您怎麼會來的?”、“難道這裡有您中意的球員?”、“橫濱馬裡諾斯今年是否有機會拿冠軍?”……
岡田?橫濱馬裡諾斯?我突然記起了他是什麼人了!岡田武史,原日本國家隊主教練,曾率日本隊於1998年在東京舉行的東亞四強賽上迎戰過中國隊,不過以0:2慘敗,那也是霍頓率中國隊打得最酣暢淋漓的一場比賽!如今的岡田,是日本甲級聯賽隊(j1)橫濱馬裡諾斯的主教練,他?來這裡幹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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