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上塞車果然嚴重,各種類型的車輛排成長龍,以烏龜爬行的速度緩行緩止。
我想這一天將是所有在場的這些被塞車困住的司機終生難忘的一天,因爲他們看見了一道鬼魅般的人影穿梭於幾乎靜止的車流之間,以快過奔馬近似於獵豹的速度向高架道路的出口飛去。這個出口距市大隻有不到1500米了,後來據我調查,1500米的世界紀錄是摩洛哥選手艾爾蓋勒茨於98年創造的,成績是3分26秒,根據我今天的速度來判斷,應該可以打破這個紀錄。
在距離市大還有不到300米的地方,我就聽見了嘈雜的摩托車引擎聲,越靠近校園越清晰可聞,足有100多輛摩托車同時發動着引擎。我擡頭望了一眼學校附屬醫院大樓外牆上所掛的一口大鐘,快下午3點半了,接到電話至今已有半個小時,楊大哥不知怎麼樣了?我心急如焚,開始了一百米衝刺。
校門口附近已經圍滿了人羣,還有一輛巡警的車輛停駐在門口,100多輛摩托車的引擎聲已接近驚天動地。我知道,就算要分開看熱鬧的人羣,也需要花一點時間。我掃了一眼學校的圍牆,約有2米多高,但下面還有可以稍作墊腳的花壇,好,難不倒我!我深吸一口氣,跑動中身形躍起,腳尖一點花壇的邊緣,借力縱得更高,靠近了圍牆的頂端時,左手一撐,掠過了外牆,安然落地。一瞬間,我看到了較爲壯觀而慘烈的一幕:
校門口左近有兩名巡警已經被打倒在地,滿面是血,攜帶的步話機也被咂的稀爛。約有20個黑衣畜生用摩托車堵住了門口,另有八、九十個黑衣畜生在小廣場上發動着摩托車引擎,圍着一名已經渾身浴血的男子,不少人還大呼小叫。更裡面則是市大的學生和教師職工們,個個面無人『色』,呆若木雞。
我定睛細看,被圍住的正是楊天駿,他手無寸鐵,搖搖欲墜。而就在一霎那,最靠近他的一名畜生飛快的發動摩托車上去用金屬的棒球棒又在他小腹上狠狠的敲了一棒,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楊大哥……終於倒在了地上!
“哈哈…”畜生們的獰笑聲夾雜着引擎聲回『蕩』在校園內外。[哈十八小說`]
我的一滴眼淚流了下來,已經很久沒有流淚了。上次是爲了陽陽,因爲失去了至愛而流淚;這次,我是爲了楊大哥的寧死不屈戰鬥到最後一刻而流淚。但這也是憤怒的淚,是我用熱血化成的淚,全身億萬個細胞在燃燒,千萬條神經在跳躍,雙拳已緊握,太極勁迴旋在周天,電流內力自丹田而發,宇宙,我就是整個宇宙!
“啊啊……”直衝雲霄的吼聲自我丹田經口發出,竟然蓋過了所有畜生的獰笑聲與摩托車引擎聲,這是正義的吼聲!是掃『蕩』羣魔的吼聲!經久方息。
一瞬間,整個校園內外頓時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畜生們放開了引擎,目瞪口呆的盯着我。
我踩着緩慢而沉重的步伐自摩托車中間穿了過去,渾身在顫抖着的我,神明卻出奇的清澈,能清晰的感應到我所經過的那些畜生們的喘息聲。我徑自穿過摩托車的包圍圈,向場中央走去,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阻攔我!
我靠近了楊天駿,俯下身去,脫下運動服外套披在了他身上,搭了搭他的脈搏,感謝上天,雖已昏『迷』,但脈象顯示出他的生命力仍很頑強,太好了。我抱起了他的身子,輕輕將他置於花壇的軟土之上,讓他可以感覺舒服些。
場中仍然是死寂,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我站起身,脫去了自己上身的球衣,摔在地上,衝着所有的黑衣畜生怒吼道:“你們這些雜種,禽獸,來吧,有種就上來,一起上啊!”
這些畜生終於不再沉默了,一個接着一個咆哮起來,有的笑我不自量力,有的笑我是個瘋子,那個打了楊最後一棒的畜生更是衝我破口大罵:“想死啊,混蛋……”
他的話音剛落,我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縱上前,太極勁隨意念發動,一式〈上步七星〉,右拳自腰間發動,怒轟向他的顏面。
“砰”一聲響,他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離了摩托車座,向後面遠遠拋去,落地後可聽到清晰的骨節碎裂聲,我想他不死也要落個終生殘廢。
一瞬間,全場再一次陷入了死寂,我從身邊的畜生們的眼中看到了憤怒而又帶有恐懼的神情。
“你們這羣畜生,和你們的祖先一樣,禽獸不如。你們的祖先,慘無人道的侵略了大半個亞洲,奴役了億萬名無辜百姓。特別在中國,你們無惡不作,天人共憤!現在的你們,和你們的先祖沒什麼區別!你們是人渣,是敗類,用英語說你們就是狗屎!我,作爲一名中國人,今天要好好的教訓你們!”我用閃電內力灌注的眼神掃視着他們,渾身顫抖着。
咆哮聲重新響起在畜生們的口中,幾個畜生下了車,握緊了棒球棒,向我圍攏而來。他們中有一個畜生身高約190公分以上,異常魁梧,一臉猙獰。周圍的畜生們大聲叫喊:“野村,捏死他,捏死他……”
叫野村的魁梧畜生口中“嗷嗷”大作,率先舞動球棒,向我當頭襲來。我身隨意轉,雙足溜動,避開來勢,繞到其身後,將右掌在他的背後輕輕一搭,太極勁微吐,用中國話大聲叫道:“滾你個驢球去吧!”那畜生一棒擊空,背後又被我一推,收不住身子,頓時向前撲到,額頭結結實實的撞在花壇的邊緣,“啊”的大叫一聲,鮮血如注涌出,昏死過去。
我乘和他一起圍住我的幾個畜生目瞪口呆之際,飛速躍至他們身邊,繃、捋、擠、按,連發勁力,將他們一一震倒在地。隨即馬不停蹄,衝入尚騎在摩托車上的畜生羣中,〈如封似閉〉、〈抱虎推山〉、〈肘底看捶〉、〈倒攆猴〉、〈三通背〉、〈單鞭〉、〈雲手〉,將常式太極的招式信手使來:每一動,唯手先著力,隨即鬆開。始而意動,既而勁動,轉接一線串成。勁氣鼓『蕩』,神宜內斂,其根在腳,發於腿,主宰於腰,形於拳。於是,瘦削的畜生被我從車座上拉下,拋向其身後的矮胖畜生,二人一起跌倒;賊眼鼠目的畜生被我一拳振飛,帶倒了獐頭鹿腦的畜生……一瞬間,十幾個畜生被我震離車座,不過並未失去戰鬥能力。
我已經離開了畜生們的包圍圈,站在了他們的身後,用日語衝他們大喊:“怎麼,服不服?”畢竟這裡是日本,就算我再憤怒,但一想還是應該適可而止,我已經重傷他們兩個人,只要他們鄭重道歉並償還市大損失及楊的醫『藥』費用,還是可以留有餘地的。周圍圍觀的人們終於大聲爲我叫好起來,他們一開始定是懾於暴走族的『淫』威,不敢聲張……
那些摔倒在地的畜生緩緩爬起身來,一個個仍是面目猙獰,愈發的惱怒;周圍的畜生們更是將引擎聲發動到了最響,便似雷電大作,風雨欲來。
我不驚反笑,心裡知道只有“痛打落水狗”纔是上策,對付這些畜生,不能講什麼人道!於是,太極勁重新凝聚,閃電內力充斥經脈,用中國話大喝一聲:“我『操』你們祖宗!”
就在我準備再一次衝入畜生堆裡的時候,突然警笛大作,最起碼有二十部警車停在了校園外,隨即腳步聲響起,荷槍實彈的警察包圍了校園,驅散了圍觀的人羣,與堵在校門口的畜生們展開了對峙。在校園裡的學生老師們個個面如土『色』,紛紛逃開,躲到了教學樓裡。
可我知道日本的警察輕易不敢先開槍,因爲日本法律規定只有當匪徒也有槍支時或市民生命受到威脅時,纔可以開槍。而目前我已經離開了畜生們的包圍,畜生們只要不威脅他人生命,警察也沒轍。
在我以爲這些畜生還會顧忌警察的槍彈而有所收斂時,卻看見了一件令我更加惱怒的事:竟然有二十幾個畜生從車後座的箱子裡取出了明晃晃的西瓜刀,十分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愈發耀眼。這些畜生,已經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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