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會護你周全!”軒轅翊宇發誓一般的宣告,“你若要留在這宮裡,我便會護你周全!”
“可是三爺!”皇后聞言也有些激動,“你知道麼?你總說要護我周全,可是那個女人又出現了,太后曾經遣到我翊坤宮來的女人,又出現了!”
“那女人竟然還活着?”軒轅翊宇一愣,他明明吩咐過小櫻要處理乾淨,怎麼會還活着?
“不止如此,她的身邊,竟然還跟着一位跟筱言長得十分相似的女子!”
說到激動處,皇后忍不住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好不容易順過來氣,她又接着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我怕,我實在是怕,她是不是想要取筱言之位而待之?”
見她咳得厲害,軒轅翊宇心裡心疼萬分,忙將她摟到懷裡,安慰道,“別怕,不要怕,我不會讓她得逞!”
“可是……”
皇后還欲說什麼,軒轅翊宇卻先一步擡起一指放到她的脣上,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聽話,別再可是了,筱言,我說過,定會護你周全,你乖乖的在這翊坤宮待着,不要傷着自己的身子,知道麼?”
皇后聞言點了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笑着從修口袋內掏出了那個錢袋子,交到了軒轅翊宇手中,“我在這翊坤宮日日無聊,便給三爺秀了一個,三爺不是說喜歡荷花麼?你看上面的並蒂蓮好不好看?”
軒轅翊宇聞言一喜,看着上面繡得栩栩如生的荷花,復又緊緊的握進手裡,她看着面前女子嬌柔的面容,忍不住問,“花開並蒂,筱言,你可知這並蒂蓮代表的是什麼?”
皇后聞言有些羞赧的一笑,忙低下頭去,“三爺這問題問得好生奇怪,筱言若不知曉,又何以會將它送給三爺?”
軒轅翊宇聞言更是歡喜,用手擡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但見面前的女子眼波流轉,含羞帶笑,竟是讓他忍不住心神盪漾,低下頭,猛然攥住了她的紅脣……
皇后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卻又閉上了眼,迴應着面前的男人……
紫雨軒的生活單調且乏味,皇上雖是選了秀女,各自也都封了等級,可是這般久了,卻是一次也未曾來過這後宮。
穆芷言雖然憑着太后得了個好地方,離着宣德殿較近,可是卻仍是未曾有機會見皇上一面。
因此穆芷言每日的事情,不過就是去惠明樓給太后請個安,兩人說會兒話,便再次回到自己宮裡。
穆筱言自然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整日裡無所事事,覺得憋悶。
這日一早,服侍着穆芷言穿戴妥當,又用了些早膳,便同往常一般往太后宮裡而去。
今日到太后宮裡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八爺竟然也在。
彼時他正和太后下着棋,也不知是不是棋藝落後太后太多,眉頭緊皺着,一子拿在手裡,卻遲遲不肯落下。
見到穆筱言二人進來,便乾脆將手裡的棋子扔到了棋盒裡,站起身,笑着迎了過來,“芷言,碧落,你
們可算是來了,我在這可是等你們好一陣兒啦!”
還不等穆筱言和穆芷言兩人接話,那邊太后卻先一步接過了軒轅翊靖的話,“你們只消晚一步進來,靖兒這孩子便得認輸了,如今,倒是讓他得了機會逃跑了!”
軒轅翊靖聞言苦了臉,轉身看向了太后,“我的太后娘娘,您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穆芷言聞言也是忍不住一笑,忙走過去將椅子上的太后攙了起來,扶着她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了下來,“王爺何時也學會這般耍賴了?”
“這可真真是冤枉!”軒轅翊靖也跟着一屁股在軟榻上坐了下來,拍了拍胸脯道,“我軒轅翊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哪裡用得着耍賴,輸了那便是輸了,我纔不會不認賬!”
太后聞言笑得合不攏嘴,忙道,“也不知道方纔是誰連着悔了好幾次棋!”
軒轅翊靖聞言苦了臉,忙站起身,求救似的看向了一旁直接淡淡笑看着一切的穆筱言,“碧落,看來還是你好,你看她們兩現如今都會連起來欺負我了!”
這八爺,穆筱言心裡好笑,在太后面前,倒是與平時不一樣。
也難怪,八爺小的時候,被太后帶在身邊養過,太后怕就跟自己的母親一般,在母親面前,有些孩子心性怕也是必然的。
當下也笑了笑,忙走到了一旁的穆芷言身後,“你可別,碧落可是向着自家小姐的!”
此話一落,不止太后,穆芷言也跟着笑了起來,“王爺現在可算是孤立無援了?”
軒轅翊靖聞言恨恨的磨了磨牙,“好男不和女鬥,我纔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好啦好啦!”太后聞言笑了笑,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這才接着道,“今日來,可是商議正事的,快些坐過來!”
軒轅翊靖聞言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忙坐到了太后身邊,又有小宮女懂事的搬來了一張椅子放到榻前,讓穆芷言也坐了下來。
太后這纔將一衆下人吩咐了出去,房間裡便只留下了穆芷言穆筱言還有軒轅翊靖。
太后這才長嘆了口氣,有些擔憂,“選秀之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後宮中人雖是添了不少,可是這皇上,卻是一次也沒有來過!”
頓了頓,她又接着道,“這樣等下去,也終究不是辦法,所以這才把你們都叫了過來,商議一番,也好看看今後這路,要怎麼走!”
說完又看向了一旁的軒轅翊靖,“靖兒,芷言這丫頭也是你送進宮來的,你也是花不少功夫的,如今到了這地步,想必你也不希望一切功虧一簣,毫無進展!”
軒轅翊靖聞言點了點頭,“我也正是此意,二哥若是不臨幸這後宮之人,所有的努力都將是白費!”
說完,又看了看太后,問,“不知娘娘可是有何辦法?”
太后聞言長嘆了口氣,“皇上固執,又對皇后一往情深,哀家也強求不得,若是事情沒弄好,反而會生分了哀家與皇上的關係,此時,的確不好辦!
”
軒轅翊靖聞言皺了皺眉,這其中道理他自然懂,二哥畢竟是一國之君,之極太后是他的生母,卻也無法強求他去做什麼。
況且二哥與皇后感情頗深,想要在他二人之間橫插一人進去,也當真是一件難事。
“不過……”過了許久,太后才幽幽嘆了口氣,話剛出口,卻又收了回去。
軒轅翊靖聞言有些不解,聽太后的語氣,事情好似有什麼轉機,他心裡着急,忙問,“太后娘娘可是有何辦法?不如說出來大家聽聽,我們也好一起探討探討這辦法是否行得通?”
“辦法也不是沒有!”太后聞言點了點頭,不過卻又立馬搖了搖頭,“看來還是不行!”
這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弄得軒轅翊靖越發的着急,“行或者不行,您且先說出來看看,若是不行,我們再做其他打算也便是了!”
一旁的穆芷言聞言也忙點了點頭,她心裡同樣急得厲害,“是呀,娘娘,您不妨說來聽聽,我們大家一起拿拿主意呀!”
太后聞言這才點了點頭,思索片刻,方道,“哀家想找機會,將芷言直接送到宣德殿去!”
“什麼?”此話一落,不止軒轅翊靖,一旁的穆芷言與穆筱言兩人同樣一臉吃驚。
宣德殿是皇帝處理朝政的地方,後宮嬪妃除非皇帝親允,否則不得入內,這是北昭先祖便立下來的規矩。
現在這種情況,二爺是定不會傳召穆芷言入宣德殿的,那若是將人直接送去,一旦追究起來,那便是掉腦袋的大事!
況且,將穆芷言送入宣德殿,即使二爺看到了她,便當真有用麼?
“雖然這方法比較冒險,但或許卻也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太后見幾人都是一臉吃驚的樣子,忙出聲解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如今這般坐以待斃下去,不如放手一搏!”
“可是……”
軒轅翊靖還欲說什麼,一旁的穆芷言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與其篤定,“芷言想試一下,娘娘,讓芷言試一次!”
這麼多年,她的目的不過一個,便是有朝一日入宮,得到皇上的寵愛,如果這個目的達不到,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與其如此,還不如豁出命去賭一次!
“好,哀家沒有看錯人!”太后讚賞的點了點頭。
“可是要如何做?”軒轅翊靖仍舊不放心,二哥的性子他清楚,此番一旦觸怒了他,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個哀家自然有哀家的法子!”太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低喃了一句,卻不再說話,很久,纔看向了一旁的穆芷言,“今夜哀家會想辦法讓皇上到這惠明樓來坐上一坐,趁着這個空擋,哀家會找人將你帶入宣德殿,到時候成與不成,便都看你的了!”
穆芷言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一旦錯過這個機會,這一輩子,都再無可能!
所以今夜,無論怎樣,她都要抓住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