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煙大聲喝道:“賠禮道歉。”
吳於青怒道:“他們三人都被你們打成這樣了,還要賠禮道歉?太過份了。”
李如煙拉下臉來,寒聲說道:“我們負責維護建築工地安全,有人卻來搗亂,我們當然要出手進行懲治,大家說說,這三人的幕後指使者要不要賠禮道歉?”
許多建築工人應該看到過這些混混前來找事過,於是都遠遠地站着不出聲音,只有李如煙帶來的這些安保人員大聲地說道:“道歉、道歉、賠禮道歉。”
吳宇青按捺着怒火說道:“這三個人被你們打傷了,我不計較,這個過節已經過去了。你若一直不肯放人,別怪我不客氣。”
一般來說,有人來上門挑釁,主家把人打傷了,現在有人來領人,表示不計較的話,都會互相給個面子下臺階。
只是李如煙知道,如果要想長久在這裡安穩搞建築,一定要打出威風來,讓對方輕易不敢動手。
於是她冷笑道:“你想如何不客氣?”
吳宇青右手一揮,大聲說道:“大家都上,誰阻擋打誰。”
從麪包車裡下來有十多人,此時便一哄而上。
只是還沒有來到躺在地上的三個男人面前,便被張柏青和另外幾名安保人員打飛出去。
不過,這次張柏青倒是下手輕了很多,這些人只是倒地,並沒有受多大的傷,畢竟十多個人躺在建築工地門口痛苦嚎叫也不好看。
吳宇青看到自已不動手不行了,便驀地一聲低喝,身形暴起,宛如虎豹一般,脫地而出,整個人瞬間衝出一米,雙掌唰唰,風聲如雷、氣勢磅礴。
張柏青伸出雙掌相抗,頓時感到一股大力傳來,震得他連連後退數步,喊了聲“不錯,再來。”
旁邊看熱鬧的人看得暗暗咂舌,覺得兩個人都很厲害。
吳宇青看着鎮定的張柏青,心裡吃驚不小,自已原先能以一打十多個人,現在卻只能逼退張柏青後退幾步。
其實上,張柏青剛纔只是想試試吳宇青的實力,現在他要使出全力了,於是他喝一聲:“給我敗!”彷彿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他的雙腳之中狠狠砸向吳宇青。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吳宇青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不得不硬抗下張柏青的二腿,震的他口噴鮮血。
已經完全落敗,根本沾不到任何便宜,吳宇青黑着臉轉身上車。
李如煙用手指了指那輛寶馬車,便有安保人員立即拿着大鐵錘,幾下子就把寶馬車的前擋玻璃砸得四分五裂!
李如煙沉聲說道:“這是給幕後指使人看的,現在,你們把這三個人也帶走吧。”
此時的這些人知道根本打不過李如煙這些人,雖然心裡覺得很窩火,但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接到陳西峰電話的孫益民帶着古林市強力部門一把手俞繼傑來到天寧省天城房產公司。
孫益民進行互相介紹後,說道:“俞局,這是我招商引資進來的項目,目的是先前開發好古林新城。”
“現在看來,這家房產公司可能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請俞局一定要保護好公司正當的生產行爲。”
一般來說,上級領導很少親自會來建築工地強調安全生產,現在古林市二把手卻如此重視,俞繼傑便知道天寧省天城房產公司的背景非同一般,覺得只要這家公司做的不過分,他樂得送人情。
孫益世和俞繼傑剛纔聽了李如煙的講述,還是有些不相信的。雖然他們二人知道古林市存在一些欺行霸市的混混,但不至於光天化日下進行如此挑釁。
這主要是孫益世和俞繼傑呆在辦公室的時間多,就算下來視察和調研,都是基層單位已經準備好的,當然不會碰到小混混打砸搶的場面。
現在二人看到居然有二十多人拿着鐵棍和大刀朝建築工地走來,才知道李如煙所話不假,甚至情況更加嚴重。
說實話,孫益世根本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局面,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俞繼傑雖然有着警察的威勢,但一個人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啊。
他臉色凝重地說道:“你們公司的安保人員能不能抵擋一會兒?我已經讓新城分局的警察全部趕到這裡來。”
張柏青笑道:“只要黃局下令,我保證這些人進不了公司大門一步。”
俞繼傑大手一揮:“你們儘管放開手腳進行打鬥,出了任何事,我都會承擔責任。”
就在張柏青等人準備動手的時候,十多名警察已經衝了過來,俞繼傑大聲喝道:“全部銬起來!”
面對全副武裝的警察,這些混混雖然人多,但根本反抗不了,同時張柏青等安保人員還把這些人團團圍住,根本逃不脫。
全部人員銬住後,古林新城強力部門一把手向俞繼傑報告道:“報告俞局,所有前來鬧事的人員已經抓獲,請領導指示。”
俞繼傑說道:“全部帶走進行審訊,居然如此無法無天。還有,黃局,你現在看到情況了,今後必須保證安全生產。”
“如果出了差錯,我唯你是問。”
說實話,黃局本來想雙方和稀泥的,畢竟早就有人向他暗示過,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儘量不要出警。
只是現在市局下令,他不得不服從,而且以後還得負責保護安全施工。
孫益民在俞繼傑的陪同下,離開建築工地去休息了,畢竟剛纔他嚇的不輕。
不過,一段時間後,在孫益民的推動下,古林市開展了一次轟轟烈烈的打擊運動,抓捕了一批混混,要保證所有建築工地安全施工的同時,也提升了他的民意,這是後話。
送走孫益民和俞繼傑後,李如煙召集張柏青等人來到項目部二樓。
她拿出這幢樓的圖紙說道:“今天最後一批人是想來火拼的,一定想要讓我們感到害怕。”
“由於俞局的干預,此事沒有達到目的,他們應該會在今晚動手。”
“晚上動手,有二個方式。一種方式是放火燒,這裡是獨門獨院,一般不會禍及其它地方,不過按這些人的做事風格,也不會關心如果火勢過猛,是否會燒到其它地方。”
“第二種方式是進行打砸,把建築工地裡所有的東西砸壞,讓工地在第二天無法正常施工。”
“臨街的大門,有街上監控,再說還有人來人往,無論是放火還是砸門都不現實。”
“他們應該會從後門或翻牆進來, 我們可以事先找幾個埋伏點,人不必多,主要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張柏青和幾個安保人員笑道:“好久沒有這樣幹過了,哈哈,剛好可以試試身手。”今晚的月亮只是月芽兒,涼風習習,真是月黑風高放火打砸的好時機!
建築工地的後院沒有路燈,李如煙還特意關閉了院內的大燈,爲此現在幾乎是漆黑一片。
隨着一陣輕微腳步聲和說話聲,同時還有輕微的汽油味,應該是有好幾個人來到院牆邊。
就在這些人設法打開了後門,提着汽油桶準備進入時,李如煙吹起一個口哨,事先埋伏着的張柏青便迅速擱倒了二個人,有個人在倒地後拿出打火機打着火,想進行點火,李如煙及時揮出一枚細針。
細針打中了那個人的手腕,發出了一連串慘叫音,原來是掉落的打火機正好打着滴落的汽油,從而燒着了自已。
另外二名安保人員已經打昏了院牆外的幾個人。
當然,組織夜襲的人肯定準備了後手,這幾個人只是進行前期試探。
他們認爲建築工地的安保人員如果沒有警覺,便立即飄灑汽油進行放火,要把建築工地的易燃品全部燒掉,同時還準備破壞建築工地裡所有的設備和門窗,從而警告天寧省天城房產開發公司和工地負責人,不要得罪我們這些人。
如果建築公司有所準備,那麼就需要在黑燈瞎火下再爭鬥一場。
對方已經知道這家房產公司裡的幾個安保人員身手不錯,於是今晚就出動了更多的人員,全部手拿鐵棍和長刀。
只是這些人都沒能踏進後院一步,早就被事先埋伏着的幾個安保人員分隔開來進行打鬥。
不過,就在雙方糾纏混戰的時候,下午出現過的吳宇青帶着二名身材結實的男人大踏步地走進了建築工地後院。
此時李如煙站在院子裡寒聲說道:“白天的教訓還不夠嗎?想不到還會在晚上進行偷襲。”
吳宇青似乎覺得勝算在握,便說道:“我做事只問結果,不問過程與手段。”
“不過,考慮到你一個女人來做安保工作不容易,雖然我們這邊的人被打的比較慘,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識時務,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如煙一口拒絕。
吳宇青冷笑道:“有時候,要有命才能拿錢啊。本來還想不爲難你這個女人,現在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早就已經讓身邊的二個男子分三角圍住了李如煙,正準備讓其中一個男人動手時,他的後背傳來一陣刺痛,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被人踢中一隻膝蓋,痛得單腳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