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明傑這邊完好無損地站着的人連10個人都不到,面對李如煙、丁光華、三位小隊長以及後來加入的五個更加兇狠的人,華明傑一點底氣也沒有了。
雖然他可以向省城的保鏢總公司再調派人手,但不能保證陳西峰是不是還有援手。
這一次自己親自帶來的、加上後來調派來的200多名保鏢,只剩下不到10人能站着,許多人都必須休養三個月甚至半年以上,這對於從事保鏢生意的公司來說,肯定是一筆重大損失。
如果再調派來的保鏢,還是繼續折在這裡,那他必將受到父親嚴厲責罵,甚至會被趕出集團公司,取消繼承人的資格,畢竟他又不是父親的唯一兒子。
事到如今,他不敢再賭、也不想再賭。
陳西峰看着沒有絲毫傲氣的華明傑,心裡當然沒有任何的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情況倒轉過來,陳西峰相信華明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不過,這裡畢竟是三義山莊,裡面還有許多富家子弟看着,陳西峰不能痛打落水狗。
原先他完全可以解釋爲了自保,現在局面轉換,他如果再痛下重手,那就是故意傷害了。
現場有許多監控,有着許多富家子弟的見證和手機錄像,在有圖有真相的情況下,陳西峰覺得還是要小心爲上。
當然,最爲關鍵的是,華明傑身邊還有二位高等級的武者。
不過,自已這方取得勝利了,當然他也不會輕易放過華明傑,既然打人不行,那就尋求經濟賠償吧。
歐陽華海直接對華明傑嘲笑道:“讓你扮酷!活該!強行裝逼,後果自負。”他剛纔實在太鬱悶了,需要進行發泄。
陳西峰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華公子,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接連打了好幾場吧。”
華明傑倒也光棍,爽快地說道:“陳西峰,這次我栽了,心服口服,請你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做人留一線,以後好相見。”
陳西峰笑了笑,迴應道:“我不會讓你跪下唱征服,當然放你們回去,我留着你們幹什麼。不過在離開前,我們有筆帳得算清楚。”
華明傑是典型的富家子弟,囂張霸道、爲所欲爲,他當然想着失敗後的陳西峰跪在他面前唱征服,多有成就感啊、多刺激啊。
陳西峰不想這樣做,同樣的道理,這裡有圖有真相,讓華明傑這個堂堂的富家子弟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比殺了他還難受。
許多家族其實是可殺不可辱,重臉面、重名氣。
如果華明傑被陳西峰在三義山莊被如此羞辱,那他和他所在的家族肯定要與陳西峰不死不休了,除非你強大到令許多家族都顧忌的程度。
華明傑愕然道:“我們又沒有做過生意,哪有什麼帳可算?”
陳西峰用手指了指腦袋,說道:“華公子,你如此健忘可不好。”
“華公子,我得提醒你,歷史你學過的吧,戰敗國、戰敗方都要向戰勝國、戰勝方割地賠款吧。”
“你承認你是戰敗方吧,你得賠款吧。你若不承認,那我們再打一場試試。”
面對陳西峰的索賠,華明傑身邊的一名武者開口警告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若欺人太甚,我們倆拼着接受懲罰也要動手。”
這話明顯帶有威脅作用,陳西峰這邊所有的安保人員在高等級武者面前不堪一擊,就算人員再多也沒用。
陳西峰這邊只有李如煙一個高等級武者,要戰勝華明傑這邊的二名高等級武者還是有難度的,他們完全可以保護華明傑安然退去。
華明傑不願意爲了幾千萬元的經濟索賠而進行這樣的相拼,萬一李如煙受傷就更不值得了。
就在他打算放棄時,從剛纔橫衝直撞開過來的那二輛汽車裡下來了一個人,邊走邊淡然地說道:“難道就只允許你們打人,我們就不能進行索賠?”
這個人一出現,剛纔拿着大砍刀的五個人立馬恭敬地叫道:“師傅。”
李如煙輕聲地對陳西峰說道:“這個人叫喬哥,是我叫來的援手,那五個人應該是他收的徒弟。”
喬哥向這幾個人揮了揮手:“你們都往後退一退,我和師妹給你們展示一下真正的武技。”然後對華明傑及二名武者說道,“現在道歉、賠錢,否則打殘你們。”
這二名武者臉色很不好看,他們對付一個李如煙還有些困難,只能勉強帶着華明傑離開,現在加上這個喬哥,那就毫無勝算了。
武者之間的打鬥,只要不是等級相差太過於懸殊、太過於殘忍,武盟並不會加以干涉。畢竟武者之間總會有利益衝突和矛盾化解,而且正常的爭鬥也是促進修煉的一種方式。
華明傑不是傻瓜,他能認清當前的形勢,知道李如煙和這個剛下車的喬哥能戰勝自已身邊的二名武者。
陳西峰身邊的其它安保人員能輕鬆放倒自已身邊的數十名保鏢,那麼,到時候,自己真的是光桿司令了。
如果在那時,他們打出了怒火,不顧及華氏家族的面子,也給自己砍上幾刀,那就更麻煩、更丟臉了。
“陳西峰,我賠償,請你告訴我銀行卡號。”華明傑咬了咬牙,終於妥協了,畢竟與自已的性命和這二名高等級武者的名譽及安全比起來,錢財算什麼?
陳西峰微微一笑,說道:“華公子,爲了表示你的誠意和歉意,我想你應該拿出六千萬。六六大順,多吉利。我、李如煙與你的恩怨就此取消。”
“你不用這麼狠吧。”華明傑聽到要賠償六千萬無法,心臟狠狠地一陣抽搐,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陳西峰搖了搖頭說道:“這次爭鬥是你挑起的,現在打不過了,你又想停止了,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具體的費用,我跟你仔細算算。”
“我們陪你打了這麼久,比如醫藥費、辛苦費、服裝費、整容費、誤工費等。”
“化錢買教訓,總要深刻一些的好。你爽快付錢,我們各回各家多好。”
陳西峰淡淡地說着,心裡暗道,當你強大時,這個世界纔會對你和顏悅色。好不容易讓我逮着一回,當然要狠狠敲你一筆了,有錢不賺是傻帽。
“我靠,搶錢啊。”三義山莊裡還在繼續關注後續狀況的會員驚道。
“服裝費、整容費都出來了,陳西峰真敢想、真敢說啊。”有些會員覺得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找個理由要錢嘛。作爲勝利者,就取得了話語權。換成華明傑取勝了,不僅會讓陳西峰跪下唱征服,可能還會讓陳西峰賠償爭鬥的損失。”有些會員認同陳西峰的做法。
鄭婉如有些苦笑對趙天蘭說道:“我剛纔認爲陳西峰不會輕易放過華明傑,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敲詐華明傑四千萬元。這一次華明傑既失了面子又賠了錢。”
“陳西峰確實可怕,讓他逮住機會的話,就會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確實是當善則善、當惡則惡。他爲自己保鏢的尊嚴,毫無猶豫地來以不做生意來進行要挾。對於敵人,他決不容情,現在就敢敲詐華明傑四千萬元。”
“我們還是比不過父母輩,他們看到陳西峰的崛起,馬上就提出和解。這樣的人,能成爲朋友更好,至少不能成爲敵人和對手。姐,我先送你回京城吧。”
趙天蘭看着原先那個熟悉的、單純、開朗、熱情的陳西峰現在變得如此冷酷,覺得應該是生活鍛鍊了他,於是點了點頭:“婉如,我們與陳西峰在目前至少不會是敵人,也不會是對手,至於是不是朋友,以後再說吧。”
鄭婉如笑道:“今天幸虧你來我這邊,否則說不定會惹出什麼樣的大麻煩。”
離開前,她又對其中一個女保鏢說道:“派人跟着華明傑的車隊,我猜他可能還不能順利地回到省城。”
陳西峰收到了華明傑四千萬元的轉帳信息後,大手一揮:“我們整理一下,10分鐘後出發回明華市。”
歐陽華海急着去三義山莊裡面拿東西,想跟着陳西峰一起回明華市。
華明傑則走進三義山莊,他本想借用三義山莊的安保人員護送這批受傷的保鏢去省城醫院,但被劉慧君秘書長婉拒了。
理事長鄭婉如已經向她下達了遠離華明傑的指令,她怎麼會同意華明傑的請求呢?
歷來都是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歷來都是牆倒衆人推、人倒衆人踩。華明傑心裡氣的不行,但也無可奈何。
當然,三義山莊也沒有做絕。
這些受傷的保鏢躺在三義山莊的停車場上,讓外人看見了,有損山莊形象;另外有些保鏢如果不進行及時止血,可能還有生命危險。
於是劉慧君同意這些受傷的保鏢先進入三義山莊的接待大廳裡專門爲會員隨身人員入住的一些房間內,同時也派出幾位醫護人員進行現場緊急救治,當然華明傑又付出了一筆數額不少的費用,畢竟受傷的人不少。
陳西峰則與李如煙一起向後面趕來的人表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