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淑霞與慕容雨煙本想讓陳西峰來救自己,沒想到他現在竟然以此事爲由,商量起賠償的事情來了,而且聽其口氣,只要拿到合適的補償,他就會馬上離開。
年青男人露出有些鄙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說道:“行,我給一萬元現金,只需要再佔用這裡半個小時就行。”
陳西峰爽快地答應道:“公子好大方,成交。給錢。”
年青男人打了一個手勢,老者拉開隨身帶着的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一疊錢,扔在了陳西峰面前。
陳西峰倒是並不介意這個動作,拿起錢,站起來跟年青男人、吳淑霞、慕容雨煙拱拱手:“你們慢慢談,好好談,千萬別把我家的東西砸壞了。”
年青男人沒有任何表情,他覺得陳西峰就是個貪財的人。對於這種人,有錢就可以打發走,根本不用放在眼裡。
他倒是相信陳西峰是這個山莊的主人,也相信陳西峰是雲海集團的董事長,畢竟能住的起這樣山莊的人,非富即貴。
吳淑霞和慕容雨煙卻氣惱地用拳頭敲打着沙發。
陳西峰前腳離開,老者就開口道:“雨煙小姐,我們走吧。你哥爲了找你,化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慕容雨煙生氣地說道:“他會這麼好心?還不是爲了他的兄弟。”
年青男人怒喝道:“我還不是爲了家族着想。你若再不主動走,我就要讓你吃苦頭了。”
此時,陳西峰已經走到門口,他發現丁光華和李如煙已經在停車。
於是他又折返回來,重新坐在單人沙發上。
年青男人惱怒地對陳西峰說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出爾反爾。你趕快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陳西峰笑嘻嘻地迴應道:“這位公子,不要生氣,不耽擱你們多少時間。我剛纔想了想,覺得拿了你的一萬元不合算啊。”
“你尋開心呢,一萬元還不夠?又沒有把你家的東西砸壞了。”年青男人果真被氣的不行。
“一萬元半個小時,確實夠多了。關鍵是吳淑霞小姐、慕容雨煙小姐給我的房租費是五萬元一個月,一年六十萬元。她們若是跟隨你們回去了,我向誰收取這麼高的租金?”
“不行,不行,我得親自問問她們意見。”
“如果她們願意跟你們回去,那就再付我一個月租費,作爲違約款。如果她們不願意跟你們回去,就別耽誤我收房租,影響我發財。”
老者有些陰沉地說道:“年青人,不要整天把錢放在嘴邊。如果身體傷了,後悔就來不及了。”
陳西峰不客氣地迴應道:“你老年紀大了,應該開始惜命了。我太年輕,需要錢的地方太多,哈哈。”
年青男人手一揮:“敬酒不吃,而要吃罰酒,李伯,把他拿下。”
說着,他自已直奔慕容雨煙而去,要是她依舊不想走,他就要強行抱着她回去。
陳西峰擋在了年青男人的面前:“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我說過,不能在這裡動手,砸壞了東西,要賠的。”
此時叫李伯的老者,出口威脅道:“年青人,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再勸你一句,你一個外人拿着錢走人吧,如果你堅持爲難我們,吃虧的是你自已。”
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一股連綿不絕的、淡淡的內勁開始向陳西峰延伸過來,果然是武候的水平,陳西峰已經從李如煙那裡感覺到過這種感覺。
這是一種無形的威懾,李伯認爲以陳西峰這樣的身手,可以體會到什麼。
只是李如煙真的如同一陣煙一樣,飄然地站在陳西峰的面前,從容淡定地消除了這位老者的威勢。
恍惚間,陳西峰覺得自己面前多了一座山,感到非常有安全感,看來自己還是不能爲了美女強出頭,今天如果不是李如煙及時趕到,自己便會大臉失臉面。
此時,丁光華帶着二名隊長也走進了客廳。
年青男人臉色一變:“你他姥姥的,竟敢耍我!”
陳西峰神色淡然:“這位公子,不要激動,我是個很講理的人,如果雨煙小姐願意跟你們回去,我肯定不加以阻攔。如果她不願意跟你們走,那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吳淑霞和慕容雨煙此時明白過來,陳西峰剛纔一直在拖延時間,目的是爲了等到援手的到來。
慕容雨煙於是站起來說道:“哥,李伯,你們走吧。我肯定不會跟你們回去的。”
陳西峰再次強調:“雨煙小姐,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現在你要想清楚,千萬別賭氣,要說出你的心裡話。如果想走,就馬上走吧。如果不想走,今天沒有人可以帶你離開。”
看到慕容雨煙堅決的神情和吳淑霞明顯求救的眼色,陳西峰便下了逐客令:“聽到沒有?她不想跟你們走,你們趕快走吧,”
“再不走,等到警察來了,你們好自爲之吧。”
年青男人有些不甘心,還想拼一把。
不過,那位李伯悄聲說道:“少爺,咱們回去吧。我們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就是動手硬搶,不一定能成功。另外,真的等到警察來了,也會有些麻煩。”
年輕男人恨恨地看了看陳西峰:“我記住你了。李伯,我們走。”
陳西峰不怒反喜地笑道:“我是個男人,你記住我想幹嘛?走好,不送,不再見。”
心情已經放鬆的慕容雨煙聽到陳西峰的玩笑話,想笑又覺得不方便笑出來,使勁癟着的神情,更讓人想笑。
年青男人和李伯帶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保鏢,丁光華見到事情已經解決,知道陳西峰想要了解一些情況,同時爲了防止年青男人帶人進行反撲,便護送着二個姑娘來到明月山莊。
李如煙和陳西峰迴明月山莊的路上,好奇地問道:“你爲什麼要介入這個家族的家務事?”
陳西峰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我想多管閒事,而是我覺得慕容雨煙和吳淑霞來歷不明,又非常湊巧,我擔心是林玉天派來的人,爲此我不如不將計就計。”
李如煙陪着陳西峰在一間雅緻的房間裡坐下,陳西峰開口道:“你們應該告訴我一些事情吧。”
吳淑霞言詞閃爍:“你想知道什麼事情?有些事情,你還是少知道爲好。”
陳西峰鬱悶地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趕來了。現在我都不知道得罪了哪些人,以後出個門,都怕別人暗算我。”
慕容雨煙吃了點東西,總算完全平復了緊張的心情,此時勸吳淑霞:“姐姐,這一次全靠陳西峰救了我們。以後在明華市,我們還要依靠他,我們就告訴他實情吧。”
吳淑霞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被他們暗中下了迷香,現在還有些頭暈乏力,我再休息一下,你自已告訴陳西峰吧。”
那位叫李伯的老者,在與吳淑霞動手時,爲了快速地解決爭鬥,也爲了避免傷害她,便在暗中下了迷香,想等到吳淑霞手腳完全無力時,再毫不費力地搶人。
大家都是慕容家族的保鏢,不到生死決鬥的時候,沒有必要互相殘殺。
可沒有想到陳西峰這麼快就趕到,又經過他的一番打鬥震攝和胡攪蠻纏,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通過慕容雨煙慢慢的述說,陳西峰大致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個當時坐在聯體別墅客廳沙發上的年青男人,確實是慕容雨煙的哥哥,叫慕容澤平,不過是同父異母的關係。
慕容雨煙的父親叫慕容遙,屬於鄰省——江寧省慕容豪門家族。按照門當戶對的聯誼習俗,他娶的妻子也是豪門蔣家的千金,叫蔣若櫻。
豪門家族間的聯姻,二人本身缺乏感情基礎,再加上蔣若櫻缺少女性的溫柔,再好的男人也要在外面尋找安慰。
近水樓臺先得月,慕容遙就與他的秘書陳雨雁慢慢好上了,甚至還生下了一個女兒,這就是慕容雨煙。
慕容雨煙長的漂亮、性格又好,雖然不受蔣若櫻的待見,但很令爺爺喜歡。在爺爺的呵護下,慕容雨煙總算平安地出落成一個大美女。
後來,蔣若櫻的孃家長孫蔣惠峰看上了慕容雨煙的美貌,麻煩就來了。
說句實話,如果象慕容遙這樣偶爾花心,並沒有其它不良嗜好的男人,嫁了就嫁吧,反正豪門家的女性一般都用來進行這樣的聯姻。
只是這個蔣惠峰尋歡作樂、五毒俱全,慕容雨煙寧死不從。而蔣若櫻爲了報復,也爲了加深與孃家的關係,當然想極力促成這門親事。
慕容澤平得到了蔣惠峰的承諾,如果幫他追到慕容雨煙,今後將幫他爭奪族長權,因此也是非常上心地進行逼婚。
作爲母親,蔣若櫻也是支持慕容澤平交好蔣惠峰,當然也是極力撮合慕容雨煙與蔣惠峰的婚事,反正又不是自已的女兒,管她幸福與不幸福。
陳雨雁死後,爲了不讓慕容雨煙感到孤單,也爲了貼身保護她,慕容遙安排了吳淑霞一直跟隨在身邊。
這次外出逃婚,其實慕容遙是默認的,並暗中支付了吳淑霞與慕容雨煙二人足夠的生活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