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峰自信地迴應道:“本來我是比較保守收取會費的。今天眼界大開,爲了顯示有錢人的身份和財富,覺得完全要提高會費標準。”
“當然,我招聘的陪侍藝女絕對是一流的,提供的服務肯定是物有所值。”
在談笑聊天間,竟然解決了困擾陳西峰開辦“金樽”私家會所最大的問題,看來做生意,確實需要圈子、需要組織、需要人脈。
陳西峰三人走進第一座休閒庭院坐下休息。
這裡是中餐廳,陳西峰想見識一下三義山莊裡的菜餚、點心、酒水的價格與味道。
他拿起放在餐桌上的菜單仔細一看,心裡直罵娘,最便宜的蒜炒青菜居然要1000元一份、就連白開水也要100元一杯,葷菜的話,至少在5000元以上。
搶錢啊、搶錢啊,真是搶有錢人的錢。
果然是有錢人的世界看不懂。陳西峰剛開始有錢,骨子裡還不敢如此奢侈地消費。
歐陽華海輕聲地問道:“這裡的價格,驚不驚奇?意不意外?算了,反正是我請客,你悠着點就行了。”
陳西峰剛想表示謝意,卻聽見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過來:“陳西峰,這一次你如果離開了三義山莊,你就自求多福吧。”
“暴發戶樣的人,上次竟然敢坑我,這一次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就不姓華。”
陳西峰仔細一看,原來是華明傑。
華明傑知道在三義山莊裡面不能動武,所以他敢如此嘲笑陳西峰,他並不擔心李如煙會暴起揍他。
陳西峰面無表情地嗆道:“你又不是的兒子,你姓不姓華關我什麼事?”
就在大家想進一步看戲時,中餐廳裡匆匆跑進來一個年輕的姑娘。
這位匆匆走進來的年輕姑娘讓裡面的人大吃一驚,竟然是三義山莊的總經理、三義會的秘書長劉慧君。
平常很少露面的劉秘書長竟然出現了中餐廳!
劉慧君對着陳西峰嫣然一笑:“我是三義會的秘書長,也是三義山莊的總經理劉慧君,我原先不知道你是理事長的貴客,招待上有所怠慢,請見諒。”
然後右手輕輕一引,熱情地說道:“理事長在辦公室等你,請你和李如煙跟我一起走吧。”
劉慧君年輕性感、聲音輕柔,但這些話還是能讓中餐廳裡聚攏來的會員們都能聽到。
陳西峰真的是理事長邀請來的貴賓,而且由劉慧君秘書長親自來引領!
其實上,“三義會”也不是鐵板一塊,內部以投資項目、以地域、以利益紐帶等等結成一個個小團體。
歐陽華海作爲理事,當然有着自己的小團體。現在就有二個會員走到歐陽華海這一桌,邊吃邊喝邊打探消息,其中就有一個專門從事模特培訓項目的富家子弟林木光。
歐陽華海在這邊閒聊等待,那邊的陳西峰和李如煙則坐着電動遊覽車,在劉慧君的引領下,來到了三義山莊的主樓。
確切地說,這幢主樓不是老舊,而是……年代感!
在寬闊的宅院裡,這幢三層小樓的院牆上爬滿了爬山虎和藤蔓,綠意蔥蔥,但依舊掩藏不住,幾乎兩三米便聳立着的一個攝像頭。
當電動瀏覽車開到大門前的時候,鐵門緩緩打開。
下車的陳西峰看到了四位清一色黑西裝保鏢站在樓梯旁。
他們看到劉慧君領着陳西峰與李如煙過來,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劉慧君一邊走樓梯一邊介紹道:“理事長請陳先生去二樓的辦公室見面。”
陳西峰想問點什麼,又不知應該如何開口。
正猶豫間,陳西峰看到二樓的樓梯口又是四個清一色黑西裝保鏢,二男二女,看到劉慧君出來,便放下了原本放在腰間的手。
陳西峰的目光縮了縮,這四個保鏢的腰間竟然彆着手槍!
當然不會是玩具手槍!
在國家嚴控民間持有槍枝的情況下,能讓四個保鏢持有手槍,看來這位理事長的能量真是非一般的大,當然也表明對自己人身安全的重視程度。
李如煙對於這四位持槍保鏢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神色,大概她也是第一次在社會上看到有人竟然持有手槍。
在中餐廳裡,陳西峰沒有看到帶槍的安保人員,可能是理事長擔心人多眼雜,從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要知道,民間組織持有槍枝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
就在這個時候,劉慧君說了一句讓陳西峰大吃一驚的話。
劉慧君對其中一個女保鏢說道:“麻煩你帶李姑娘去保安室休息一下。”
陳西峰剛想進行阻止,劉慧君把嘴脣放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陳先生,不必多慮,是有個叫趙天蘭的好友想見你。有外人在,不太方便。”
“我沒有這個好友,肯定是弄錯了。”陳西峰聽到趙天蘭的名字,臉色怔了怔,但他很快就搖頭否定道。
他並不認爲這個趙天蘭就是自己認識的好友,全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笑話,自己的好友能在這家山莊最神秘的辦公室裡等着自己?
現在陳西峰並不想與李如煙分開,否則自己的人身安全真的得不到保障了。
雖然他來三義山莊之前,與丁光華進行了商議,做了一些準備,但前提是能安全離開三義山莊。
劉慧君見陳西峰否認,便繼續說道:“陳先生,這位好友讓我帶句話給你,‘緣深緣淺、各自珍重’。”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西峰的神色明顯凝重了,扭頭對李如煙說道:“如煙,你先去保安室吧,我沒事的。”
接着,他對劉慧君說道:“麻煩劉秘書長前面帶路。”
陳西峰聽到趙天蘭這個記憶深刻的名字和“緣深緣淺、各自珍重”這句只有二個人知道的話時,他馬上想起了曾經非常熟悉的人,難道真的是她?
陳西峰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是真是假,見了面就會知道了。
跟着劉慧君一路經過二道門崗,陳西峰發現每道門崗又是四個持槍的保鏢,真是守衛森嚴。
在第三道門崗前,站着的是二個相貌與身材非常普通的姑娘,放在外面衆人堆裡,很難引人注目,但陳西峰明白這二位姑娘的身手絕對不比前面那幾道門崗的那些保鏢的身手差。
畢竟李如煙在陳西峰身邊有段時間了,他當然也能看出一些門道。
“陳先生,裡面請。”劉慧君站在門口,微微彎了彎腰,一臉笑意地說道。
其中一個女保鏢面無表情地推開了房門,等到陳西峰進入裡面後,又將房門重新關上。
這一次,連劉慧君秘書長也被留在了外面。
陳西峰走入寬敞豪華的辦公室。地上鋪了厚厚的羊絨地毯、落足無聲,一整套的紅木傢俱。
牆上掛有兩張巨大的地圖,西南牆是一整排的書架,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各色書籍。
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着一位年輕的姑娘。
只見上身穿着月白色斜襟衫,下身是銀紅色繡折枝海棠的百褶裙,濃黑的頭髮斜梳半垂在胸前。
她的小手纖薄白皙似春筍般細嫩,雙手疊交隨意放在膝蓋上,儀態端莊又嫵媚。
此時的驕陽從雕花窗櫺的縫隙處透進來,落在她的臉上,青綢髮絲映襯臉側,越發顯得肌膚賽雪、櫻脣含丹。
趙天蘭看到陳西峰慢慢走向會客區,便輕柔地站了起來,笑了笑,說了聲:“來了。”
笑容純淨如出綻的荷花、清純甜美,但說出來的話已經顯得客氣與生分。陳西峰知道,這一切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否則她不可能約自己在這裡見面。
二人現在只是普通朋友,最多隻是關係簡單的好朋友而已。
人來人往,閱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權力與財富造成的壁壘,已成了不少人改變命運的“攔路虎”。
從“你是哪個單位的?”驕橫,到“我爸是李剛”的張狂;從“蟻族”、“蝸居”的艱難處境,到面對“階層固化”的焦慮,都從不同側面折射了人們基於不同“身份”的生存狀態。
到底是身份決定命運,還是奮鬥改變命運?
陳西峰沒有辦法去埋怨別人,因爲這就是現實生活。不同階層的人很難生活在一起,除非你能跨越自己的階層,進入上面的階層。
往事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不過又是過眼煙雲了。
“請坐吧。”輕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陳西峰看她脣瓣飽滿櫻紅,雪白牙齒陷入其中,一雙大眼睛水靈靈的望着,叫人不由的心中發軟。
坐下後,趙天蘭先向陳西峰說起了大學畢業後的工作經歷,相比她簡單的經歷,陳西峰的工作經歷比她豐富多了,而且還有些不可思議。
等到陳西峰說完,趙天蘭悠然說道:“你雖然由於藉助了趙起年先生的資產,但你沒有任何背景和人脈,現在能發展到這樣,應該說是很不錯了。”
“三義會想收購你的‘好易居’單身公寓小區時,我才知道了你的情況。趁着生意談判的機會,剛好可以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