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峰繼續說道:“如果我在二三年內,能把林玉天整倒,那麼不僅僅是清理了我行使董事長實權最大的障礙,而且也能震攝住其它董事。”
“事情發展到現在,我與林玉天已經不可能調和,不是他退出就是我完全放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變數永遠存在。這個世界唯一確定的,就是它的不確定性。
做好自己的事情最重要。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不就是比狠嘛,看最終誰狠過誰!陳西峰在心裡暗道。
不過,就象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謀劃的事情也要一步一步地做。
如今陳西峰就是以暫時放棄雲海集團董事長的實權換來歷練休養的時間。
誰在佈局誰?誰在利用誰?誰又是真正主宰?或許到了結果揭曉的時候才能知道。
剛、柔,兩種力量,會導致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做人,也是這般,一味的剛,易折;一味的柔,過軟。
唯有剛柔並濟,該剛的時候剛、該柔的時候柔,才能夠走的更遠。
與老狐狸相鬥,陳西峰就是要有這樣的自信心!
二天的下午,陳西峰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陳哥,我是慕容雨煙,快來救救我們,我們被人圍困在別墅裡了。”
他剛想多詢問一些細節,比如對方有多少人?功夫如何?電話已經被掛掉了,說明那邊情況可能比較緊急。
她姥姥的,出租個房子,也這麼不省心。
他本來想讓王華過去進行求助,畢竟是他同意慕容雨煙最終租住在四明山莊的,自己惹出來的禍應該自己去解決。
不過,稍微想一下,陳西峰又覺得不現實。
一是王華所在的公司離四明山莊太遠,趕過來進行救援可能根本來不及。
二是王華手中還沒有強有力的安保力量,雖然他租賃了四明山莊,但還沒有挑選足夠忠誠的安保人員來山莊接受訓練。
雖然不清楚慕容雨煙是由於什麼原因招惹到麻煩,但她和吳淑霞都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如果落到壞人手上,那是要被糟蹋的。
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陳西峰覺得不能輕易涉險,於是他一邊開車急速前往四明山莊先進行阻擋,一邊打電話給丁光華,讓他帶幾個人一同趕來支援。
李如煙剛好在修煉,不能隨便打斷,於是陳西峰專門給她留了言,讓她修煉結束時,趕來四明山莊。
丁光華聽着陳西峰緊急的語氣,便帶上了“飛刀”隊長周展政、“飛劍”隊長林金士向四明山莊趕去。
由於安保需要,丁光華後來購置好多輛性能強悍的越野車,陳西峰有時會與馮家華去環湖大道上飈車,以此來發泄旺盛的精力和練習車技,畢竟自己掌握逃命的技術也是很要緊的。
這裡是郊區,車輛和行人都少,陳西峰把車開的飛快,不到五分鐘,就直接把車開到四明山莊的這幢別墅門口。
只見別墅門前的二個車位上停着二輛名牌越野車。門口還立着二個穿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男人。
陳西峰把車停在旁邊,大踏步地往別墅門口走去。
果不其然,他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被這二個男人喝住:“站住,這是私人住宅,不得靠近。”
陳西峰嘿嘿一笑:“你們知道這是私人住宅,還站在門口乾嘛?”
這二個男人被陳西峰這樣一說,有些發楞,遲疑了一下,回神過來氣惱地喝道“你什麼意思?快滾開。”
陳西峰一邊繼續上前,一邊輕笑道:“什麼意思?我是這座山莊的房東,滾開的應該是你們。讓開、讓開,我要進去。”
這二個男人看着這麼年輕、身材有些消瘦的陳西峰,不屑地笑道:“你是房東,也不能進,我們家公子在裡面辦事。”
陳西峰沒有停下腳步:“你家公子在裡面辦事?辦什麼事?奇了怪了,我自已家的房子,爲什麼不能見?”
“你再上前一步試試。”這二個男人見嚇不倒陳西峰,反而讓他一步步走進房門,便準備出手教訓。
“試試就試試。”陳西峰的心裡有些着急,擔心吳淑霞和慕容雨煙受到了侵害,因此不願意在外面多浪費時間。
話音還沒有落,陳西峰便一拳一個揮向這二個男人。
要知道,雖然陳西峰沒有修煉武道的天賦,但他不差錢,通過李如煙購買了幾株靈草,用於強健身體,同時在名師李如煙的指導下,進步很快,現在勉強可以算是二星武師。
專業保鏢對於普通人員來說,身手是很厲害的,但對於已經步入武者的陳西峰來說,就對抗不了。
陳西峰學習了簡易版的武技“青雲飄逸拳””,這是第一次使用,沒有任何懸念,這二個人便應聲倒在地上,一時無法起來。
陳西峰走進客廳,發現吳淑霞與慕容雨煙緊緊地挨坐在三人沙發上。一個年青男人坐在單人沙發上,旁邊立着一個老者,另外還有六個人遠遠地站着。
見到陳西峰這樣一個年輕人走進來,坐着的年青男人只看了一眼,便完全無視於他。老者的目光在陳西峰身上一瞥,倒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站着的六個人倒馬上圍上來:“什麼人,出去、出去。”
陳西峰怒道:“這是我的家,我倒要問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我家,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家公子正在辦事,你就是房東,也得迴避,出去出去。”其中一個象是負責人模樣的人,蠻不講理地喝道。
“私闖民宅還有理了,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於是陳西峰快速出手。
主要是陳西峰爲了逃命,最先向李如煙學習了簡易版的“天舞步”身法,爲此這次他一邊使出身法、一邊使用拳法,不一會兒,這六個人便應聲倒下。
陳西峰走進客廳時,便發現這六個人還只是普通的保鏢水平;而站着的老者實力很強,雙目如鷹隼,至少已是武候的水平,只是,這個老者卻靜靜地站在青年身後,宛如一個隨從。
看到陳西峰如此輕鬆地搞定了六個人,年青男人的眼神中閃現過一絲驚訝,開口說道:“這位哥們,如果你確實是房東,也請回避一下。我們只是在解決自家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們會給你補償費用的。”
陳西峰大大咧咧地在這位年輕男人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只見這個年青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帥氣、身材修長、穿着奢華,一副豪門家族公子哥的氣息。
“有錢任性啊,不經房東同意,私自闖入民宅,這是違法行爲,我報警,警察可以抓你們。”
年青男人有些不屑:“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們的家事,請行個方便,否則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威脅我?我是明華市雲海集團董事長,如果我出了事,影響還是很大的。”陳西峰搖了搖頭,咧嘴一笑。
普通老百姓,這個富家公子也許真的不放在眼裡,但大型集團董事長如遇不測,確實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不僅警方壓力大,而且社會影響力更大。
陳西峰仔細觀看吳淑霞,發現她的神色明顯不對,明白吳淑霞已經沒有了什麼戰鬥力,真是不靠譜的女人,幸虧自已留了後手。
當然,先用集團董事長的身份震攝富家子弟不敢輕易動手的前提下,他還得進行妥協。
“不過,既然你一再強調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確實不好在這裡摻和。這樣吧,我問好二個問題,我就離開。行不?”
年青男人看到陳西峰態度開始轉變,便有些傲慢地說道:“說吧,什麼問題?”
吳淑霞和慕容雨煙,聽到陳西峰的話,臉色都變了,氣惱地瞪着陳西峰,感覺所託非人。
陳西峰對於二個姑娘的神情變化,假裝視而不見,笑嘻嘻地對年青男人說道:“我與這二位姑娘也有一定的關係,所以先要弄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好放心離去。”
坐着的年青男人一聽陳西峰的話,臉色一變,有些怒氣說道:“我是慕容雨煙的哥哥,吳淑霞是我們家聘請的保鏢。你要說清楚,你與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西峰呵呵一笑:“不要緊張,我是房東,她們租用我的別墅,我們之間當然是房東與房客的關係。”
“作爲有正義感的房東和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當然要保護房客的安全,否則我向誰去收取租金啊。”
“慕容雨煙,我問你一句話,這個坐着的男人,是不是你的哥哥?”
“啊,不是,哦,是的。”慕容雨煙還沒有從驚慌、惱怒等情緒中反應過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看來你們確實是一家人,那真的是家事了,我就進行迴避吧,讓你們好好談談。不過,第二個問題來了,這位公子答應給我補償多少錢?”
吳淑霞與慕容雨煙聽了陳西峰的問題,感到非常氣惱,看向陳西峰的眼睛,差點都能噴出怒火來。
年青男人露出有些鄙視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