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一早從尹清晨的家裡出發,路上給張小魚買了早餐帶去了醫院,但是和以前不同,張小魚已經早早的起來了,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好像是雕塑一樣,錢多多意識到肯定是出事了。
“怎麼了這是,這麼嚴肅?”錢多多問道。
張小魚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這下事情玩大了”。
“什麼玩大了?”錢多多一愣,走過去蹲在地上,仰着臉看着他,問道。
“你昨天是不是帶着樑靜澤去了尹清晨的家裡?”
“嗯,怎麼了,小丫頭玩的很開心啊,咋了?”錢多多不解的問道。
張小魚扭頭看看門口,低聲說道:“昨晚回去,樑靜澤肯定是把你們在尹清晨家裡玩的事告訴了她媽,所以,昨晚她媽就給我發信息質問這事,你看看我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錢多多拿過來手機快速的看了一遍,看向張小魚,說道:“所以呢,她這是……”
“你還看不懂嗎,她這是懷疑我們把她的那些視頻和照片有保留,以爲我們是在學她和鄔林升,唉,人心啊,我雖然也是想借助她求財,但是你看現在,我們做了那麼多的事,她還是不信我們吧,怎麼辦?”張小魚問道。
“不信就不信唄,你不是還要去明楠集團嘛,你現在也把事情給她辦的差不多了,不行就拉倒,我今天就把那個鐲子給她還回去,離了張屠戶,我們還能吃帶毛豬不成嗎?”錢多多問道。
“那前面的這些事都白做了?”張小魚問道。
“白做就白做,再說了,你咋就白做了,你做的這些事,不也是你的經歷嘛,沒這個經歷,你咋知道這麼多的事,琴島,泰國,上海,哪件事不是很好的經歷,魚,做的不高興就不要做了,委屈自己多難受,我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好不好,別做了,我們不和她玩了,你這出生入死的,她居然還懷疑你,真不是東西”。錢多多說話是毫不留情。
張小魚沒表態,只是說道:“我再好好想想這事吧”。
“有些事呢,你是越想越複雜,不想也就那樣了,簡單問題複雜化最難受了”。錢多多說道。
張小魚看着錢多多,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不是內心沒想法,而是天生有一種本事,那就是複雜問題簡單化,這樣的人比比皆是,而他們生活的比一般人要幸福得多。
錢多多陪着張小魚在病房裡吃了早餐,張小魚一直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像錢多多說的那樣,憤然離開,但是又一想,除了自己前面所做的努力之外,還有就是作爲下屬的本分,試着把自己的角色和徐悅桐換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會這麼想,雖然不至於像是徐悅桐想的那麼極端,但是肯定也會多想,因爲經歷了鄔林升那個混蛋的一坑接一坑,徐悅桐早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而且再想一想自己和徐悅桐接觸的時間長短和經歷的事情,她這麼想,一點都沒問題。
想到這些,張小魚的心情釋然很多。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錢多多看着張小魚不時的愣神,問道。
“看看時間,我今天想去見見她,做個解釋,有些事微信裡不好說,還是面談比較好”。
“解釋個屁啊,你昨天都說的很清楚了,再說了,你這胳膊最好是靜養,不要亂動”。錢多多說道。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
“不行,我陪你去吧,你別逞能了,別回頭解釋不清,再把自己的傷給弄的嚴重了,咱呢,沒那個命,就不要賺那個錢,你看看他們這些人,仗着家裡有點勢力,真是胡作非爲,這都是乾的什麼事啊,唉……”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看着錢多多憂國憂民的樣子,張小魚感覺有些好笑,問道:“你這是咋了,受刺激了?”
“也不是,我是說,徐悅桐和鄔林升這事,簡直是就是吃飽了撐的,到現在都糾纏不清,還沒處理完這事,這得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我就說這些人是吃的太飽了”。錢多多說道。
徐悅桐接到韓英奇進來彙報時,感到很意外,她好像是聽到過胡清河這個名字,但是這幾天一直都在忙着市裡的交通計劃方案,很多事都是過了一下腦子就忘了,根本沒往腦子裡去。
“他什麼意思?”徐悅桐問道。
“嗯,說是有重要的事向徐市長彙報……”
“扯淡,公安廳的向我彙報啥,我又不是他的領導,叫進來吧,倒杯茶”。徐悅桐說道。
她剛剛來了這裡,很多人想要靠過來,但是更多的人是來打探虛實,所以,這裡面就有個甄別的問題,她也不想錯過一些用人的機會,尤其是警察隊伍裡的人,韓英奇級別太低,不起作用,所以這個人倒是有些利用價值,無論他說什麼,聽聽也無所謂。
“徐市長您好,我是治安總隊的,我叫胡清河,不好意思,也沒預約就過來了”。
“胡隊長?”
“副總隊長,徐市長叫我小胡就行”。胡清河雖然比徐悅桐的年紀小一些,但是也沒到小胡的地步,但是他的姿態放的很低,從鄔林升那裡,他已經知道了徐悅桐的身份,所以,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是個機會,絕佳的機會。
“請坐吧,來找我是有事吧,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你,嗯,哦,對了,是林泉告訴我的,對,是她告訴我的,你這次來是爲了北京的事嗎?”徐悅桐看到林泉端過來一杯茶,問胡清河道,臉色清冷,這給胡清河不小的壓力。
“哦,不是,是關於張小魚的事情,我也是接到了上級的通知,要我們這邊協查一個人,但是查來查去,查到這個人好像是和一個叫張小魚的人有關係,結果呢,我就把這事壓下了,因爲在查北京那件事的時候,張小魚也在內,所以,我就覺得,這事有必要先向徐市長彙報一下,不然的話,我怕引起什麼誤會”。胡清河說道。
“誤會?你說吧,查到張小魚什麼事了?”對於胡清河的說辭,徐悅桐的內心裡本能的有些牴觸,因爲只要是提到北京的事,她的心裡就不自覺的把對方分了類。
“這個人叫何靜林,犯了不少事,但是這個人在前段時間突然消失了,本來呢,我們和泰國那邊也協查了一下,說是偷渡出國了,國際刑警也派了人去查這個人,可是查到了後來發現,他和張小魚有關係,就是現在也有關係”。胡清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