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分鐘。
葉祈的表情簡直精彩。
從驚訝到憤怒,再從憤怒到咬牙切齒,在她轉過身來的那一刻,陳銘簡直感覺是一把鋒利的刀刃轉過來對準了自己,殺氣騰騰,寒氣滲人。
“李齊國出車禍了,重傷,李維斯,別告訴我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這時候,葉祈彎腰把電話放下,等她站直了腰板的時候,已經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她狠狠地盯着陳銘,憤憤道:“李維斯,我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搞錯了吧。”
陳銘搖了搖頭,表情玩味,“這種事情,我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外來戶可做不出來,你動動腦子行不行?要我說,李齊國是地頭蛇,我是外來戶,要出事也是我先出事纔對。如果說一個李齊國被我這麼一張小牌給撂倒了,那他也不是他了。在我看來,必然是跟李齊國能量相差不大的人做的事情。你說我分析的對麼。”
葉祈眼神狐疑,她覺得陳銘說的的確也不無道理,如果說就憑區區一個乘騏投資的總裁,就可以放倒李齊國,那麼這位身份背.景雄厚的二世主也未免也太過於積弱了。
而這個時候,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僵持的平靜。
是公司那邊的緊急通告。
葉祈趕緊接起電話,然後“嗯”了很長一段時間,一邊點頭,一邊掏出圓珠筆來記錄,最後她掛斷了電話,擡起頭來,對陳銘道:“李維斯,這件事情我之後再找你解決,公司董事會那邊安排我去跟一個合作伙伴接洽,就是現在。”
“‘合作伙伴’?”陳銘笑了笑,緩緩道:“什麼合作伙伴?”
“對方是‘玉龍集團’,這一次是洽談一個合作項目,你這個常年不在公司的局外人怎麼會明白?”葉祈嗤笑一聲,換上鞋子就出去了。
“等一下,我送你。”陳銘隱隱察覺不安,揚了揚手。
“需要麼?顯然那是不需要的,更何況,你的車呢?”葉祈瞥了陳銘一眼,她剛纔雖然被陳銘的那一番話所說服了,但是她現在對陳銘顯然還是有怨懟,所以不可能對陳銘有多親近。
“好吧,你贏了……”陳銘攤了攤手,他的車剛剛被李齊國安排的人撞毀,所以現在根本沒法送葉祈,如果他要當跟屁蟲,那也只有坐葉祈那輛寶馬了。
顯然陳銘對那輛李齊國送的寶馬車不感冒。
“你去吧,雖然我覺得這一次洽談我作爲公司總裁有必要到場。”陳銘聳了聳肩。
“您可是大牌,大人物,顯然是要等到最後才能登場的,而我們這些小角色就不一樣了,可以任何時候拋投露臉……”說完這句話之後,顯然葉祈的表情有些悲涼,她淡淡地笑了笑,緩緩道:“總之你就不用去了。我之後會跟你聯繫上的。”
說完,葉祈推開門走了出去。
陳銘坐在房間裡面,眼神一陣冷峻,十分鐘之後,他掏出手機,給趙宇航打了一通電話。
“你睡覺沒?”陳銘問道。
“沒有。”趙宇航打起精神,響亮地回答道。
“那現在就開車來接我,湯臣一品,立刻,馬上。”隨即,陳銘吩咐道。
“好嘞!”趙宇航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後穿上外套匆匆出了門。
滬瀆不愧是全國夜景最絢爛的城市之一,夜幕降臨,華燈四射,燈光交映生輝,輝煌燦爛,璀璨壯麗,尤其是高達632米的滬瀆中心金融大廈,獨特的螺旋式建築直插雲天,整個樓體從上到下呈現出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彩燈光,和金茂大廈和環球中心等高層建築羣.交映生輝。
位於滬瀆中心經融大廈某層的寫字樓裡,聞名遐邇的“玉龍集團”就坐落於此。
此時已經是下班時間,不過集團內依舊有零星的身影在走動,似乎某場緊急的會議要在這裡召開,集團董事會的不少高層此時正在接洽一位重要的客人。
“龍煜城,這一次,我們兩人之間,顯然沒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在會議室裡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眼神堅毅而滄桑,一身筆挺的西服,顯得幹練而老成,一看就是那種勵精圖治,曾經經歷過家族榮辱興衰的人物。
這位名叫龍煜城的男人,是玉龍集團的總裁,相較於乘騏投資,玉龍集團顯然更要財大氣粗許多,否則也不至於大牌到讓乘騏投資的葉祈親自前去商談。
坐在中年男人對面的,顯然就是龍煜城了,他眯着眼睛微笑,眼神當中的色澤有些神秘,他時不時朝會議室門外瞄一眼,似乎正在等候着某個人。
“葉問心,話可千萬不能夠說這麼死,你在整個東南的底牌也就只有一個乘騏投資而已,如果換做是多年以前,或許你們葉家還能仗着跟陳家的聯姻關係在東南橫着走,可是今天的確是不行了。現在的陳家就算是有心幫你們葉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位在京城之戰之中一戰成名的陳銘現在已經失蹤有一段時間了,有傳聞稱他在閉關養傷,也有人說他去崑崙了,總而言之,你們葉家在華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現在也深陷困境。這個時候,似乎跟着我們龍家走,才更有盼頭。”龍煜城笑裡藏刀,手肘下押着一份沉甸甸的合同,顯然,正是因爲這一份近乎於恥辱性的合同,才致使這個名叫葉問心的沉穩男人一時勃然大怒。
“葉家現在雖然在華夏的勢力積弱,但是你可別忘了,龍煜城,葉家最大的王牌,是那位站在西西里島最巔峰的教父,如果要論歐洲的實力,葉家不輸任何人。”葉問心顯然不能接受龍煜城提出來的條件,他直接搖頭拒絕了,言辭卻是至始至終的不卑不亢。
“有意思……幾十年前淡出華夏的葉家如今也想要在華夏有一番作爲是麼……我看看啊……哦,對了,葉廣,滬瀆市申東新區人大常委會辦公室主任……也怪不得了,乘騏投資作爲葉家在華夏的獨苗,能夠苟延殘喘至今……”龍煜城淡然一笑,用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