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陳銘就接到一通電話,不過這一次響起來的手機是“李維斯”的。
陳銘來到滬瀆之後,公司就給陳銘配備了手機,這臺手機陳銘平時也很少用,上面儲存的號碼很少,除了公司幾個高層之外就是葉祈了。
其實有些時候,陳銘都在奢望能有一臺四卡四待的手機,這樣的話他就不用費事裝那麼多手機在身上了,一臺解決問題。
爲此陳銘還專程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世界上還真有四卡四待的手機,只不過那是阿三的傑作,據瞭解,這款“神機”售價爲3499印度盧比,約合人民幣400元。
相比之下,國內雙卡雙待的山寨神機都弱爆了。
這一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陳銘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李維斯先生。”
電話那頭一稱呼“李維斯”,陳銘瞬間就放心了,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這臺“李維斯”的手機一響起來,結果對面直接笑眯眯地稱呼他“陳先生”,那可就悲催了。
“你是……”陳銘淡淡地問道。
“聽說李維斯先生你最近有一些小麻煩。”電話那頭倒是開門見山,絲毫不拖沓。
“哦?”陳銘微微一笑,不說話,等對面的答覆。
“李維斯先生想必應該也是懂行的人,所以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直接稱呼我麥克行了,我的領導要我轉告你一下,如果想要對付李齊國他爹,他有辦法,就這麼簡單。”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話乾淨利落,讓陳銘倒是頗爲欣賞。
因爲這種時候,任誰都喜歡含糊其辭,話中藏話,而對面的那個人似乎很有誠意,所以一步到位,到沒有跟陳銘玩文字遊戲。
“哦?有些意思啊。”陳銘微微笑了笑,緩緩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那位領導應該是李齊國他爹的政敵是吧?或者說,想要再往上爬半步的副職?”
“李維斯先生果然是明白人,我就不隱瞞了,現在李齊國他爹,李政從,現在已經盯上李維斯先生了,如果您不採取一些措施,怕是很快就會被這位正廳級大佬撂倒。”電話那頭的男人不厭其煩地跟陳銘描述着利害關係。
“我明白……既然閣下這麼有誠意,那麼我也不好含糊其辭了,我直說了吧,我之所以肆無忌憚地惹怒這羣人,也就是在等這一刻的到來。”陳銘笑眯眯地說道。
“不過……據我所知,李維斯先生你的乘騏投資和李政從關係緊密,如果說你作爲乘騏投資的領袖,和李政從交惡,必然是會受到公司董事會彈劾的,這一點,李維斯先生應該清楚。”對面的男人緩緩說道。
“的確是這樣的,”陳銘微笑着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這就有勞閣下背後的那位領導出手了。”
其實陳銘這一刻是在示弱,其實他早就有對付乘騏投資董事會那幫敵對者的方法,而且也讓趙宇航去着手落實了,只不過眼下看來,似乎不需要他操心了。
“這個……我需要請示一下我們領導。”對面的男人遲疑了一會兒。
“你去便是了,只不夠,別太久,我這個人沒有耐心。”陳銘笑了笑。
“嗯,好的,我這邊有結果了,就立刻給你答覆,就這樣。”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陳銘也放下手機,笑容玩味。
“請示領導?”
陳銘淡淡一笑,眼神有些深邃,他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表情戲謔,“請示領導?好歹也換個理由啊……如果我沒有猜錯,打電話的這個哥們兒,就是真的領導。只不過對於這場交易,他還有所保留罷了。”
下午的時候陳銘再一次接到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派出所方面“李維斯”這個號碼泄漏給了那熊孩子一家,對方是一箇中年男人,陳銘推測應該就是熊孩子他爹了,這廝對陳銘撲頭蓋臉就是一頓國罵,陳銘微笑着聽完他罵街之後淡淡說了一句“反彈”。
當然,這個中年男人必然是聽不懂這句話的,他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威脅陳銘要用動用法律武器,然後把電話交給了他請來的律師。
這個律師很語重心長地跟陳銘交談了一陣,最後把陳銘的行爲定義爲“殺人未遂”,聲稱最高可判無期徒刑,但是如果雙方協商解決的話可以考慮走民事糾紛,但最低限額是賠償三千萬元。
和之前的一百萬相比翻了三十倍。
也真是坐地起價的厲害。
其實說實在的,三千萬對陳銘而言並不算多大的數目,不過他實在是看不慣這家子的態度,他笑了笑,然後讓律師把電話交還給那熊孩子他爹。
熊孩子他爹接到電話之後陳銘笑了笑,說坐牢也沒有關係,但你們最好是趕快搬家,因爲他進去了,熊孩子一家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還有生命危險。熊孩子他爹笑了笑,說有沒有本事下午出來喝杯茶。
陳銘有些不解了,當日沈斌豐叫去的幾個人難道還沒有把這一家子給鎮住?還想要來玩一手?於是陳銘說了聲隨意。對方說了一句等他通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葉祈便參合進來了。
就在下午時候陳銘還在等這熊孩子他爹的後手的時候,葉祈匆匆忙忙地跑進來,她盯了陳銘一眼,猶豫了片刻,然後緩緩道:“是這樣的……李齊國他約了東東一家人,說幫你們調停解決矛盾,你可能要賠點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他們說不會起訴你的。”
其實陳銘真無所謂這熊孩子一家起訴與否,他把手裡的煙在菸灰缸裡面杵滅,擡起頭微笑對葉祈道:“算鴻門宴嗎?”
“你想哪裡去了,李齊國在呢,他說了會幫你解決問題的,他是看在我的份上才決定幫你的。”葉祈嘟着嘴巴說道。
“我說,姑娘家,你是不是太純潔了?這是多中二的想法纔會把李齊國當作是善意的調停者啊?”陳銘哭笑不得,對葉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