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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不答應他們,那麼這另外幾個“十一佛陀”的高手極有可能對薛雪之動手,陳銘雖然沒有看之前“十一佛陀”對戰的情況,但是他看了“十一佛陀”的司照和林沖虎較量時的場面,如果不是最後司照因爲兩把古劍被盜的事情分了心,恐怕林沖虎還未必是司照的對手。
所以對於這些人的實力,陳銘心裡面還是有一些估量的。
“陳銘,我們知道你有實力,甚至可以強大到擊敗狂暴的‘刀魔’圖匕,但是現在我們這裡有四個人,誠然你可以抗衡我們之中的兩到三個的圍攻,但是你絕對保護不了你身邊的這個女人。”葉赫那拉扶風信心十足地說道。
今晚,被派來截攔陳銘的“十一佛陀”成員,是四個。
陳銘這些日子也從錄像和別人的口中瞭解到了當日其他人和“十一佛陀”,以及纖靈對戰“刀魔”圖匕的戰況,對於纖靈戰勝“刀魔”圖匕,陳銘倒是有十足的信心,不爲別的,就憑藉這幾年纖靈在聯合國維和部隊立下的赫赫戰功,陳銘推測,纖靈的戰鬥力已經極有可能觸碰到“星系團級”的大門了。
也就是說,纖靈現在的程度,絲毫不亞於“十一佛陀”裡面的箇中翹楚,如果跟“十一佛陀”之中的單個交手,纖靈至少可以立於不敗。
而那個“刀魔”圖匕在摩根莊園一戰之後,已經是身受重傷,再加上又失去了“莎拉維爾”這把利器,戰鬥力必然是大打折扣,一個纖靈其實要應付圖匕,是綽綽有餘的,就算“刀魔”圖匕被賦予了“絕殺”意志,陷入狂暴,但只要纖靈做好準備,放正心態,一樣能夠穩贏。
不過,“絕殺”意志,倒是一個變數,這是陳銘當初沒有預判到的。
“你們嘗試一下呢。”
陳銘忽然冷笑一聲,一股殺氣忽然爆出來,頓時讓周圍的四個人不寒而慄。
“這是!?”
“這種殺氣!?”
“我的天……”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這種殺氣跟那天完全判若兩人,你究竟藏的有多深?”這時候,葉赫那拉扶風也嚇了一跳,他能夠察覺到,陳銘剛纔散出來的殺氣和意志,象徵着“星系團級”的巔峰水準,這種實力,的確可以付出重傷的代價,讓他們四個人遭到重創,甚至於死掉一兩個人。
“我是陳銘,陳家家主,你們是知道的。”陳銘冷笑一聲,繼續道:“我重複一遍,不要拿我的女人來威脅我,否則,死。”
“好……”葉赫那拉扶風這個時候也有些戰慄了,因爲他能夠察覺到,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和陳銘單對單交手,極有可能就是碾壓式的,因爲陳銘所散出來的殺氣太磅礴浩瀚了,已經臨界於“星系團”和“星系團”之間了。
當然,這個時候,只有陳銘自己心裡面清楚,這些所有的“殺氣”,都是他裝出來的,現在的陳銘,因爲身上殘留的傷勢,使得他的戰鬥力不足巔峰狀態的一成,但那些是身體的傷勢,卻不是大腦和精神的損傷,陳銘的精神力還保持在巔峰的狀態,甚至於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還略有提升!
所以這段時間,陳銘別的什麼都沒有去修煉,就把心思放在提升自己的“氣勢”上了,讓人對他的真實實力做出天差地別的誤判。
當然,這隻能用來對付這種高手,碰上類似於“主教”這樣擅長讀心的對手,也一樣沒有辦法。
“不過,我們還是那個前提,陳銘先生,請你配合我們追查‘夷則’。否則哪怕是‘十一佛陀’死傷多人,我們也要繼續糾纏你下去。誠然有你在的時候,陳氏集團安然無恙,我們敬畏你的實力,但是你總有疏忽和不在場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夠保護你身邊的人嗎?”葉赫那拉扶風這個時候雖然有所退步,但是最基本的立場卻依舊不變,必須要讓陳銘配合他追查“夷則”。
陳銘臉色一變。
的確,讓“十一佛陀”這種“星系團級”的高手每時每刻地盯着陳氏集團準備下手,那將會是一件讓人非常頭疼的事情,任何家族,任何強大的集團,都敵不過這麼多高手的暗殺和狙擊。
好在“十一佛陀”是講道理的人,而且現在不隸屬於任何利益集團。
而且再退一萬步說,現在的情況其實也是陳銘吃大虧,他本來就是打腫臉充胖子,只不過運氣好的是之前他的戰績讓在場的四個“十一佛陀”成員真的以爲他就是“胖子”,所以現在還不敢輕易動手,要是等一會兒這些個人失去耐心了,那麼就不好說了,只要有一個人上來一探深淺,立刻就能察覺到陳銘現在沒有多強的實力。
這種狀態下的陳銘,哪怕是尊貴的“王儲”,也無濟於事,因爲身邊還有雪之,就是巔峰狀態下的陳銘,也不敢保證在這種情況下既能擊退四個“十一佛陀”成員,又保護好身邊的薛雪之。
所以眼下,只能妥協。
不過不能太明顯。
“我倒也非常渴望跟‘十一佛陀’的高手們過過招,不過眼下身邊還有一位紅顏知己,我怕的是待會兒的場面太過於血腥,使得她看了會做噩夢。所以跟各位過招的機會只好往後挪了。”這句話,說得氣勢十足,也的確符合了陳銘這個身份和這個實力的特徵,不浮誇,也不示弱,但是卻極好地迷惑了“十一佛陀”的這四個人。
“哈哈哈,好,陳銘先生果然是明事理的人,我們相信陳銘先生的實力,也敬佩陳銘先生爲了保護薛雪之女士做出的讓步。請借一步說話。”
葉赫那拉扶風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邀請陳銘上兩外一輛車。
這是一輛奔馳的商務車,有一個司機開着車停在距離這輛賓利最近的地方,邀請陳銘上車。
“雪之,自己開車回家。跟你爸爸媽媽說,我暫時不能跟他們一起吃飯了。”陳銘轉過頭去吻了一下薛雪之的額頭,笑容倒也輕鬆。
薛雪之卻是快要哭出來了,她眼睛裡面淚珠子直打轉,沒有滴下來,她嘟着小嘴,想要挽留陳銘,但是她足夠懂事,知道這種時候不能瞎鬧,所以她只能忍住哭意,非常不情願非常勉強地點了一下頭。
“嗚嗚……早點……回來……”薛雪之委屈地說道,聲音裡已經有濃濃的哭意。
“沒問題的。”陳銘揚了一下手,然後迅下車,關上車門,在四個“十一佛陀”的護送下,上了那輛奔馳商務車。
寒風冷雨之中,薛雪之孤零零地望着那輛奔馳慢慢駛遠,最後鼻子裡一酸,撲倒在方向盤上,“哇”的一聲,哭出聲來了。
薛雪之不傻,她知道陳銘這一去,有可能短時間內回不來了,她和他,短暫相聚之後,又要匆匆離別。
何以飄零去,
何以少團欒,
何以別離久,
何以不得安。
風雨之中,隔着被雨點瀰漫的車窗,她哭得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