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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的確是陳銘沒有料想到的,第一次小試牛刀,就被人給盯上了,而且那一槍如果自己反應稍微慢了一點點,估計就是直接被爆頭的節奏。
按理說,陳銘的隱蔽措施已經是足夠完美無缺了,但是唯一暴露在外的便是那把狙擊槍的瞄準鏡,這種時候對方根本不用嘗試性地去射擊狙擊槍周圍,只需要對準瞄準鏡來一槍,就足夠了。
不過好在陳銘反應迅速,下意識地把腦袋往旁邊偏了一下,否則那麼來一槍,恐怕陳公子就算不死,也成夏侯惇了。
坐在一輛西亞特的歐悅搏裡面,陳銘全身都有些癱軟,匍匐着在樓頂等了十個小時,可真不是鬧着玩的,如果不是有着強大的心理素質,這十個小時真是能夠把人給等瘋了的。
在西班牙街道上,西亞特的車算得上是比較常見的種類,這家1950年成立於巴塞羅那的汽車公司,現在屬於德國大衆汽車公司子公司。西亞特的轎車對天朝百姓並不算陌生,一汽大衆“都市高爾夫”車型就是引進西亞特的cordoba生產的。開着這樣一輛西亞特在西班牙加泰羅尼亞街道上行駛,非常能夠融入涌動的車流當中,很是低調。
開車的人是安,也就是陳銘的那個安姑姑,她專程在議會附近等候,還是爲陳銘保駕護航,要真是出了什麼事,至少說安能夠及時地趕到,不至於讓陳銘孤軍奮戰。
給陳長生保證過陳銘人生安全不會受到任何危及的安,的確是用行動在實踐着她的諾言。
“完成了?”
安打趣地問了一句。
“嗯。不過只擊穿了他的肺部,因爲有個女人在阻撓,她手裡面一把很古怪的m1911A1手槍,似乎還是薩繆爾-柯爾特珍藏版的,一槍崩掉了我的瞄準鏡。”陳銘眼神古怪,很憋屈地說道。
的確,如果是換做以前的陳銘,估計剛纔被人崩掉瞄準鏡之後,根本不會想要逃走,而是直接用那邊輕型狙擊槍跟對方耍盲狙,不死不休。
來歐洲一段時間之後的陳公子,漸漸知道天下之大,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不再盲目自大,尤其是被羅生虐得找不着北的那晚上,原本覺得能夠跟嚴才五勉強戰個平手,就差不多以後可以橫着走的陳銘,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武術,只學了一個皮毛而已。這段時間的經歷,簡直對陳公子的心性有極大的轉變,從現在開始,往日一向浮躁、狂妄、心高氣盛的陳家公子,現在逐漸變得隱忍、內斂,沉澱、謙遜起來。
“帷幕?”安打趣地笑了一聲,嘴角那抹弧度愈加玩味,自言自語道:“有意思……還真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個西班牙議會選舉,居然在這一年牽扯出了摩根的人。”
“怎麼?摩根?”
陳銘已經不僅僅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了,所以他也格外敏感,身子不禁有些顫抖,哂笑道:“不就是北美一個已經過期的所謂‘百年世家’麼,又能怎樣?還能把手伸到西班牙加泰羅尼亞來不成?”
“你錯了。”
安搖了搖頭,眼神忽然冷峻起來,陰森森說道:“你所在的華夏國,和這邊的西班牙,不是一個性質的。這邊屬於歐盟,有共同的貨幣系統和經濟體制。而華夏國不同,關稅、地方保護主義云云,讓華夏國的世家,可以真正免疫來自於世界各大財閥的狙擊……而西班牙、意大利這些地方,不行……”
說着,安有意地敲了敲陳銘的眼神,她嘴角掠過意思笑意,繼續道:“所以說,陳家少爺,你如果說真要歷練自己,就來這些地方,加泰羅尼亞、西西里島、阿拉斯加州云云,這些經貿和制度都自由的地方,跟這些地方的財閥幹一架,你纔會知道,你所在的那個江東,是何其渺小。”
陳銘目瞪口呆,埋着頭,一時語塞。
的確,安的這一番話,讓陳銘有些啞口無言!就連前段時間“拿下安徽”這件能夠讓陳銘自信心爆棚的事情,眼下似乎都變得綿軟攜帶、毫無說服力了,的確如同安所說的那樣,陳家要是沒有華夏政府的關稅庇護,恐怕根本沒有實力跟這些真正有底蘊的百年世家抗衡!
底蘊這東西,不是說靠多少錢就能夠積累起來的,其中還包括了太多太多,金錢是一方面,還有人脈、才力、硬件等等,其中對於後代的教育方式,更是底蘊的一項重要內容。爲什麼如今天朝富二代總是和各種負面新聞聯繫到一起?而英國的哈里王子卻在畢業後前往到阿富汗前線,做一名機槍手。因爲現在大部分天朝人所理解的貴族生活就是住別墅、買豪車、打高爾夫,就是揮金如土、就是花天酒地;而在英國,老百姓普遍認爲,貴族精神代表了一種尊嚴,一種高超的品行。這就是教育的差距。
說來,陳銘的成長已經算得上是成功了,但全靠的是陳長生頑固執拗的一根筋教育方式出來的,陳長生的祖上,並沒有留給陳長生一套完整而又科學的教育理論方式,但是很多國外的百年世家,卻是有這樣一整套的教育系統來維持他們家族血脈極高的受教化程度。
就在於這些地方。
“爲什麼大伯在病逝之後,會選擇用這種方式告訴你,你在歐洲還有一個姑姑。讓你來追隨我……我猜……應該就是這個原因……陳銘……你在這裡並不是要學得有多天下無敵,你要學的,是一種心態,它包含着思想和精神、責任和義務、文化和涵養、風度和氣質、深度和情感、傳承和修煉,是人類精神、價值理念的史詩。你可能覺得我說得大了,但是,你如果真想復興陳家,把它變成屹立在東亞的巨擘,那麼必須照我說的去做。”
說到這裡,安的語氣,忽然變得語重心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