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取出香菸點燃,發現口味有些不一樣,取下來纔想起這是柳小棠專程帶給她的特供,陳銘微微一笑,又送入嘴中,盯着遠處。
這裡是教學樓的二樓,並不算高,所以教學樓下的街道上來往的學生陳銘也都能夠看見,這時候吸引陳銘注意力的一個女生出現了,和她上體育課時候相比,換了一身新的衣服,白色的連衣裙,裙襬剛剛到膝蓋,恰到好處,那雙修長的美腿露在外面,走在大學校園裡面實在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正是今天曠課的柳小棠。
只不過,跟往日裡那個笑容散漫任性的柳小棠不一樣的是,今天的柳小棠,臉上卻多了一份焦慮。
“她在焦慮什麼呢。”
陳銘就這麼望着柳小棠,看她緩緩消失在了人羣之中,看樣子,今天下午的所有課程,她是打算全部曠掉了。
不知道爲什麼,陳銘還是覺得有些許遺憾的。
上課鈴又響了,陳銘回到教室,繼續把他今天沒有完成的課時完成。
哪怕是最容易犯困的夏天下午第二節課,陳銘這一節課也沒有學生睡覺,早退遲到那些更沒有了,除了一個曠課不到的柳小棠之外,基本上所有的學生都已經到齊。之前柳小棠最喜歡坐的位置,也被另外一個班的女生給佔了去。
陳銘繼續講課,內容卻不再是關於理氣的東西了,而是一些日常的健康運動的方式方法,內容獨闢蹊徑,自成一家,都是這些學生從來沒有聽過的東西。
陳銘講得任真,學生們也聽得投入,一堂課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半。
而就在半節課即將結束的時候,忽然教室門口多了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羣人。
“誰是陳老師?”
領頭的人直接就走進來,也不顧身後的學院保安阻攔,那可憐巴巴的小保安見着這麼一羣穿着軍區制服的男人進了教學樓,掂量掂量自身的實力自然也不敢上,只能眼巴巴觀望着,默不作聲。
“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陳銘站在講臺上,對着朝自己走過來的那位身穿兩槓三星制服的中年男人,不卑不亢,應對自如。
“我們首長請陳老師去喝杯茶。”
中年男人堅毅的臉上掛着不容置疑的色澤,如同軍人鐵一般的紀律,剛硬,不屈。
“哦。”陳銘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隨即擡頭道:“你們首長誰啊?我熟悉嗎?”
“你去了自然知道了,陳老師,請。”
男人的語氣不容反駁。
“哦。”
陳銘又點了一下頭,然後目光挪向衆多學生,說道:“你們別看着我,我讓你們剛纔分小組討論,繼續,再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明白了嗎。”
衆多學生面面相覷,但是見此番情景,好像也沒有他們可以插嘴的地方,所以紛紛埋下頭去做小組討論去了。
而陳銘自然不會把戰火燒到這教室裡面,直接朝教室外走出去,然後又重複了一句“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一到,我馬上回來抽問,明白了嗎。”
來到走廊,那個軍官立刻就反駁陳銘,說道:“陳老師你誤會了,我們首長不會親自來見你的,只是讓我們來接你過去,他沒有來。”
“我知道你們首長沒有來,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學生以爲我被人抓了而已。”陳銘淡淡一笑,輕聲問道:“你們哪個軍區的?”
“這不是你該問的,陳先生,現在就跟我們走吧。”說完,那個軍官伸出手來,看樣子是想要直接拿人了。
“你碰我一下試試?”陳銘皮笑肉不笑,眼神卻忽然冰冷異常,瞥過那軍官的臉,頓時,那軍官感覺到自己背脊一陣發涼,就好像有一道冥冥殺氣盯上了自己一樣,他也暗暗一陣心悸,就連手上的動作都稍稍停頓了一下。
這個軍官他察覺到,陳銘的眼神,殺氣騰騰,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大學教師可以散發出來的。
這種殺氣,也只有在戰場上浴血的戰士,纔可能擁有。
“這個人是誰?”
軍官不解。
“長官,你怎麼了?”幾個小戰士發現了不對勁,趕緊上前一步問道。
那軍官眼神恍惚迷離,站在原地僵了半晌,這纔回過神來,他望向陳銘,厲聲道:“陳老師,你不要耍花樣,我們首長請你過去,自然是找你有事情的。”
“有什麼事情,讓他親自來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也行,想讓我親自過去,他沒有這個面子。”陳銘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轉身就要回到教室。
“站住!你好大的口氣!”
那軍官上前一步,這一次他沒有跟陳銘的眼神對視,直接伸手就拽住了陳銘的肩膀,想要把陳銘強行拉到他身前。
可惜的是,陳銘何許人也,就連特種兵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這種文藝兵出身的普通軍人,在陳銘面前簡直就像是撕紙一樣,不費吹灰之力,輕鬆解決。
沒有人察覺到陳銘有多快,但是這些當兵的瞧見陳銘正面的似乎,他們發現他們的長官已經倒栽蔥一樣,直接腦袋朝下,插在了走廊一旁的垃圾桶裡面!
這一幕,嚇呆了所有人!
包括那個唯唯諾諾跟着跑上來的小保安。
試問,現在這個年代,誰敢這麼暢快淋漓地暴揍一個軍區的上校呢?而且還用的是這種方式?直接在垃圾桶裡面倒栽蔥,這是多麼羞辱性的行爲?更何況,就算有這個膽識,但是誰又能夠保證自己不被這些當兵的撂倒呢?這些可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練家子啊。
能夠做出這種行爲來的,肯定是及膽大包天,就能力出衆的人。
陳銘一個箭步,走上前去,直接伸手把那軍官從垃圾桶裡面提起來,抓住它的衣領,質問道:“說,是哪位首長請我去的,他是什麼人……”
“你危害首長家人人身安全,現在已經徹底惹怒了首長,我勸你最好……”
那個軍官話還沒有說完,嘴上就被陳銘來了一拳,頓時間牙齒斷裂,血沫橫飛,好不悽慘。
幾個軍人也算是訓練有素,一遇到這種突發情況雖然第一時間被嚇傻眼,但是瞬間也反應過來了,紛紛衝上前來,想要朝着陳銘的背上來一拳。
而這時候,陳銘原本上課教室的門口,已經聚滿了好事的學生,幾個膽大的男生探出頭來,一副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模樣。
“哎喲我去!陳老師真是神人啊,居然一個人單挑五個當兵的!哎呀我去,厲害厲害厲害!簡直太崇拜了。”
“陳老師加油!陳老師加油!”
“陳老師真能打,你們幾個戰五渣之前還說可以跟陳老師扳手腕的,現在傻眼了吧。”
幾個圍在門口觀望的學生黨議論紛紛,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引得其他同學向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因爲只有他們的位置才能最近距離地觀看陳銘虐這幾個當兵的。
五分鐘不到。
陳銘完好無損地走進了教室,氣不喘,面不紅,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這個時候走廊裡面卻傳來幾個當兵的狼狽逃走的腳步聲。
“姓陳的你等着!”
“讓你們首長來跟我說話。”
陳銘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從教室門口回到了講臺上。
當真酣暢淋漓。
“陳老師!陳老師!陳老師!”
“陳老師好帥!”
“陳老師簡直是聖鬥士啊!”
一羣男生開始吹了口哨。
陳銘實際上還是挺無語的,課上得好好的,忽然來一羣當兵的不由分說要把自己帶走,這尼瑪哪跟哪啊,陳銘自問隱姓埋名得夠好了,不會有外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也沒有跟這附近軍區的人結過仇怨,所以問心無愧的他自然不會傻帽一樣課都不上了就跟着這幾個人去了。
所以這幾個當兵的挨一頓打是在所難免了,剛纔那幾個人打算圍攻陳銘,結果陳銘來了個小型的抱摔,直接把垃圾桶裡面的那個上校丟了出去,砸翻了兩個之後,自己再輕輕一擡腿,另外兩個也倒下了。
可以說,這些當兵的還是有些基礎和底子的,否則要是換成了普通人,陳銘剛纔那一腳非得踢得他殘廢不可。
“安靜,安靜,不要激動。跟着我好好學幾年,你們也能夠有這種水準。”說完,陳銘做出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後言歸正傳,表情再一次恢復了嚴肅,道:“好了,五分鐘到了,剛纔我提的問題讓你們小組討論,現在是考驗你們的成果的時候了,誰答不上來,我讓兵哥哥進來把你們抓了去。”
……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陳銘收拾好東西,等學生全部走完之後,自己才從教學樓走下去,一下到樓下,果然,一輛掛着軍區牌照的越野車已經等候在那裡了,陳銘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跟之前來拿人的那羣人出自同一個軍區。
果不其然,一看陳銘下來了,那越野車車門也就開了,從上面走下來幾個人,其中最前面的是開門的警衛員,中間那個纔是正主。
“陳老師,你好大的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