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真的不方便……”薛雪之滿臉驚愕,又連退了幾小步,臉上的表情羞怯而驚嚇,甚至帶着些許的反感。
樂石微微一愣,似乎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薛雪之根本就是個頑石,對待除了陳銘以外其他同齡男人的態度簡直可以用不冷不熱來形容,按照他的說法,就是交際障礙,在陳銘死了之後就將自己的心門直接關上,不與任何同齡男人交流。
深諳心理學的樂石,也並不會在這種時候逼迫薛雪之,他似乎也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絕美的女孩子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讓他樂石走進她的世界裡面,她的心裡面,似乎還是放不下,而且是一點都放不下陳銘。所以他打算退一步,不再對薛雪之有任何的逼迫。
“呃……既然這樣,那雪之妹妹,我就不強行要求你什麼了,只不過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幫助了,儘管打電話給我,來,這是我的名片。”說着,樂石遞給薛雪之一張邊框金晃晃的卡片,表情溫和,笑容和煦恭儉。
薛雪之的小腦袋輕輕點了一下,小心翼翼、仔仔細細地從樂石手裡面接過那張名片,好像生怕她在抓名片的時候樂石會忽然伸出手來抓住自己一樣,不過最終樂石還是沒有這麼做,任由薛雪之從他的手裡面把名片捏過去之後,迅速收進了包包裡。
“呃……謝謝……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會給你打電話的……謝謝。”薛雪之戰戰兢兢地道着謝。
“哈……不必……那我走了……”樂石眼皮微微一條,眼神之中另有玄機,轉身正要走,只見他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男人。
約莫二十多歲。
氣勢,如刀。
樂石愕然,瞳孔微微一縮,臉上的驚異神色還沒有來得及浮上來,他頓時感到腹部一陣劇痛!
隨即,這股劇痛如同一枚炸彈,在他的腹腔內爆炸,然後所有沉悶的痛楚就沿着枝梢末節朝着四面八方無限制地傳遞下去,最終那股疼痛一下子爆發出來,從他的腹部傳遍全身,一時間他樂石連話都說不出來,捂着肚子,跪了下去!
“呃呃……呃呃呃……”樂石捂着肚子,滿臉掙扎和扭曲,表情極其凝重。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如果想要活命的花,不要來騷擾薛雪之,就是這麼簡單。”沈斌豐冷聲說了一句,然後朝薛雪之揚了揚手,示意她上車。
薛雪之當然認識沈斌豐,這些日子都是他負責接送的,偶爾薛雪之還要跟沈斌豐聊上幾句,因爲沈斌豐也是爲數不多知道陳銘還活着的人,所以薛雪之能夠和沈斌豐找到些許的共同話題。
沈斌豐自己也很慶幸,能夠在這亂局之中,知道一點稱得上絕密的信息,這也就足以見得陳銘對自己的信任,這種信任簡直無異於將背後託付給自己,對於這種重任,他沈斌豐是真的決定爲陳銘要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且這段時間楊偉因爲內臟受損還在靜養,所以江蘇更多的任務是託費給他沈斌豐的,對於陳公子的信任,他沈斌豐也感恩,對於薛雪之的保護,也是盡忠竭力,滴水不漏。
所以即使是這種有絲毫苗頭想要上來挖牆腳的男人,沈斌豐寧殺錯,不放過,直接揍了再說,更何況還是一個之前跟自己有過節的男人,更是要來一記重的。
這一拳,沈斌豐用了十成力,重擊在樂石的腹部,不說能夠造成多大的損傷,單是那一瞬間的痛苦,估計也夠樂石受的了。
不管這算不算是幫薛雪之解圍,總之沈斌豐在一拳放倒樂石之後,立刻領着薛雪之,上了那輛大衆的斯柯達,然後揚長而去,留下捂着肚子,一臉痛苦表情的樂石,蹲在原地,神色猙獰。
“唔唔唔……”樂石還是說不出話來,顯然這一拳讓他有些吃不消,不過倒還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畢竟還是練家子,刑警大隊出來的人,提着腦袋玩的人民警察,不可能這麼輕易被一拳就打得趴下站不起來的。
樂石掙扎着掏出手機,盯着遠去的的斯柯達,撥了一個號碼,對方很快就接通了,樂石連一個“喂”字都不說,更沒有自報姓名,直接道:“幫我查一下這個車牌號……”
在把沈斌豐那輛斯柯達的車牌號報完之後,樂石立刻就掛斷了電話,捂着肚子,緩緩地站起來,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