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門客”的損失,不可謂不大。不過卻足夠讓姜承友和陳銘兩人喜出望外了,因爲坐在麪包車上前去阻擊季經臣的近二十號“門客”精英,除了有幾個輕度燒傷之外,基本上是完好無損!
從麪包車狼狽走下來的楊偉,臉上全是黑的,頭髮散發着陣陣的焦臭,顯然是被大火炙烤過。
姜承友看見這羣弟子基本上安然無恙地回來,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但是立刻又恢復了平靜,他冷冷地掃視每一個人,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一羣沒用的東西!連幾個人都收拾不了!還搞成這個樣子!”
“姜叔,不是的,我們都失算了,季經臣家裡根本出不了那種等級的高手,那人是京城下來的。我們之前派過去的五名先遣小隊,其實早就被他們狙殺掉了,之前告訴我們季經臣一行人在205國道上這條假消息的,其實就是那羣京城下來的人!我們都被誤導了!”楊偉一邊拍着頭上的燒焦的頭髮,一邊說憤憤道。
“到底怎麼回事?”姜承友兩道又粗又濃的眉毛緊緊皺起來,趕緊追問道。
“是這樣的,”楊偉趕緊道:“我們收到先遣小隊的最後一條消息,是讓我們等在路邊一家加油站附近埋伏,然後狙擊一輛黑色勞恩斯酷派和一輛雪邦藍奧迪r8。結果我們等了很久,都沒有那樣的車隊開過來,我發現有wifi有些無聊就點開了qq,纔看到老大發過來的信息,我就立刻反映過來是上當了!趕緊叫兄弟們收拾傢伙上車跑路。”
楊偉一邊說着,一邊用手蘸着水在玻璃桌上畫着,用一些圈圈和查查描述着當時的具體情況和細節。
“由於時間緊迫,我讓司機和靠近車的幾個兄弟先上車,其餘兄弟用腳跑路。結果車沒開出幾步後面的加油站就爆炸了,那火焰衝起來有幾層樓那麼高!跑在最後的幾個兄弟沒來得及趕上車,可能被燒傷了。之後對方的狙擊手開了槍,還有幾波人也衝了上來,不過因爲場面太混亂,再加上我們這邊還有兩名躲在很遠處草堆裡面的狙擊好手,對方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衝了幾波之後就退了,最後被我門抓回來一個人。”
能夠在這種劣勢下反擊對手的奇襲,而且還能抓住俘虜,不得不說,這支“門客”的團隊作戰能力,的確出類拔萃。
楊偉講着講着,就揚了揚手,只見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胖子,被幾名“門客”成員押了進來。
“從這個胖子口中,我們得出一個消息,其實今晚救走季經臣的不是季家的人,而是京城木門家的子午良將,木門仲達。”楊偉語調放緩,謹慎地說道。
子午良將!
相當於陳家五虎上將的彪悍存在!而木門仲達的實力,恐怕真是可以和“獅虎”祝健玩兩手的猛人!
怪不得能夠一人單挑二十多號“門客”成員,原來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京城木門家……子午良將……木門姓氏……內家人。”姜承友似乎在回憶着什麼,很快,他點了點頭,道:“對了,二十年前,我還是個十九歲小子的時候……那個將陳長生趕出北京的木門家……大王爺,大諸侯,木門狂瀾……”
“京城的門閥?到南方來做什麼?”陳銘搖了搖頭。
“恐怕是看到南方這幾年勢頭稍旺,特別是江浙一帶的經濟,所以就算是遠在北方的木門家也坐不住了,想要南下分一杯羹。而南方江蘇的無冕之王陳家,自然而然就成爲木門家所打壓的第一個目標。”姜承友十指交叉,靠住下巴,輕聲道,“這幾年木門家在南方的產業也不少,房地產、購物廣場、餐飲業……都有涉及,不過就是規模太小。畢竟在南方,每個大省都有土皇帝駐紮,江蘇是陳家,安徽是季家,四川重慶一帶則是平西王封川家。”
“你家主子木門仲達帶了多少人?”陳銘走到那個滿臉淤青的胖子面前,表情陰柔地問道。
也不知道這個胖子的臉是原來就這麼胖,還是“門客”的成員們下手太狠,總之這個胖子那張臉真的是大得出奇,像薛雪之的那種巴掌臉,這個胖子臉上的空間可以騰出三個來。
“說出來能不能抵一條命。”胖子倒也直截了當,不拐彎抹角,知道當了俘虜下場註定悲慘,所以就問能不能換條命。
“說了應該能,不說肯定不能。”陳銘答得似是而非。
“三十個,其中狙擊好手五個,其他都是練家子,還有幾個會耍飛刀。”胖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