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同志這個名字會被人笑話,陳銘一點都不意外,不過這一次明顯對方是有惡意的,因爲笑聲裡面,除了笑之外,還有嘲,讓陳銘感覺到滿滿的諷刺意味。
不過對於這些人,陳銘也沒有去較真的心思,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那個坐在皇甫元魁身旁的女人身上,按照之前楚文正描述的,這個坐在皇甫元魁身旁的高中女生,應該就是陳銘要找的人了。
鮮于雯芪。
是目前陳銘打開鮮于家族銅牆鐵壁的一把鑰匙。
衆人笑完之後,陳銘也落座了,經過在場其他人分別的自我介紹之後,陳銘大概清楚了一下情況,這羣人年齡都不大,雖然看上去成熟,那是因爲他們在夜場裡面玩慣了,所以沾染了不少社會習氣的原因,這羣整體偏小的孩子羣裡面,估計能跟陳銘在一個年齡層次的,也就只有這個皇甫元魁了。
“皇甫元魁……我記得以前聽老頭子提起過,京師的確有皇甫家,之前雖然經歷過衰落,但是現在已經發展得很壯大了,雖然大本營沒有在京師而是在東北三省,不過這個家族如今的影響力,的確也不容小覷……看樣子……鮮于雯芪和皇甫元魁,兩人在一起應該是家族的安排,屬於是聯姻……”陳銘一邊盤算着,一邊開始打腹稿,接下來要做什麼,陳銘必須要在腦海裡面過一下,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策略,陳銘都要考慮進去,力求能夠保證萬無一失,手到擒來纔是。
“現場估計能夠談得上有一些心機和城府的人,估計也就這個皇甫元魁了,其他看着都是孩子,雖然打扮過,但還是脫不了那股稚氣,尤其是那邊坐着在喝酒的一羣女生,其實都是中學生。”陳銘心裡面暗暗下着結論,表情上卻是一副極具親和力和自來熟的樣子,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臉,篤定而自若。
這種場合,的確要隱身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坐到角落裡面看着其他人玩就行了,畢竟來的時候那個楚文正已經渲染了陳銘那輛途觀了,所以很多人直接就把陳銘從結交名單裡面省略掉了,他們情願多倒幾杯酒去跟楚文正、楚武正兩兄弟套套近乎,也不會走過來跟陳銘多說半句。
現場唯一還在質疑陳銘真實身份的人就只有皇甫元魁了,如果說一輛途觀就能讓他皇甫元魁把一個人看透的話,他皇甫元魁也不可能如此得到家族元老們的器重,年紀輕輕就被委以重任,接管京師裡面大半以上的皇甫家產業,不過皇甫元魁也的確沒有讓家族失望,他接管這邊的短短几年之內,已經完成了利潤的翻倍,讓所有家族元老讚不絕口。
因爲不完全相信陳銘說的話,所以皇甫元魁決定要自己問上一問,他不知道是不是處於自己的直覺或者是判斷,他覺得眼前的陳銘的確像是有兩把刷子的人。
皇甫元魁看人的確很準,這是他引以爲榮的優點,他算得上是皇甫家難能可貴的天才子嗣,自己有能力,也有想法有才華,而且最近幾年也能夠拿得出成績,所以這方面的種種優秀,讓他皇甫元魁對自己的眼光從來都是盲目信任,這種信任超越了任何人的意見或者建議,成爲他皇甫元魁的一大性格特點。
說好聽了,叫遇事果斷不拖沓;說不好聽了,就是盲目自信,目中無人。
不過眼下皇甫元魁的確有些忙碌,這些個朋友不常見,雖然談不上交情有多深,但是至少說還都是值得深交的人脈,皇甫元魁看重的還是這羣年輕人背後的權勢和身家,這些東西,以後都能給他們皇甫家帶來實打實的利益。
“我準備在大學城商圈那邊投資幾家大型的電影院,不知道皇甫兄弟你有沒有興趣來融個資?”
這時候,楚文正端着酒杯,跟皇甫元魁碰了一杯。
“這個……”皇甫元魁瞥了陳銘一眼,然後目光又迅速落回到了楚文正身上,道:“可以商量一下,但是這種事情我們還得走個正規的途徑,如果楚文正兄弟你有方案,倒也不妨給我看看。我參不參加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楚文正兄弟你參考參考。”
皇甫元魁說話,到是滴水不漏,不得罪人,也不貿然答應,而是留下極其寬廣的迴轉空間,不把話說死。
陳銘對於這些細節,自然不會放過,已經統統記在腦海裡了,時不時間,他還會轉過頭去瞧一瞧坐在皇甫元魁身旁的女人,鮮于雯芪。
這個美女,真稱得上是高冷,別的人,無論身份地位,過來跟她敬酒套近乎,她向來只是端着果汁跟別人的紅酒喝,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面也一本賬清楚得很,知道這個美女不好招惹,也惹不起,所以在禮貌地敬酒之後,就立刻逃似的回自己座位上唱歌去了。
陳銘去了一趟衛生間,期間撥了兩個號碼,一個是打給秦老爺子的,這都來京師一整天了,也沒跟秦老爺子通報一聲,陳銘覺得不妥,於是還得認認真真,恭恭敬敬地跟秦浮屠彙報一下;另外一通電話是打給薛義的,給他老人家說明情況,說薛芹妙跟他陳銘在一起沒有亂跑,就不用擔心牽掛了。
薛義也還是通情達理的人,就算他聽到了手機裡面傳來些許的聲音響動,不過他想到薛芹妙跟陳銘在一起,所以也沒有多做阻攔,說了一句“你們注意安全,晚上安全把你妹妹送回來便是。”
打完這兩通電話,陳銘出了衛生間,忽然就瞧見鮮于雯芪站起身來了,她眼神高傲,扭着楊柳細腰,走到了楊偉面前。
“你一直盯着我胸口看,看什麼?”
鮮于雯芪居高臨下,俯視着楊偉,冷冷問道。
“啊?”
楊偉同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禮了,剛纔他真是無聊透頂,又不會唱歌,只能睜着雙眼睛亂瞅,結果一不小心,就瞧見了鮮于雯芪的事業線,不僅如此,還是在鮮于雯芪埋下頭去的時候看見的,而鮮于雯芪埋下頭整理了一下裙角之後一擡起頭,立馬就瞧見了楊偉同志正色迷迷地盯着她看,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事業線看着,一副極其猥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