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知道我把通訊貝殼給了你,你那小書僮肯定會好奇去玩耍,只要他通過通訊貝殼把聲音傳到我這裡來,我就可以操控一些有關他的事情。既然他那麼想去當什麼花童我就成全他好了,要不然,以鳳那脾性,怎麼會答應讓一個不懂事的小孩獻什麼花呢,況且,你的小書僮我必須讓他出現在蹴鞠大會的場地中央不是嗎,這樣我的實驗纔有效果。”
“你竟然已經會對那個孩子使用‘蜃景術’了嗎……這種扭曲現實的究極神術你也在那些書裡看到了……哎,雖然不知道你還偷偷練習了那些神術,不過,強行練習每一項究極神術都有一項隱患,那就是走火入魔。你的身體一定吃不消了吧。所以你想如果兩塊玄珠合在一處應該會對你的修煉有所幫助。所以,那天趁祝融在我府上聒噪之時潛入人羣想伺機奪取玄珠,無奈我看護的緊,你未得時機,只好強行下手。玄珠確實讓你的神術大有長進啊,那天如果不是你念在師徒情誼的份上,你那一擊,老頭兒我估計就廢了吧。”
“師徒情誼?同窗情誼?哼哼……比起嬋對我的情感來講那都是些什麼!呵呵呵……爲了讓嬋,我必須保護好玄珠。可是,犼也一直在尋找玄珠,我藏着玄珠的話太明顯了,時間一長容易暴露,所以只好在蹴鞠雙年會上放出玄珠,而讓雲軒你用‘萬象歸一’將玄珠轉移儲存到一個孩童體內,別人是絕意想不到那孩子體內會藏了半塊玄珠的,只當是玄珠發狂最後被毀。不過,好像后土察覺到了。”
“所以,在去鴻蒙殿之前,你給了白澤一隻盒子。那‘羈魂盒’是一個魔道物件,你是想萬一他們來硬的就強行收回玄珠。好在後土察覺到了,他也不願意玉石俱焚,加上玄珠在那孩子體內保存良好,所以後土並沒有聲張。”伏羲搓了搓柺杖說道。
“后土應該和你說過了吧,所以你纔會知道是我做的這些事。”夫諸冷冷的說。
“那倒沒有,你的‘混沌術’很厲害,我想探知你的想法很難,要不是你試圖解開我在‘四蛇洞’的密道石門上設的那一道屏障而露出破綻的話,我不會懷疑到你的。不過,想來你也應該是故意的吧。”
“呵呵呵……不錯,我如果不解開那屏障的話怎麼來這崑崙山啊。要知道,老爺子你設的那道屏障就憑他們幾個是決意破不了的,除非是我。”夫諸冷着臉說道。
“爲什麼?”雲軒問。
“嗯……”
一聲嬌滴滴的**,此時,躺在地上的九尾姑娘甦醒了過來。只見她揉一揉惺忪的眼睛,滿是疑惑的盯着前面的夫諸:
“夫諸……叔叔?”九尾姑娘的神情似乎突然清晰了起來,比起之前眼神裡充滿了清澈,“我記起來了,叔叔你爲什麼要打我?”
“叔叔?你叫夫諸老師叔叔?夫諸老師和你是什麼關係?”雲軒被九尾姑娘說懵了。
“夫諸叔叔經常來我們家啊。我的那支水晶簪子就是叔叔送我的。而且他還教會我‘開門術’呢。”九尾姑娘十分認真的說。
“你們很熟?可是你之前並沒有說過啊?”雲軒詫異的問。
“禁術,攝魂術!”伏羲十分嚴肅的說道。
“你是說……小妹被下了禁術?!”
伏羲微微點了點頭。
“你?……”雲軒看着夫諸,眼中露出了憤怒。
“呵呵呵……誰讓他們礙事呢。那天我正在用那半塊玄珠練習神術,這小狐狸竟然用我教她的‘開門術’進了我的房間!我只好藉口看一看我給她的簪子,順手給她施了‘攝魂術’。哪知我那神術尚未醇熟,這小狐狸中了我的‘攝魂術’後竟然逃了出去,好在那禁術還是起了作用的。”夫諸冷冷的說。
“小九尾來的那一天正好是學塾的入學測試,她中了你的禁術之後一路逃跑,結果不小心闖進了賀千帆所走的那條密道,被當時已經殺得興起的賀千帆認爲是又有了新的精怪,所以才揮刀傷了小九尾。說起來,小九尾的記憶其實已經是混亂的了,她只記得簪子,賀千帆,忘了原先她要去拜訪的夫諸叔叔。”伏羲說道。
“我剛纔聽到……他說……他們……那四頭蛇精?難道他也中了和小妹一樣的禁術?”雲軒
“是的,而且,沒猜錯的話,給她施加禁術的人和給四頭蛇精施加禁術的人是同一個人吧,夫諸。”
聽了伏羲的話,雲軒用摻着憤怒和懷疑的眼神問詢者夫諸,可是,夫諸只是冷笑。
“那眼神,還真是個小孩。呵呵……不過,你這個孩子還真讓我吃驚不小,‘萬象歸一’這種究極神術我沒想過你會運用的那麼自如。原本我只以爲你只是個孩子,‘萬象歸一’用的還不是很醇熟,弄不好那個小水獺就會死在玄珠之手。我怎麼可以讓這麼好的玄珠容器去死呢?所以我就在蹴鞠雙年會上用暗音術提醒你小心那顆蹴鞠,目的是爲了讓你在恰當的時機發動那神術。真沒想到,你完成的超乎我想象的好。”
雲軒想起來了,暗音術傳遞是需要一定距離的,而夫諸當時就坐在雲軒的上方看臺:“難道……是你在會場提醒的我?那是你利用的小妹給我傳的紙條信箋嗎?”
“紙條?那小狐狸很機警,之後就再也沒機會接近她了,哪裡還利用她給你傳什麼紙條。你只是一個被我利用的工具而已,我爲什麼還得時刻關注你的死活?”夫諸擡了擡眼皮。
“你沒給我紙條?”雲軒用懷疑的眼神看看九尾姑娘,可是得到的只是一個無辜的眼神,再看看夫諸,夫諸則面無表情,“那你既然要利用我,爲什麼還要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爲什麼要裝出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知道我多信任你嗎!你知道我們多麼信任你嗎!”雲軒聲音漸漸高了起來。
“信任……”夫諸頓了一下,看了看前方,埋頭哼笑道,“我那麼值得你去信任嗎?”
“我們是師徒,我們是朋友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朋友?哼哼……我們是朋友嗎?”夫諸拎起腳邊的蠻蠻冷着問道,“朋友是什麼?這就是你的朋友吧?我也是這個可憐的小東西嗎?他現在可是衆人覬覦的對象啊!這種被別人搶來搶去的東西也能叫做朋友嗎?朋友,就是大家互相利用的一個託詞而已!我根本沒有什麼朋友!”
“你難道真的忘了你的朋友們之間的感情了嗎?”雲軒抿着嘴,試圖控制着自己酸楚的鼻子和隨時可能流下的眼淚。
“他們?”夫諸默然地說,“說感情嗎?呵呵……自從嬋離我而去之後誰還能真正走得近我呢。要不是爲了讓嬋復活過來,我纔不會陪你們演一出又一出的戲。”
“唉……”伏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夫諸啊,你不是這樣的人啊。你之前是那麼敏感多情的人,我相信,嬋就是因爲你的單純與善良纔會愛上你的。夫諸,一定要記住你手中的神器當初選擇了你的原因!”
夫諸身子微微的一哆嗦,眼皮一擡,眼中突然露出了兇光:“我當然知道這冰屬神杖的意義!那就是,隔絕一切情感的寒冷!”
說完,夫諸舉起手中的手杖,抵住了蠻蠻的頭顱:
“既然我不能再使用這玄珠了,這孩子留在這世上也終究是個禍端,不如我在此先做個了斷吧。”
“不要!”雲軒失聲痛叫。九尾姑娘也驚慌的捂住了嘴巴。
“倏!”
一道灰影掠過,冷不丁衝向夫諸的胸前,夫諸拿手一擋,哪知這道灰影並不是意在攻擊夫諸,而是在快到達夫諸胸前的時候一個急速的旋轉襲向夫諸右手的蠻蠻,緊接着在觸碰到蠻蠻之時又一個盤旋將蠻蠻卷在灰影之中,爾後灰影向後翻騰,準確的落在伏羲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