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文命卻發現了這兩個人果然是舊相識,而且這位白寒峰明顯對凌冰雪深懷愛意,從小到大青梅竹馬,倒是自己不明不白的橫空出世,與凌冰雪的關係也頗多曖昧,
再說,自己雖然親過這個小妞兒,可畢竟也是有妻室的人,塗山嬌恐怕不會答應與人共侍一夫。
想到這裡,姒文命尷尬一笑,說道:“原來是白兄弟當面,看你一表人才,怎麼會讓冰雪流落在外,當真危險的很,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你恐怕就見不到她了!”
“閉嘴,誰是你兄弟?”白寒峰怒斥道,似乎連半個字都不想和姒文命這種低檔人說,
扭頭對着凌冰雪關切的問道:“冰雪,是真的嗎?難道北冥域還有人敢欺負你?”
凌冰雪蹙緊了額頭,爲眼前這個雙英奪美的場面而頭疼,可是蒙大拿卻是過來人,他饒有興致的看着三個人鬧成一團,卻不肯出聲,反而興致勃勃的一杯接一杯喝酒。
姒文命看到白寒峰如此驕傲,索性也不去理會他,只陪着蒙大拿乾杯。
凌冰雪迴應了幾句,也不再說話,加入了酒局之中,三個人將白寒峰當成了一個屁,擺在那裡看也不看,問也不問,
片刻之中,白寒峰的臉色益發慘白,眼睛卻紅了。
看到這個小子馬上就要忍不住動手,蒙大拿猛然一頓酒碗,將其整個陷入玄冰桌面,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對姒文命開口點評道:“兄弟,佳人在側不爭不搶,反而拱手相讓,你還是個男人嗎?”
姒文命垂下頭,低聲說道:“家有薔薇,就算胸有猛虎,也不得不低頭啊!”
蒙大拿卻不理他,反而凌冰雪說道:“愛恨分明,不爲家族束縛,真是巾幗英雄!不愧是咱北冥域的天驕——冰雪仙子!”
得到了他的讚美,凌冰雪嬌嗔的白了一眼姒文命,心中卻有些得意,她一向將白寒冰當成哥哥,朋友,從沒想過與他結婚,想起白寒冰那個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脾氣秉性,凌冰雪甚至不敢想象,要是和他結婚,自己會不會瘋掉。
凌冰雪雖然名字叫冰雪,可是內心彷彿火山一樣,只有姒文命這樣的有趣男子才能吸引她的愛意。
蒙大拿最後彈了彈手指,終於扭頭對白寒峰說道:“成人之美乃是一大樂事,可是你的美被人橫刀奪愛!恩,還算不上你的美,你小子沒本事啊!人家拱手相讓,那妞兒也不願意跟你走,你何苦呢?”
白寒峰被蒙大拿挖苦諷刺,頓時怒火衝頂,他眼睛紅的好似滴血一般,潑天寒氣倏然四射,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凍結了起來,可隨後,有如實質的寒氣撲簌撲簌的掉落地面,化作一地塵埃。
蒙大拿微微一笑說道:“有我在,這兩個人你一個都動不了!你要是現在走,我還能給你們白家留一分薄面!”
爲了找回凌冰雪,白寒峰苦修多年,沒想到自己出關踏破元胎境界,從此能夠縱橫北冥,卻依舊遇到強敵,
他的寒冰元氣無法傷人,連法則領域都無法形成,於是目光轉向蒙大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誰?也敢擋白家的路?”
蒙大拿哈哈笑道:“擋白家的路?充其量是擋了你的路!你可還代表不了白家,而且你這個心胸宛如雞肋,真配不上我家這位弟妹呢!”
再次得到蒙大拿的認可,凌冰雪驕傲的哼了一聲,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蒙大拿年近四十歲,男男女女情情愛愛的事情見得多了,因此,纔會在這種場合獨抒己見,他人生第一愛好是酒,第二愛好就是美人,所以,最見不得有人辜負了美酒、美女,如今,也是爲了姒文命和凌冰雪的未來鋪墊。
可惜,白雪峰果然如他所說一樣,心胸狹隘,小肚雞腸,面對他的精闢點評,瞬時間惱羞成怒,猛然拔出腰間長劍向他撲射而來,同樣是元胎境界,白雪峰家傳的寒冰法則,不懼任何人。
叮的一聲輕響,白寒峰的氣勢洶洶的一劍被擋住,寒冰法則被元磁法則消減成空,
法器長劍則被蒙大拿輕輕的捏在的拇指和食指之間,元磁法則微微震盪,就已經改變了這柄長劍的內部構造,這柄殺人不見血的利器軟泥一般坍塌,隨後化爲一攤圓形的餅狀金屬。
蒙大拿騰起一腳,將白雪峰踹飛,隨後,輕笑一聲,說道:“你還要再試試嗎?”
白雪峰的雪峰劍法來不及施展,就因爲長劍被損壞而潰敗,他咬着牙齒,恨恨的說道:“好,山水有相逢,我就不信你能護住他一輩子!”
白雪峰打輸了,無顏待在此地,扭頭出門而去,連帶着門外的白竹竿也跟隨他離去。
蒙大拿連戰兩場,雖然都是穩勝,可元磁之力消耗不大,倒是對精神影響不小,
溫文爾雅的一個人忽然捂住額頭,嘆息道:“這元磁法則雖好,可是對身體的侵蝕消耗太大,我也沒有完美掌控,恐怕不能陪兩位繼續喝酒了!不如我們今日暫且散去,來日再喝!”
姒文命關切的說道:“哥哥,你沒事吧!”
蒙大拿扶着腦袋低聲說道:“大事肯定沒有,不過修煉元磁之力,會影響到這裡,若是下次相見,我沒和你說話,你可不要見怪,只要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想起來。”
蒙大拿轉身離去,姒文命和凌冰雪面面相覷,
姒文命說道:“這位孟大哥豪爽仗義,不過病情似乎很嚴重啊!”
凌冰雪點頭說道:“我曾經聽說猛獁騎士團的老大似乎有健忘症,經常孤身行走北冥域,有時候連自己的團員都認不出來,原來是因爲修煉元磁之力導致,真是可惜。”
姒文命問道:“可惜什麼?”
“元磁之力不在五行之中,因此處處剋制五行,卻不被五行剋制,厲害的很,可惜有這種後遺症,怕是願意修煉的人不多了!”
姒文命笑道:“想要修煉的人再多,也需要資源啊!而且,這等詭異的法則,修煉的人越少越好!”
兩個人說話間,酒保歸來,這一次他的收穫更少,身後的幫工擡着、抱着、推着的不過寥寥數壇酒液,而且,聞起來酸了吧唧的,味道不佳。
姒文命酒興已盡,看着一地狼藉,拍出一錠金磚借了酒錢,轉頭對凌冰雪說道:“黑帝城雄踞北冥,我頭一次來,你不帶我去見識見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