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己卷 原委,接收
說易行難,如此龐大規模地遷徙,又還涉及到諸多人、財、物的分割,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得定的。
但是汴京城那邊卻不能等,好在和令狐醉那邊已經談妥,令狐醉那邊也清楚現在一心立足河北的大槐山未來崛起是個大概率事件,所以並不想要和陳淮生這邊交惡,後續事務倒也沒有太多扯皮,只是需要留下一個能決策的人來承擔罷了。
李煜帶着王垚留了下來處理後續事務,丁宗壽那邊丁立人也留了下來,這邊商九齡帶着徐天峰,丁宗壽帶着其子丁元高以及孫婿王馳與陳淮生一道重返汴京城,準備參與這場奪位大戰。
其實也還有不少人都想留下來參與汴京城這場盛會,但是一是去臥龍嶺那邊也需要人看顧,二是這場戰事的規模和激烈程度難以預料,無論是商九齡還是丁宗壽都明白這一點,陳淮生也早早就和他們談過了這一點。
固然歷練重要,但是也要考慮自身實力,一旦戰鬥開打,便是師徒父子,有時候也未必照應得過來,那等築基以下的弟子是肯定不適合參加這種戰事的。
有了商九齡和丁宗壽這兩個凝魂境的強者加入,雖然沒有達到趙定保的要求,但是陳淮生也覺得足以向對方交代了。
事實上陳淮生也估計趙定保也一樣清楚,就算是重華派全數加入支持行列,也不可能所有紫府強者齊出,而商九齡和丁宗壽是其中的最強者,能夠聯袂加入,應該已經達到了他的最低期望值了。
唐經天那邊的“拉攏”也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並不是每個出自九蓮宗的弟子都對令狐醉的行爲持贊同態度的,畢竟原來九蓮宗體系就相當鬆散,玉菡宗也還遠達不到能讓其他諸宗都服氣的地步,孫道蓮和孟元泰的加入也讓妖蓮、淨芙兩宗的勢力隱隱再現,那些本來非玉菡宗的小宗,如汐芸宗、紫萏宗、火萊宗的弟子,生出一些其他想法就在所難免了。
何況唐經天以現在的大槐山發展態勢作爲倚仗,翻動三寸不爛之舌來遊說,也的確還是打動了一些人。
九蓮宗的覆滅讓很多人早就對再回九蓮宗失去了興趣,當初九蓮宗那麼強大也是一朝灰飛煙滅,其鬆散的架構模式讓很多有識之士都不看好。
尤其是令狐醉現在的實力遠不足以服衆,而陳淮生的驚豔崛起也讓很多人着迷,包括九蓮宗和凌雲宗弟子前往大槐山謀求發展的先例比比皆是,自然也讓很多人心生嚮往。
不求能有陳淮生這樣的造化,但能跟隨其後,沾些機緣運氣,那也是好的。
唐經天一共發出了十餘份邀請,最終有六人接受了邀請,雖然層級都不算高,大多都是煉氣高段,僅有一名築基一重,但是他們一個顯著特點就是年輕,而且稟賦都相當突出。
好在令狐醉他們那邊也沒有阻攔,實在是區區六個人在現在加起來六七百號弟子中算不上什麼,哪怕這些人都很優秀,但令狐醉仍然不願意因爲這些細枝末節與大槐山這邊撕破臉。
如陳淮生所言,九蓮宗這邊也可以一樣邀請老重華這邊的弟子留下,只要願意,老重華這邊也不會阻攔反對,但九蓮宗那邊無意如此做。
剩下的六七百弟子都已經大大超出了當下九蓮宗能夠承受的範疇了,令狐醉一干人都還在考慮如何儘快裁剪掉一部分稟賦欠缺或者修行進境太慢的弟子,以便於能夠儘可能地讓新九蓮宗煥發新生。
原來玉菡宗所在的重陽山極盛時期也不過兩百多弟子,後來重華派進來膨脹到過千人,使得重陽山根本無法支應承受各方面的需求保障,這也是商九齡和令狐醉他們發生衝突的一大主因,連靈食都無法保證,這個宗門怎麼維繫下去?
陳淮生帶着商九齡、丁宗壽等人的歸來也讓在汴京城外等候的一幫人心裡放下了。
商九齡和丁宗壽的加入也極大地增強了衆人的信心,平添兩名凝魂境強者,在未來的戰事中肯定會底氣大增。
消息也傳遞進了汴京城,但是趙定保和寇箐那邊都還暫時沒有迴音。
“估計還在艱難地談判,趙定保的不肯屈服大概要給天雲宗平添難題,不清楚當初爲什麼天雲宗會同意花溪劍宗的意見,趙定保本來是趙氏內部呼聲最高的,只要有天雲宗的明確支持,花溪劍宗支持的趙定元是不太可能取代趙定保的。”
衆人都還在討論爲何天雲宗會放棄趙定保,逼得趙定保不得不在外部來尋找支持,現在趙定保獲得了大槐山——老重華——聖火宗的支持,幾乎可以比肩與當初獲得天雲宗支持的實力,自然形勢又爲之一變。
“如果天雲宗那邊他無法說服,恐怕就只能看太華道那邊的態度了。”唐經天也沉吟着道:“太華道之前一直遊離於趙氏三子爭位一事之外,很難說他們就一點想法都沒有,一旦是由天雲宗和花溪劍宗來將此事敲定,只要不是用戰爭方式來解決,那萬象派那邊肯定也要得到其他條件彌補,可這一切都和太華道無關,我不信太華道就眼睜睜看着他們在趙氏內部的影響力徹底消失,這說不過去。”
陳淮生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大槐山在大趙內部的影響力和人脈情報委實太蒼白單薄了一些,完全依靠寇箐和宓少華的原有關係來打探,很多區域都是空白,像太華道爲什麼被趙氏排除在這一次爭位大戰之外,作爲大趙第二宗門,沒理由會遭遇此種冷遇纔對,而太華道居然也沒有做出多少反應來,這就更蹊蹺了。
宓少華是長期在洛邑,而寇箐估計原來也對這些方面的情況沒有太大興趣,所以驟然遭遇這種事情,一時間要弄明白底細,以便於大槐山這邊做出應對判斷,還真的不太好辦。
現在就只能等,這也是陳淮生最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