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們安安。”
袁老爺子自小就喜歡喬小安這個外孫女。
雖然她大大咧咧的,有時候說話也不分輕重,但她是真的孝順懂事。
袁老爺子很快就把喬小安的小手,握進了掌心。
兩祖孫的手牽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蒼老而皺紋滿布,一個細滑而白晰,可是卻充滿了親情和愛意。
雲墨這又把畫遞到袁老爺子的面前。
“外公都說是喬喬更寶貝。那您把喬喬這麼寶貝的孫外女送到了我面前,我送您一副畫,又算得了什麼。”
“……”這話,讓袁老爺子有些茫然。
雲墨謙和的目光,從老爺子身上抽開,溫柔癡纏的落在喬小安的臉上。
“雖然我和喬喬的相遇,外公並沒有參與過。但沒有外公,就沒有喬喬。所以這副畫,外公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這一來,讓袁老爺子還真是不得不收下這份重禮。
最後,是皆大歡喜。
酒店的經理領着雲少等人,去往豪華包廂時。
陳紅這個見不得別人好的人,突然躲在角落處,寒酸了兩句。
“不就是副畫嘛。什麼齊白石不齊白石的,一副臭畫,值幾個錢。”
袁美麗是特意走在了後頭,故意放慢腳步,轉身回頭,“不值幾個錢,你倒是讓你們家袁藝凡,也送爸幾副?”
“……”其實,陳紅是心裡嫉妒,好歹是讀過書,齊白石的畫是名畫,值不少錢呢。
“我們家阿墨這叫有心,知道爸喜歡書畫,送出手的也是名家。”
“……”
“你知不知道,阿墨送我們老喬那盒茶藝,從拍賣會拍回來的,起拍價都是四千多一克。”
“……”
“平日見你說你們家凡凡和楠天有多孝敬你,怎麼爸過大壽,不有所表示?”
“……”
“對了,你們家凡凡和楠天,怎麼還沒有到?”
“他們馬上就到了。”
“陳紅,我也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炫耀什麼。是你平日總是擠兌我們母子,非要說我們小安的壞話。”
“……”
“我警告你,有我們阿墨在,你們倆母子別想欺負我們小安。”
“……”
“楚楠天那不識好歹的臭小子,就算是我們家小安讓給你們家袁藝凡。”
“……”
“以後別在背後嚼舌根子,盡說我們小安的壞話。我是看在老三的份上,纔沒讓阿墨收拾你們。”
裡面大廳的賓客,都已經入了席,剩下的三桌,也已經安排到了二樓的豪華包房。
喬小安站在陳紅和袁美麗的身後,聽了好一陣子。
突然覺得阿墨說的都有道理。
母后大人讓阿墨來,哪裡是她想證明自己的別墅不是中了五百萬買的,明明都是在替她這個女兒出氣。
她也知道,平日裡母后大人是看不慣陳紅在背地裡說她的壞話。
原來阿墨說對了,母后大人做這麼多,其實都是在維護她。
而她,總是誤會母后大人的虛榮心太強。
所以上前緊緊的挽住了袁美麗的手腕,“媽,今天是外公生日,就別太計較別的事了,我們上樓去陪外公吧。”
袁美麗側過臉來,衝着女兒和藹的笑了笑,“嗯,你外公生日,別的我們就不提了。”
“阿墨帶着外公去了聽雨軒,我們也趕快去吧。”
袁美麗點點頭。
正是兩母女轉身的時候,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從裡面走下來的人,顯得有些焦急。
“凡凡,你怎麼現在纔來?楠天呢?”
“楠天他,他有事來不了。”
聽這聲音,喬小安兩母子轉了身,看到袁藝凡打扮得像是一個富家小姐一樣,還穿了高跟鞋,揹着愛馬仕,手裡除了她的包,還是包,顯然,是來炫耀的。
陳紅有些失望,“不是跟你說好了,讓楠天一定要過來嗎?”
“媽,楠天公司裡真的很忙。”
“該不是那個姓雲的,故意不讓楠天來吧?”
本來喬小安都要走進大廳的,這一聽不樂意了,叉着腰走回去望了望這賤母女二人。
“喂,別亂說話。什麼叫我們家阿墨不讓他來,他自己沒這份孝心,怪不着我們阿墨。”
陳紅翻了個白眼,“我說姓雲的,有指名點姓說是你們家阿墨嗎?”
“你們家女婿,就只有一個姓雲的老闆,不是我們家阿墨,還能是別人嗎?”
“……”陳紅啞口無言,自己的女婿在死對頭的女婿手下做事,真的很沒面子。
“三舅媽,我念在三舅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以前你說我壞話,也就算了。但是你敢說我們家阿墨的壞話,我絕對不會給你好果子吃。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
袁藝凡把陳紅拉開,估計是在楚家受了氣,那陣囂張的氣焰也消減了不少,“媽,別說了,少說兩句。我們惹不起。”
喬小安也重新挽着袁美麗的手,穿過大廳,從電梯裡上了二樓,去了聽雨軒。
留下袁藝凡和陳紅兩母女。
“凡凡,你給外公準備的禮物呢,喬小安他們送了副名畫,好幾十萬呢。”
“就這個。”
“紅包?”
“你不說大家都給紅包嗎?”
“怎麼才八百塊?”
“媽,這已經很多了。”
“不行,我再給你添八百,這太少了。”
“媽,你別添了。以後錢你得省着點花,我可能沒辦法經常給你錢,給你買衣服首飾了。”
袁藝凡在楚家受了幾天的氣,那些刺人的麟角也消磨了,也不再說尖酸刻薄的話了。
心裡沒底氣的人,就算是想裝成一隻老虎,也只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站在酒店的門口,裡面的賓客都已經入了席,袁藝凡卻迎着這四面八方吹來的風,有些底氣不足的擄了擄耳邊碎髮。
“媽,以後錢一定要省着點花。”
“你的手怎麼了?”
袁藝凡的手趕緊從耳邊垂落,躲到了身後。
“沒什麼。”
“我看看。”
“真的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這麼長一條疤痕,是楚楠天欺負你了。”
“沒有,楠天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動手的。”
那日的照片和錄音筆,陳紅也是見過的,今天又發現女兒有些消沉,手也受了傷,難免猜疑,“楠天已經知道你假懷孕的事了。”
袁藝凡從陳紅的手掌中,抽了手,又慌張的擄了擄耳邊碎髮,“沒,沒有。”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楠天和楚韻肯定知道了,對不對?”
“媽,你就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