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有下落了啊,我昨天打電話告訴你雲先生了。”
“……”喬小安始終是不明白,阿墨怎麼會過來詢問戒指的事,他不是說讓她別找了嗎?
“被劉老二撿了,昨天下午他和他老婆撿到戒指的時候,我們整個村鬧得沸沸揚揚的,都說你那戒指很值錢。”
“……”
“雲先生吩咐過,戒指有一消息,馬上給他打電話。”
“……”
“喬小姐,雲先生太客氣了,就這麼點小事,還幫我介紹了好幾個團隊來過消費,連訂金都幫他們付了。”
“……”
“我心裡感激不盡,這戒指還沒找到,雲先生就幫我做了這麼多事。”
喬小安聽得一愣一愣的,總覺得雲裡霧裡,“老闆,你確定你所說的那個雲先生,是我老公?”
“是啊,他說他是你丈夫,說那枚戒指對你很重要。”
“……”
“雲先生長得很高,一米八幾,不愛笑,但感覺人很好。對了,開的是勞斯萊斯,對不對,是你老公不?”
根本農家樂老闆的描述,這個是人阿墨了,不會錯。
只是喬小安始終都弄不明白,明明是他說不必再找戒指了。
還說,若有那個功夫,可以多接幾筆幾生意,另外再買一枚。
可這個人,爲什麼偏偏要跑到這裡來找戒指,而且還不讓她知道?
這陣思緒,喬小安理不清,又問,“老闆,撿到戒指的人歸還給我老公了嗎?”
“喬小姐,你不知道嗎?”老闆看着她一臉茫然。
她搖搖頭。
老闆又說,“劉老二昨天撿到戒指後,就和老婆孩子去沿海打工了。”
“沿海,沿海哪個城市?”
“沿海的Y市啊,我們村好多人都去那邊打工,據說工資很高。”
“……”Y市?
喬小安想起吳媽說過,阿墨昨晚是去了Y市出差,還是臨時決定的。
出差前,他還特地吩咐過吳媽,說她感冒了,讓吳媽把飯菜做得清淡一點,不能讓她吃辣。
而且還吩咐了吳媽給她煲薑湯,去身體裡的溼寒之氣。
想想這個男人,總是喜歡默默的做這些事情,真是讓她搞不懂。
可心裡特別歡喜,便望着農家樂老闆,揚了揚紅脣,嘴角處蕩起歡喜的弧度,“老闆,謝謝你啦。”
“戒指有下落了,心裡踏實了吧。”
她連連點頭,滿臉的春風笑意。
總覺得今天的天空突然就藍了,太陽也突然明媚了許多。
就連身患的感冒,也突然減輕了許多。
果然是逢喜事精神爽。
“劉老二也是老實人,在沿海的工地當建築工,本本分分。如果雲先生追過去,他肯定會歸還的。”
“……”劉老二本不本分,喬小安不知道,但她知道,阿墨去沿海的Y市,肯定是爲了戒子。他一定會有他的辦法。
“再說,我看雲先生出手闊綽,這戒指就是要不回來,也會買回來。喬小姐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那是肯定的。
喬小安和這老闆言了謝,道了別,歡喜的回了東方明珠。
一路上哼哼唱唱,心情倍爽。
回到東方明珠的時候,快十一點了。
吳媽在廚房裡準備午飯,菜樣很多。
清蒸黃花魚。
白灼蝦。
西芹百合炒腰果。
糖醋排骨。
西蘭花。
清燉老鴨湯。
還有好幾個菜,吳媽都還在配料。
“吳媽,今天就我們兩個人,怎麼準備這麼多菜?”
吳媽一邊攪着雞蛋,一邊回頭笑了笑說,“要給你補身子嘛。”
其實,是雲少吩咐過,中午他要回來吃飯,但讓吳媽先別告訴少奶奶。
“用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少奶奶你回房休息吧,你感冒還沒好呢。”
“不過,我的手藝沒吳媽好,我還是喜歡吃吳媽做的菜。”
“少奶奶,我看你今天心情很好呢。”
“有嗎?”她咧嘴,憨憨的笑了笑。
又和吳媽聊了兩句,就上樓了。
轉身的時候,嘴裡哼着歌,歡快而婉囀,有如黃鶯歌唱。
早上吳媽忙着買菜,洗曬衣物和打掃衛生,別墅和庭院裡的樹木盆栽,都是下午才澆的水。
於是,她歡歡喜喜的拿着灑水器,裝滿了水,在別墅裡,給那些散尾葵,金錢樹,龜背竹,尤其是阿墨書房裡的那幾株,特意澆足了水。
吳媽炒着菜時,聽聞客廳裡的電話響了。
關小了火,拿着無線電話回到廚房,邊走邊和那邊的雲墨說話,“少奶奶在家呢,在澆花。”
“她今天感冒好些了嗎?”
“我看少奶奶精神挺好,一邊澆花,還一邊哼着小曲,看樣子心情也不錯。”
“嗯,讓她呆在家裡,別說是我要回來。”
“是,雲少,您下飛機了嗎?”
“嗯。”
“那我等下多擺一副碗筷。”
“不用特意準備。喬喬餓了就讓她先吃。”
他可不想讓喬喬知道,他是特意去了Y市,又特意回了東方明珠。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吳媽做好了豐盛的午飯。
平日如果只有喬喬和吳媽兩人在家,喬喬都會拉着吳媽陪她吃午飯。
今天吳媽接到了一個電話,就說有事情要回去一下。
“吳媽,你做了這麼多菜,不陪我吃嗎?我一個人吃着很無聊的。”
“你吳伯那邊有事,我得趕過去一趟。”
“那好吧。”喬喬也不敢勉強,畢竟怕吳伯那邊真的有什麼。
便讓吳媽離開了東方明珠。
她一個人坐在桌餐前,望着一大桌子的菜,嘀咕着,“我一個人哪裡吃得完,又不是飯桶。”
話音剛一落,便聽見鑰匙擰開大門的聲音。
尋聲望去時,雲墨擰着他那Polo的公文包,一身風塵撲撲的走來。
臉上,依舊是昨天下午坐在沙發前,吩咐她吃飯時的清冷凌寒。
他關了兩扇的紅柚門大門,走到玄關處,直着腰換着鞋,沒有看她一眼。
卻對她說,“我回來了。”
可能,他還在生他的氣,因爲她如此輕易就弄丟了戒指的事。
所以,這語聲有些生硬,隔着客廳,隔着玄關,遠遠的飄過來。
喬小安咬了咬筷子,望着漸漸走近的他,“吃午飯了嗎?”
他先把公文包放在了沙發上,一臉英俊淡漠的走過來,坐在餐桌前。
於是,她起身,又去廚房拿了一套碗筷來,先是用湯碗盛了一碗清燉老鴨湯遞到他面前。
不知道他今天是爲什麼,一回來就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
事情過了兩天,喬小安似乎沒有再因爲前晚被他吼,而那般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