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啪一聲。
雲清揚起右臂,一個巴掌甩在雲意蕁的左臉頰上。
直迫得雲意蕁退了兩步,左臉頰上立刻泛起一陣潮紅。等她站稱了腳步,耳邊不哄哄哄的亂響。
“不許再說她不要臉。”雲清心裡何嘗不知道,這些年他讓鄧佳茹受着活寡,鄧佳茹身邊卻從來沒有男人,“否則,不會有你好過。”
“你竟然打我?”雲意蕁的耳邊仍舊哄哄亂響,捂着滾燙髮痛的臉,不敢置信地望着雲清,“我說錯了嗎,鄧佳茹就是不要臉。當初貪戀你的英俊之姿,千方百計的嫁進雲家。說不定雲家幾近破產,也是她讓鄧家安排的一個局。然後又以救世主的身份來到你身邊,勾引你不成,最後竟然連老爺子都不放過。”
“閉嘴。”雲清一聲喝斥。
“呵呵……”起初雲意蕁倒還懼怕他,可現在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什麼都不怕了,“我說錯了嗎?鄧佳茹就是個不要臉的東西,天天和老爺子混在一起。誰知道他們背地裡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就不肯信,鄧佳茹那樣的女人會耐得住寂寞。老爺子若不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會什麼事都聽她的嗎?”
“我讓你閉嘴。”
“我偏不閉,我還沒說完,鄧佳茹就是一狐狸精。想獨自轉戰雲家。說不定雲墨不是你兒子,而是你的兄弟。”
“夠了!”
“不夠。”雲意蕁瘋瘋顛顛的笑着,“我說的沒有錯,鄧佳茹爲了讓雲墨繼承雲家的家產,不惜陷害大姐,讓大姐入獄。除掉了雲意鳳,她就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現在看你回到大陸,怕我們威脅到她在雲家的地位,又讓她那個同樣是狐狸精的兒媳婦瘋了似的抓我的把柄。如今成功的離間你我的感情,他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雲清徹底失望的看着她,真後悔自己怎麼會看上她這樣心計頗深的女人。
可是,他卻一個字都不想再跟雲意蕁說下去,望着身後一直默不作聲的律師,皺眉說,“給她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如果她不簽字,合同就作廢。”
“雲清,你回來,你回來。”雲意蕁看着決意離去的雲清,抓狂的吼着,最後瞧不見雲清的身影了,無力的蹲了下去,“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爲什麼,爲什麼……”
“雲女士。”律師的聲音,將雲意蕁中痛苦中扯了回來,“麻煩你籤個字。”
“爲什麼剛剛還是雲太太,現在就成雲女士了。”雲意蕁緩緩站起來,律師把合約遞上去,“麻煩你簽字。”
“我不籤,我不籤。”雲意蕁抓着合約,撕得粉碎,“我不籤。”
“雲女士。”律師繼續提醒着,“既然你已經撕了合約,那也沒我什麼事了,告辭。”
“不,不,還有沒有合約,我籤,我籤。”她若不籤,她就真的人財兩空了。
律師卻說,“抱歉,先生之前吩咐過,如果你直接撕了合約,就等於主動放棄財產分配權。況且,你不是先生的合法夫妻,不受法律保護,也沒有任何得到財才的權利。”
“那我賠了青春,犧牲了所有跟了他幾十年,算什麼?”
“那是女士的個人意願。”
“憑什麼,我給他生了一對龍鳳胎,因爲這兩個孩子我差點丟性命,憑什麼到最後我什麼都得不到。”
“雲女士,提到這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一對龍鳳胎裡,有一個孩子不是雲先生所親生的。雲先生是有權告你詐騙罪的,並且罪名成立,你會賠償雲先生一筆費用,其中一定包括雲先生這麼多年來替你養育這個、非他所生的孩子的養育費。所以,雲女士,我勸你不要和雲先生爭論對與錯的問題。”
“律師,算我求求你。”雲意蕁清楚,雲清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要趕她走就是真的,所以她怕了,“你再打印一份合約好不好,我分得的財產,我會分你一部分。你別告訴他我撕了合約。算我求求你。”
“抱歉,我不能幫你。”
“律師,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能什麼也得不到,阿清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不要我了,就是真的不要我了。”
“……”
“律師,我剛纔看了合約,我要得到的賠償好幾個億,我給你一個億,行不行。”
“雲女士,我可不想得罪雲先生。”
“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
“諾。”律師指了指客廳裡的監控,“據我說知,貴宅是裝了反恐級別的安防系統,監控是直接連接雲先生的手機的,說不定現在你我說的每一句話,雲先生都聽得清清楚楚。”
“……”雲意蕁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
律師又說,“抱歉了,告辭。”
留下雲意蕁一個人,追悔莫及的看着被她撕得粉碎的滿地合約。
雲清從豪宅離開後,直接去了雲家老宅,得知鄧佳茹不在老宅後,又讓司機開車送他去了東方明珠。
黑色的賓利停在東方明珠別院外時,雲清迫不急待的摁下了車窗,放眼望去,別墅前的噴池花園裡,鄧佳茹陪着一羣孩子在草地上像個孩子似的玩耍着。那三個一兩歲的孩子,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阿墨的身影。而鄧佳茹,和他們玩成一片,隨着他們開懷大笑。
雲逸和云爾、雲姍,每個人騎着一架電動的馬兒玩具,圍成一圈,將鄧佳茹圍在中間。
鄧佳茹則是站在圓圈中間,跟着他們轉啊,轉啊,一邊拍手,一邊唱着歌。
雲清望着鄧佳茹依舊纖瘦的身影,那個曾經豪爽的女子,褪去了青春的青澀,變得高貴,優雅,風韻,迷人。
他想起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妻二人,只有那次他醉了酒,才碰過鄧佳茹。
想想,一個女人幾十年的光陰,都浪費在了他的身上,便覺得悔恨萬千。
佳茹啊佳茹,是我對不起你!
雲清下了車,後身的保鏢跟着,他卻將其撇退。
一個人朝着別墅前的柵欄門走去。
云爾和雲姍騎馬騎累了,下了馬兒,爭先牽着鄧佳茹的手。
“叫哥哥回去洗手,咱們吃水果了,好不好?”鄧佳茹牽着孩子們,見姍姍和爾爾點了點頭,擡頭準備去叫雲逸時,卻看見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