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店內。
蘇子悅坐在沙發上,手裡捧着一本雜誌,目光卻有些飄忽。
她出國這四年。都沒有刻意去關注過宮澤陽的消息,也沒有見過他,卻不想,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面。
因爲知道他和蘇依歌訂婚了。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只在心底偷偷的喜歡。
聽說。他們很快就要舉辦婚禮了。
銷售小姐走過來,微微彎下腰。恭敬的開口:“太太,您的先生換好衣服了。你覺得怎麼樣?”
做銷售這一行的都是人精,知道女人比較挑剔,見到夫妻一起來買衣服,就得先討好一起來的女客人,女客人開心了滿意了,男人都愛面子,多貴的都會買下來。
“嗯。好……”蘇子悅回過神,一擡頭就看見正站在鏡子面前看着她的秦慕沉。
他好像很喜歡黑色,第一次見他。他是穿的黑色襯衣。今天還是黑色襯衣,就連他挑的衣服。也是黑色襯衣。
秦慕沉個子高,目測接近一米九,完全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完全不挑衣服,穿什麼都好看。
“怎麼樣?”秦慕沉本來打算進去換下來,但看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就多問了一句。
蘇子悅也發現自己盯着他看的時間有點長,有些敷衍的說:“嗯,還……還可以吧,換個顏色可能更好。”
四下張望了一下,她起身去拿了一件白色的:“要不試一下白色的?”
秦慕沉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拿着衣服出去進去了。
試衣間的門剛關上,蘇子悅就鬆了口氣坐了回去,不過這口氣還沒鬆徹底,她就被突然衝進來的宮澤陽給拉了出去。
宮澤陽拉着她一直走到一個無人的樓梯間,才鬆開她,一開口語氣裡就是濃濃的失望:“子悅,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蘇依歌對你說了什麼?”
蘇子悅一聽這話,就能猜到肯定是蘇依歌在他面前說了什麼。
再聯想到前幾天的事,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
有時候,她自己都很好奇,在蘇家比她得寵,在外面也更招人喜歡的蘇依歌,爲什麼要事事和她作對。
宮澤陽不滿的皺了皺眉:“依歌是你姐姐,她很關心你,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呢?”
“苦心?”蘇子悅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她的確是費盡了苦心了,費盡了苦心想要折磨我,而你從來都只相信她的話!”
“蘇子悅!”宮澤陽也有些生氣了,小時候明明很乖巧的小女孩,怎麼長大了之後就不聽勸了呢。
蘇子悅突然覺得悲哀,她到底爲什麼喜歡了宮澤陽這麼多年。
“她說我偷了家裡的錢,你信她!她說我墮胎,你也信她!她說什麼你都信她,既然心裡已經有了判斷,還來找我做什麼?”
她想起秦慕沉發怒奪記者的攝像機的樣子,再看一眼宮澤陽,竟然覺得沒有那麼喜歡他了。
“你……”宮澤陽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只低聲的解釋:“依歌從小單純善良,她不會騙人的,而我也相信,你不會學你爸……”
“閉嘴!”蘇子悅氣得發抖。
原來,這就是宮澤陽選擇相信蘇依歌的原因。
因爲她有一個在牢裡的爸爸,所以不管蘇依歌怎麼誣陷她,他都會無條件的相信蘇依歌的話,而不會選擇多相信她一分。
原來,如此。
宮澤陽也意識到自己說了無可挽回的話,但他從小生長的環境讓他低不下頭來道歉,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其實,如果不是因爲你爸爸,我心裡……”
“宮先生。”